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下面就看你的了!”慕軒南眼睛一閉,就要撒手不管。
“嗯,小菜一碟,交給我吧。”慕軒蘭也覺得是舉手之勞。她指尖一彈,一顆石子悄然跳出,直中太醫腳上的穴位!
太醫頓時雙腳一麻,站立不住,摔倒在地。手中的小瓶也順勢跌下。
“咦!”慕軒蘭有點吃驚。
慕軒南翻了個身:“怎么了姐姐?”
“這樣的高度掉下去,我以為那個瓶子會摔破的,看來沒有。”慕軒蘭想了想,取下頭上的金釵——不管是慕軒蘭還是鐘宸惜,都喜歡以頭飾做武器,因為實在是太方便了——凌空一擲,金釵準確無比地撞上小瓶!
這金釵是特別鍛造的,硬度非凡,別說一個瓷做的瓶子,就是一塊鐵,估計都能弄個洞。
但瓷瓶只是發出一聲脆響,竟然震得金釵反彈開來!
慕軒蘭來了興趣。哎,宮中生活了無生趣啊,總算遇到一件能讓她覺得有挑戰性的事情了。
“姐,何必這么麻煩。剛剛你那金釵,就不該去扔小瓶,直接扎死那個太醫,豈不更省事。”
“弟弟,你是以后要當皇上的人,怎么小小年紀,心腸如此狠毒?當殺人是砍瓜切菜呢?娘給你念了這么多西游記,要你學人家唐僧慈悲為懷,看來都是白費勁!”慕軒蘭正色道。
“哦……”慕軒南在太醫身上一掃,“姐,你做人也太不厚道了。你直接說那披風有古怪,你今晚其實是殺不了他的,不就得了?干嘛偏要扯上我的人品問題?”
慕軒蘭左顧右盼:“那邊好像有個太監過來了。”
“姐姐你不要轉移話題!”慕軒南拒絕上當。
慕軒蘭搖搖頭:“騙你我不是你姐,是真有人過來了,我們得加快動作!”
太醫此時,已經飛快拾起腳邊的瓶子,死死捏在手里。他身上的披風的確是極品,是用道術加持過的,能屏蔽很多攻擊。所謂的刀光劍影,那是傷不了他的。他自己就是大夫,幾下子就解開先前慕軒蘭制住的穴道,便要匆匆離去。
“姐,他要跑路了!”慕軒南急急提醒。
“我知道,不慌。他又不會輕功,能跑多遠?”慕軒蘭倒是死死盯著往這邊而來的那個太監。那人看起來像是喝了點酒,搖搖晃晃地,人很肥壯,一身肥肉隨著他的行走在一抖一抖的。
一邊的草叢里就長有藤蔓類植物,慕軒蘭扯過一根拿在手里。藤蔓如蛇,席卷而去,瞬間纏繞上那個肥胖醉酒太監的腰。
慕軒蘭屏息沉氣,纖細的小小手臂,仿佛一瞬間被灌進了無窮力氣。看起來體重是慕軒蘭好幾倍的太監,被她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拎起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前面逃竄太醫兇猛砸去!
關鍵時刻,慕軒南趴在姐姐背上,懶洋洋問道:“姐,你這招,哪里學的?”
“呃……我的習武師傅教的!”
“可是我問過教你習武的師傅了,他說他就教了你一點輕身功夫而已。”
“哦,那是他記錯了。”慕軒蘭面色不變。
慕軒南繼續施壓:“以你現在身體的力氣,想要提起剛剛那個太監,沒有十成的內力是不行的。姐你才幾歲啊,怎么會有如此雄厚的內力?”
“那是……那是我前些日子微服出門,碰上了山野高人,得來的奇遇。”慕軒蘭繼續一邊面不改色地扯謊,一邊看那太監猶如泰山壓頂一般,一屁股坐到了太醫身上。
慕軒蘭所料沒錯,太醫的披風,雖然可以屏蔽許多輕便的攻擊,但卻扛不住巨力的威壓!
太醫被太監當了人肉坐墊,立馬肋骨都斷了幾根,自是苦不堪言。偏偏那太監覺得,這人肉坐墊坐起來格外舒服,就算是頂級的牛皮都比不上,竟然一下子坐著不走了。
那個瓶子經過如此重壓,也沒有破。但是瓶塞卻受不住,脫落開來。
慕軒南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我們上當了。”
瓶塞雖然開了,里面也流出了紅紅的液體。但慕軒南鼻子何等靈敏,已經聞出這里頭沒有絲毫的血腥味。
“看來真的瓶子,早被人悄悄取走了。”慕軒蘭也大為郁悶,“算了,我們走!今天暫時留下太醫一條狗命!”
回去的路上,慕軒南還在糾結:“姐,承認是自己的穿越的,有這么難嗎?你看我也承認了,我不是一樣過得很好?”
“我本來就不是什么穿越的,所以也不需要承認!”
“那你怎么會這么多東西?”
“因為你姐姐我,是本朝出了名的神童。”
“……”慕軒南深感無力,姐姐臉皮之厚,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弟弟,哪吒七歲,能殺龍王三太子,紅孩兒八歲,就敢去吃唐僧肉。所以你不必為我會許多東西而感到奇怪。”
“可是哪吒是神仙,紅孩兒是妖怪,你是人!”
“人怎么了?你憑什么看不起人?”慕軒蘭冷哼一聲,“弟弟,你這是種族歧視!”
“……”慕軒南知道,這話是上次他對娘親說過的。現在居然被姐姐活學活用,反戈一擊了。
*
鐘宸惜的私房錢都要見底了,但她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
“娘,你又想到什么好辦法了?”慕軒蘭站在鐘宸惜身后,給她揉肩膀,讓鐘宸惜狠狠地感動了一把,直夸女兒孝心好。
于是慕軒蘭不失時機道:“娘,我上次看中了一朵珠花……”
“多少錢?”鐘宸惜心生警兆.
慕軒蘭嘿嘿一笑:“真的不多……一百兩而已……”
鐘宸惜:“……我肩膀不酸了,真的不酸了,軒蘭,你不用揉捏它了……”
慕軒南:“看來姐姐還沒分清趁熱打鐵和趁火打劫的關系。”
正說間,太監的公鴨嗓子又亮出來了:“皇上駕到——”
慕軒蘭和慕軒南對視一眼,均對父皇報以同情。最近娘缺錢,看來是想在父皇身上尋找突破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