事后,待粗重的喘息,激情的欲望平息下來,睥著身體底下如破碎的布娃娃一樣的少女,莫遠眼神非常復雜,深深沉沉,暴虐的氣息散去,盯在陳柔止咬破的唇上良久。
再看向手上,干涸的血暗暗的刺目無比!
之后,他抽身,轉離,背影寂寥!
這一夜,是她的痛,他的沉淪。
這一夜,黑暗里開出妖嬈墮落的花,滋生出彼此糾纏不清的孽!
* * *
莫氏總裁辦公室
翻過手中的文件,筆走游龍簽上名,合上,又拿起另一份文件,莫遠皺緊了眉頭,晃了晃頭,一整個上午,不知為何,腦中一直浮現出那張蒼白帶著眼淚和恨意的小臉。
‘陳柔止’…。
而昨夜的一切簡直像個荒唐可笑的錯誤!
這個他為他兒子奇所準備的女人,也是為了實現他的目地的棋子,他竟然碰了她,是太久沒有找女人還是…。女人一直對他來講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想要就發泄,不要隨時丟棄。
此次卻有些不同,從會所里就滋生的煩躁跟隨著他,在他把那具還顯稚嫩的身體強硬的壓在身下時,在他得逞占有時,在他看到她的眼淚時,煩躁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甚。
他不懂這股煩躁是為何?
不明白,只知道煩躁得他甚至想要毀掉她!
萬分復雜!
陰鷙的眸光一閃,放開手中的文件,筆,他拉開辦公桌最里的一個抽屜,透明無瑕的水晶相框內,男孩陽光的笑印在人眼簾,十七歲的少年,黑亮亮的眼,挺直的鼻,微紅的薄唇,棱角分明又顯柔和的臉,唇下頜有幾分冷妄的意味。
跟他長得很像,不過比他多一份柔,添一分溫潤和淡淡的憂郁。
奇——他的兒子。
“你會怪爸爸嗎?會嗎?怪爸爸這樣對她,這樣…。”低沉沙啞的呢喃,深邃的眼,莫遠手撫過光滑微涼的水晶表層,另一只手拈起的是相框壓住的一本很新很新的棗紅色證書一樣的小冊子,大大的‘結婚證’三個字。
隨著修長指間的拔動,冊子里由著他的指腹走過,陳柔止,莫奇兩個名字刻在上面。
這是一張結婚證,屬于莫奇和陳柔止的,在陳柔止簽下那三年的契約時一并簽下的,他要她一輩子成為奇的人,一輩子!既然她害奇失去了性命,那么便用一生來還!
權勢財富沒有什么辦不到的,輕易的薄薄的一本,將可以栓住她。
只是,此刻它染過了他的眼,像諷刺一樣,諷刺他的錯誤,他親自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對奇!
“總裁——”驀然,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伴著淡淡的女聲。
“有什么事?”松開手中的小本,相框,輕輕的拉上抽屜,關上情緒,莫遠眸光一閃,抬頭時面容已恢復平時的冷冽平靜,唇亦緊抿,看著門被推開來。
“騰小姐來了,說是找總裁有事,總裁,你要見嗎?”一個明眸皓齒,容顏秀麗,淡雅的女子走了進來,一身合體的黑色套裝,裹著優美的曲線,半邊黑框的眼鏡遮住流轉的明眸。
她眼神淡定從容,是莫遠的秘書張曉雅,做事沉穩認真,很得他的欣賞。
“說我在忙。”沒有絲毫猶豫的,很不耐煩的眉頭更深,莫遠埋頭拿起了堆積的文件接著批閱,他現在誰都不想見,心中的煩躁快要溢出。
“是!”張曉雅眸光劃過,頷首。
只是還不等她完全退出,一個冷艷的倩影已靠在了門邊,騰芊,艷麗的顏色是一件性感的裙裝,露出豐滿惹火的半胸,緊收細細的腰,挺俏的臀,完美的大腿,美麗的面龐啄著嬌艷如花的笑“莫總似乎不歡迎我哦?我可是來跟莫總談這次莫騰兩家的合作計劃的。”
語氣帶著嬌俏。
“怎么會呢?”淡揚嘴角,轉眼,冷魅的笑已掛在唇間,莫遠對著張曉雅“給騰小姐倒杯咖啡。”
“是,總裁。”張曉雅應道。
關上的門縫里,隱約可見艷麗的人緊挨上了冷俊的男人。
* * *
一夜的折騰,濃濃的疲憊,酸痛,麻木,在太陽照過大地時,陳柔止終于慢慢醒了過來,惡夢纏繞,夢里是莫遠掠奪陰邪寒冷的眸子。
她不記得多久昏睡了過去,唯一的記憶里便是他不斷不停止的占有,一次一次,還記得她后退掙扎時他的神情,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