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醒了嗎?”陌生的聲音傳來,寧采兒微微的皺眉,打開門一看,是一個清秀的小姑娘,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尤為惹人喜歡。
“你是誰?”
“回王妃的話,奴婢叫憐兒,是王爺派過來伺候您的,您現在梳洗嗎?”小丫頭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著,說不出的可愛。
“憐兒,嗯,果真人如其名,我見猶憐。進來替我梳洗吧。”
待梳洗完畢,寧采兒以為憐兒應該離開了,可是非但憐兒沒有走,還來一個湊熱鬧的飛揚,一道道香氣四溢的佳肴擺上了桌子,周圍的人都僅僅有條的坐著自己的事情,好似寧采兒是個透明的人似的。
“飛揚,我看你是忘了我的警告了。”不以為意的把玩著手中的朱釵,氣氛都在這冰冷的眼光下被凍結。
“王妃,不是飛揚忘記了,而是,爺說,他待會會過來陪你吃早餐,所以叫飛揚將早餐為王妃準備好。”飛揚猜不透面前的人在想什么,心里不停的打鼓,生怕這位祖宗將這些東西給摔出去,然后再將他們扔出彩云閣。
良久,寧采兒才說話“那忙完了,就離開吧,我不是很喜歡太多人。”
陸陸續續的人離開后,寧采兒也不等待,悠閑的坐下,待會過來吃早餐,本小姐就讓你吃殘羹冷炙。飛快的拿起筷子,在桌子上開戰,大快朵頤,而冷殤漓來到彩云閣看到的就是這一面,他的王妃像是幾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嘴巴里吃著,手還在不停的拿著,甚至還有口水流下來,那吃相簡直讓人不敢恭維,驚訝得傻傻的站在門口,驚愕的看著他的王妃大快朵頤!
寧采兒背對著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接著吃,那樣子跟大街上的地痞流氓還要夸張,想象著后面人驚恐的表情,寧采兒的心里簡直笑開了花,看你以后敢不敢跟我一起吃飯!
“咳咳,怎么,本王的王妃怎么餓成這樣?”冷殤漓收起驚愕的表情,出聲,可是接下里看到的一幕,他簡直后悔出聲了,因為轉過頭來的寧采兒,嘴上咬著吃剩的骨頭,臉上還有幾片菜葉,手上還拿著未來得及啃得蹄髈!
“王爺,你來了。”寧采兒邊說話,邊吐嘴里的骨頭,冷殤漓甚至可以感覺到口水噴到他身上的感覺,全身的毛發都有扎起來的谷望。
“嗯,你慢慢吃,本王還有要事要處理。”冷殤漓幾乎是發狂的沖回君蕪院,然后洗了大概一個時辰的樣子才出來,估計全身的皮都泡發了!
寧采兒看著冷殤漓落荒而逃的身影,吐干凈嘴里的骨頭,扔掉手中的蹄髈,將臉上的菜葉扒拉下來,再也忍不住的狂笑起來,幾乎整個漓王府的人都聽見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寧采兒瘋了,可是冷殤漓卻是清楚的明白了,他被人耍了!頓時恨得牙癢癢,寧采兒!
處理干凈后,寧采兒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出去了,一身火紅的紗衣,披散著的頭發,讓王府的侍衛傻了眼,所以寧采兒暢通無阻的出了漓王府!
在繁華的大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寧采兒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要做什么,或者能做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在大街上,目光無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回憶著她到這里后的一切。
“三小姐。”
陌生的稱呼,打斷了寧采兒的深思,不滿的皺眉,冷冷的望著眼前的人,不屑的說道“好狗不擋道,給本小姐滾開!”
寧安狠狠的抽搐了下嘴角,老爺說小姐變了,他還不信,如今看來,真的是變了,變得張狂了,冷冽了,漠然了!
“三小姐,老爺有請!”
“喲,前兩天還派人殺我呢,今天就有請,怎么請我去鴻門宴呢,還是去給他老人家送終啊!”寧采兒不住的冷笑,笑得寧安的心里發悚,直覺現在的寧采兒很危險,很危險。
“小姐,老爺說了,如果您不去,那么屬下只好得罪……”話還沒有說完,可憐的寧安已經見了閻王,連眼睛都未來得及閉上,臉上甚至沒有一絲痛苦的神情,嘴巴還保持著說話的樣子。
余下的人驚訝得看著這位昔日的三小姐,她不再是柔弱得可以任人欺負,相反,她變得陰狠毒辣,冷漠無情,看來他們的命今天得交待在這里了。
“大家注意,擺陣,拿下她。”寧采兒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打開背后的箭囊,瀟灑的拉弓搭箭,呼嘯的聲音尚未停止,已經有一人去閻王那里報到了,傳說中的幻影弓果然厲害,他們功夫并不低,卻還沒有看到箭的真身,就已經有人死了,心里頓時填滿恐懼,對這位昔日懦弱得可以的小姐,害怕不已。
“知道嗎?其實我不想殺你們的,可是你們卻非要讓我殺你,那么我就委屈一下我自己,動動手吧!”眾人聽了寧采兒的話,有種想吐血的感覺,但是面前的女子,不但要除掉他們的飯碗,還要除掉他們吃飯的家伙,誰都不想死,剩余的幾人,拼死要逃,卻被寧采兒一個個的解決掉。看了看地上的尸體,拍拍手離去,想來,寧越已經活得很不耐煩了,既然他想找死,她又何必放過他呢!
“老爺,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管家驚恐的沖進寧越的書房,上氣不接下氣。
“李管家,什么事情,你這么驚慌!”寧越不滿的看著自己的管家,太子重傷未愈,寧采兒又脫了控制,自己又被皇上懷疑,著李管家還湊什么熱鬧!
“老爺,三小姐,打傷門衛,沖進府里來了。”
“什么,你說的三小姐可是寧采兒!”
“是啊,老爺。”
寧越飛快的趕去大堂,看到的就是眾人對峙的一幕,府中的所有人都好似如臨大敵,可是寧采兒卻悠閑的坐在上位上,翹起二郎腿,囂張無比。
“畜生,你這是做什么?”寧越氣急。
“老畜生,我來只是為了警告你,再敢打本王妃的注意,別怪本王妃不客氣,讓這寧家上下,全部下地獄去!”寧采兒囂張無比的說道。
趕來的二夫人聽了寧采兒的話立刻開罵。
“你這個小賤人,不要以為當了王妃就可以無法無天,我女兒還是太子妃呢,以后說不定還是皇后,你一個小小的王妃,居然敢如此的放肆!”
“老娼婦,你再敢吼一句,本王妃就把你賣到軍營里去做軍妓!”寧采兒看著這個平時沒有少欺負過正主的女人,打心里厭惡。
“你……你……來人,把她給我拿下!老爺,快叫人把這個賤人給我殺了!”二夫人氣得昏了頭,慌不擇言。
“你們再罵誰是賤人!”冷冷的話語傳來,原本囂張的二夫人頓時沒了言語,寧越的臉上也出現驚疑的表情,但卻也同時轉身跪下“老臣見過漓王殿下!”
“丞相還知道本王比你大啊,我以為丞相已經無法無天了呢,小小的一個賤妾居然敢辱罵本王的王妃,怎么,你們寧家想造反嗎?”冷殤漓的眼神從進門后,就沒有離開過寧采兒的身上,確信她沒事,才松了一口氣,冷冷的看著跪著的人,散發出來的寒氣也越發的濃重,壓抑得周圍的人無法呼吸。
“王爺恕罪,內子不知禮儀,還請王爺恕罪。”寧越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本想自己怎么說都是他的岳父,他總不能把自己怎么樣吧。只是有時候啊,就是世事難料!
“王妃,你覺得該怎么處理啊?”冷殤漓來到寧采兒的身邊坐下,毫不避諱的將寧采兒摟入懷中,親昵的說道。
“漓,那個壞女人要殺我,你不能放過她!”寧采兒順著冷殤漓的力道倒入他的懷里,溫聲細語的打小報告。可是她卻不知一個‘漓’,擊潰了冷殤漓所有的防線。
“那愛妃想怎么處理?”
“既然她精力那么旺盛,就讓她去西北軍營做軍妓,犒勞士兵怎么樣?”寧采兒眨巴著眼睛,無辜的笑,可是二夫人卻因為這句話嚇破了膽,軍妓,軍營里的軍妓都是被活活折磨死的,她不要去。
“老爺,救我啊,我不要去,王爺,臣婦知錯,你放過我吧,王妃,我是你二娘啊,你不可以這么狠心。”
“就這么定下了,飛揚。”
“屬下在。”
“將她送進西北軍營做軍妓,愛妃,我們回家吧!”
“王爺,老爺,救救我啊,老爺……”呼叫聲已經聽不見了,寧采兒與冷殤漓坐在馬車中,竟相對無言。
“你怎么會跑到老不死那里去?”
“他是你爹,你為什么叫他老不死?”冷殤漓望向馬車外,淡漠的問道。
“我爹,我可是記得我是孤兒,沒爹沒娘,他那個狗雜碎還不知道是從哪里鉆出來的!也配當我的爹!”
“咳咳,狗……雜碎。”冷殤漓因為這句話被口水給嗆著了,同時降下滿頭黑線,他還以為寧采兒知道自己是滄溟公主的事情了,看來,她還不知道,只是不知道她身上到底有沒有蝴蝶胎記。
“難道不是?”寧采兒恨恨的將頭偏到一邊,寧越以前怎么對付寧采兒的,她可是很清楚得很,哪里是一個父親能做出來的,分明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嗯,是,是,是。”冷殤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只能連著說了三個是。
當兩人同時回到王府時,眾人看到冷殤漓溫柔的扶寧采兒下馬車時,都好比是看到了最恐怖的事情,那眼睛一個個瞪得像死魚眼,嘴巴張得可以吞下整個的雞蛋。
“王爺,你回來了啊。”雨念薇協同展月等人前來迎接,卻看到這驚訝的一幕,手中的巾帕都快撕爛了。
“臣妾見過王妃。”
“臣妾,見過……王妃。”展月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咬出來的。
“我回去睡覺了,你趕緊去和你的鶯鶯燕燕翻云覆雨,再見!”
“寧采兒,你說什么?”冷殤漓滿頭黑線,她居然大白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那種事!在看看幾個侍妾,臉紅得像熟透了番茄,卻在嬌羞中帶著渴望,讓人看了就生厭!
“王爺,本王妃看你印堂發黑,定是欲求不滿,這是為你好,王爺怎么還這個表情啊,唉,那個雨側妃是吧,你趕緊扶王爺去辦正事啊!”寧采兒笑得極盡的嫵媚,可是卻很欠扁。
“寧采兒你,你,你……哼。”冷殤漓生氣的拂袖遠去,留下一群鶯鶯燕燕憤恨的看著寧采兒,可是卻也耐不何她。
“本王妃回彩云閣了,你們隨便去玩吧,都去玩冷殤漓也行啊,只不過悠著點,別讓你們親愛的王爺精盡而亡了,哈哈哈……”
“賤人!”雨念薇恨恨的看著寧采兒遠去的背影恨恨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