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的下場
一路走來,被捧在手心里的她不斷的受著傷害與侮辱,心早已冰冷了。慕容清看著遠處,唇角揚起了一絲冰涼的笑意。如果說挫折讓她逐漸成長,那么,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是遍體鱗傷了。她沒有了以往的單純善良,有的只是一顆冰冷的心,一具明艷動人的身體,以及一個傲人的身份。
別怪她恨,現(xiàn)在的她,開始報復了。“游戲才剛剛開始”,臉上浮動著明艷照人的笑容,她勾動唇角,清澈的眸子深不見底,肅殺和無奈在她身邊交替出現(xiàn)。
“宮主,宮內有人散布謠言,說公主私自離宮,違抗圣命,罪當……”誅。
“風珛,去查明那個散布謠言的人是誰,抓來見我。”她嫵媚一笑,眼波流露的不是嬌柔,而是犀利的狠毒之色。風珛心中一震,跟隨宮主多日,直至今日,他才發(fā)現(xiàn),她變了,變得冷殘,變得不近人情。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只有默默地守護著她,聽命于她。“是,屬下遵命。”
此刻,宮中定是亂作一團,想必那個皇后定是會請旨領命去她的卿鳳宮一探究竟吧。好戲,才剛剛開始。
“小姐,請用茶。”小丫鬟哆哆嗦嗦的將茶杯遞過去,用余光掃過慕容清那張好似冒著冷氣的臉,差點一個不小心把茶杯打翻了。
慕容清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微微一下看著那個直哆嗦的小丫鬟,好有意思的孩子。她不禁笑了笑,淡淡道,“你就是風公子新招來的丫鬟嗎,抬起頭,讓我看看。”
聞言,小丫鬟心里那個糾結呀,我就是個丫鬟,還是個沒啥前途的小丫鬟,您老就放過我吧,我不要死呀。她記得快哭了,腦袋里總是反復都是那位酷酷的風公子對她交代的那句話,“千萬不要惹小姐,萬事順著她來,否則出了事情,誰也救不了你。不要惹怒她,因為她生氣的時候所做的事情,就和世界末日到來差不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看著小丫鬟將手中的絹帕擰的和麻花似的樣子,她不由得覺得都這個小丫頭很好玩。
楚韻抬起頭,萬分糾結的看著上座的慕容清,帶著幾分視死如歸的感覺。她懾喏的說:“奴婢姓楚單名一個韻字。”
“楚韻,很好聽的名字。”她撇了撇茶葉沫,細細品著,笑道,“聽說你簽的是死契,現(xiàn)在開始,你就好好跟著我吧,這些粗使的活兒你也不用做了,我現(xiàn)在正確一個貼身服侍的丫鬟,就你吧。”
不知為何,她本能的覺得楚韻丫頭是個可造之材。看著楚韻眼中寫滿了恐懼,慕容清幽幽的瞥了她一眼,輕輕地嘆了口氣道:“你怕我?”她又不是老虎,也不吃人,有那么可怕嗎!
“小姐,奴婢,奴婢……奴婢不想死,還請小姐……”寬恕。未等她說出口,慕容清揚手就將茶盞摔出去,重重的砸在門口的柱子上,呯的一聲,摔了個粉碎。楚韻下的腿都軟,但是就那么拼命地克制自己的恐懼,直直的站在那里。廳堂中,原本站在四周的丫鬟小廝全都跪倒在地,很沒出息地不斷重復著,“奴婢(奴才)該死,沒有伺候好主子,還請主子息怒,別氣壞了身子……”
很好,有骨氣,比那些窩囊廢強多了。慕容清看出了楚韻身上那種獨有的特別氣質,格外贊賞這個小丫頭,心下里很想把她收在身邊,為她所用。“我不會殺你的,這點你放心。”
“小姐……”楚韻顫抖的聲音里,夾雜著細微的哭腔,她哪里不好了,怎么惹上這個魔王。現(xiàn)在的她,第一次期盼那個臉和冰塊似的風公子快些回來,否者她都不知道自己那天會死,怎么個死法。環(huán)顧四周,與她同時進府的丫鬟都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她,還有著深深的憐憫。再抬眼看看慕容清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多可怕的女人,如果她不同意,不知道會不會被分尸,或者是被煎炸煮烹。無數(shù)惡寒的畫面從她腦中劃過,最后,她視萬物為無物的看著慕容清,喃喃道,“以前聽從小姐安排。”
慕容清滿意的笑了,她開始安排如何訓練楚韻的事宜。而楚韻的人生也將徹底改變,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她已在鳳欣宮的分堂里住了三天了,派出的風珛卻沒有什么音信,難道……
正想著,就聽門外的楚韻開心的笑聲傳來,接著是一聲脆脆的通報,“小姐,風公子回來了。”經(jīng)過幾日的相處,楚韻現(xiàn)在是不怎么怕這個陰晴不定的主子了,她知道,慕容清的狠只是在某些方面,其實真實的她沒有風公子形容的那么可怕,反倒有些小女生應該有的嬌氣流露出來過。
“讓他進來。”慕容清恢復了冷靜沉著的神色,理了理衣衫,唇角不禁意的掛上溫和的笑意。
“屬下見過……”風珛進來剛要拜倒,只聽到那熟悉的溫柔的聲線從耳畔劃過。
“出門在外不需多禮,珛,起來吧。”
他深知她是一個講求速率的人,于是快速的站起來,開始報告此次任務的結果。“……小姐,屬下已將散播謠言的人拿了來,幫兇我也給您綁來了,只是,這幕后之人,屬下沒能綁她來此……”
慕容清聽此話,想到了許多,她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來,“如妃?”
“是。”
得到了風珛肯定的回答,她忽然發(fā)現(xiàn),雖然認識了宮中的個位嬪妃,可惜,她都不了解。如妃,曾經(jīng)那般執(zhí)著的女子,現(xiàn)在也被仇恨激化了,變得扭曲。只是區(qū)區(qū)一個如妃定不敢如此興風作浪,這背后定還有個更厲害得主兒,在后頭給他們撐腰。“是她!”她幾乎可以肯定,一雙秋水般的眼睛好似點了火似的,隱隱燃起了怒焰。
“小姐,你早就猜到是她了吧。”他認為,她是個很聰慧的人,很多事情,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幾乎沒有超越過她的預料的事情發(fā)生過。
“還真是不能先動她們。”她恨恨的拍向桌子,如果不是視覺錯誤的話,風珛和楚韻都可以證明,桌上的那個汝窯瓷瓶在那一瞬跳了起來。“珛,去吧那兩個爪牙帶上來。”她到地要看看,是誰家的奴才,居然敢拿著她個的工錢,不給她好好辦事的。
“是。”一臉酷相,十分欠K的風珛退出廳堂,不一會兒帶著兩個女子會來了。“小姐,人以帶到,請問怎么處置?”
慕容清傲視著他們,緩緩走下去,冷漠的看著他們,鉗著她的下頜,抬起她的頭,“德馨,怎么是你。”千算萬算沒想到,散步消息的人居然是這個她較為信任的人。
“任憑發(fā)落。”德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中卻是冷絕。他們就這樣對視了一會,直到慕容清回過神,冷漠迅速的包圍了她,好似凍結了她周遭的的空氣一般,冰冷的不通情理。
她厭惡的甩開德馨的臉,唇角勾起一抹冷殘的笑,“珛,德馨丫頭就交給你了,審問完后,就將她送去地牢,將她與那多年未出過牢房的男人關在一起,讓她自生自滅。”
開始還一臉驕傲神情的德馨,在聽到“自生自滅”四個字后,驟然間面如死灰,蒼白的臉如同那剛刷完石灰粉的強一般,蕭索的有些無奈。
“是,小姐。”
“至于這位……”慕容清仔細看了看地上跪著的目光怨毒但卻神情呆滯的女子,忽然掛起了明朗的笑容,“本宮當是誰呢,原來是許久不見的吳魅璇小姐,袁放的表妹呀。”嘲弄的目光將她上下掃射了一番,優(yōu)雅的身影旋即一轉,落座在一旁的紅木榻上,手中拿著茶盞,飲著杯中香茗。“差點忘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本宮的掃地丫鬟了。”慕容清當然知道,這個吳魅璇沒有任何威脅力,比之德馨所做之事,她根本就是個狗腿的奴才。吳魅璇本來定是想皆由此時來報復她,只可惜,現(xiàn)在是被人賣了還沾沾自喜的給人數(shù)錢,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癡。
“不老老實實的給本宮掃地,居然管起本宮的閑事來。這樣怎么對得起吧你交給本宮調教的袁老夫人呢。”旋即又是那燦爛的有些不真實的笑容浮現(xiàn),“既然你不能乖乖聽話,那就別怪本宮不仁,即日起,你就跟在本宮身邊,好好掃你的地,做你的事。本宮要讓你明白,什么人,就該做什么事,什么職位,究竟什么努力。”
“都下去吧。”
“是,小姐。”風珛快速的拖著兩個嚇得面如死灰的女人,離開了慕容清所在的廳堂。
看著他們漸漸走遠,慕容清忽然聽到了那刺耳的尖叫聲“啊……”。她冷冷的勾動唇角,那笑容多少有些凄涼的美感,但又不失優(yōu)雅與溫和。
奸細的下場,就是如此,既然敢做,就要敢承受所要付出的代價。而這個代價的多少,由她……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