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黃的光暈將倆人漸漸托起,中心竟有兩個紫色光環嵌于腕處,白色的霧氣透過光環慢慢溢出。
皇甫晨蒼白的臉上漸漸紅潤,氣色明顯好了很多。
玉鳳大驚,“紫光羅剎?怎么會……”
他也是聽前輩說起過紫光羅剎,江湖上早已失傳,怎么會落到兩個后輩手上,他更想不到的是這竟是從小販手中得來。
白玉錦長舒一口氣,暗自得意。
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們合二為一,當年玥摩大師臨終前叮囑一定找到遺失的紫光鐲,并要為它們找到合適的主人。
想不到,無意間在小攤上發現了這對紫光鐲,無奈攤主要價太高,他只能望而興嘆。
正當躊躇之際,函治把一只買走了,而另一只竟被晨兒獲取,或許真是天意,只有真正的主人才能將它們激活,紫光重現之時就是它們認主之日,小販只說對了一半,它們確實有靈性,只是一旦認定便無法脫離。
白玉錦有些擔憂的望著他們兩人,希望波斯的預言不會在他們身上應驗。
光環漸漸隱去,皇甫晨,慢慢睜開雙眼,神清氣爽,清純逼人。
倆人輕輕落地,衣袂飄飄,宛若仙子。
“你……”玉鳳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紫光羅剎竟真的將她醫好了,上次在竹林他倆沒有被毒氣所傷,怕是也因為這紫光鐲吧。
皇甫晨此刻神采奕奕,遞給函治一個感激的眼神,柔波再現,隨后飄到白玉錦身旁,與玉鳳對決。
函治知道剛才的療傷,已經他們的誤解融合,紫光鐲只有在心意相通時才能發揮潛力,才有醫治功效的。
心領神會,無須贅言,他也躍身過去,似乎功力又深厚了。
玉鳳冷冷的看著他們三人,“你們以為人多就能與我抗衡嗎?真是可笑,白玉錦這二十年來你似乎沒有多大的改變,現在你并不是我的對手。”
白玉錦不可置否,以他一人之力的確不足以致敵。
可是,他忘了紫光羅剎了么?
皇甫晨輕嘆一聲,淡然的笑望,眼波流轉,豫園可是她一手布置的,玉鳳能安然抽身么,真想看一看他的真面目。
話音一落,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
好沉寂的夜晚,若是少了些許滄桑,多了一絲殺氣。
玉鳳和白玉錦互相對望,暗自積蓄力量,兀自從對方眼中找出破綻。
高手對決,先動手的一方往往會敗,即使彼此勢均力敵,旗鼓相當。
皇甫晨看的明白,輕輕揚手,美麗的菱花畫了個弧線,直直的朝玉鳳飛了過去。
玉鳳不屑的哼了一聲,寬袖一甩,菱鏢被全數收了進去。
“不好!”函治大叫,順勢擋在了皇甫晨面前,接住了五鏢,卻無視了那枚速度稍慢一點的菱鏢。
皇甫晨欲推開函治,卻遲了一秒,那枚菱鏢射進了函治的身體,函治重重的摔到地上。
“公子!”葉陽跑過來,表情難得的莊重。
皇甫晨扶起函治,用力的拔出那枚鏢,并迅速的封住他的穴位,血暫時止住了。
函治痛的暗叫一聲,滿臉汗水的強笑著。
皇甫晨心里一陣酸楚,傻瓜!
“這邊”,靈珠放下籃子,示意著。
皇甫伊文別扭的扯了扯身上的太監服,跟著靈珠走了過去。
“陛下!”皇甫伊文剛轉過王勃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恩,咳”,皇甫伊文表情極不自然,“不必多禮,公主交代的事情都辦妥了?”
“恩,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好!”皇甫伊文滿意的頷首,“靈珠,依照公主的意思去辦吧。”
“是!”靈珠答應道,“只是有些冒犯了,皇后不會怪罪吧?”
“大可放心!”皇甫伊文允諾。
靈珠吐了吐舌頭,調皮的跑開了。
“不好了,陛下,皇后娘娘被人劫走了……”一獄卒在便殿門前高呼求見。
“什么?還不去追!”里面傳出皇甫伊文憤怒的聲音。
“是!”獄卒倉皇離開。
宮里侍衛四處搜索,人心惶惶。
檐廊上,一黑衣人挾持著“皇后”疾速飛馳。
“怎么辦?”暗影里大家靜待回答。
“燃放煙花,你們兩個在這守著,其余的都跟我來。”一少年當機立斷,他就是玉鳳的得意門生。荏苒。
暗衛們個個身手不凡,須臾就將挾持人包圍其中。
黑衣人持劍打出缺口,縱身一躍,跳入軒亭內,暗衛們窮追不舍。
黑衣人輕笑,除去面巾,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淺淺的酒窩煞是迷人。
“怎么是你?”荏苒大呼上當。
“還有我呢!”靈珠從王勃身上下來,皇后的服飾太繁瑣,害得她差點露餡。
“好久不見了,荏苒!”王勃淺笑。
“可惡!”荏苒唾棄一口,“下次不要讓我碰到你,我們撤!”
暗衛們欲離開。
王勃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怕是太遲了吧。”
荏苒心里一驚,遲疑著回身,眼神空洞而絕望,隱隱透著股不祥之氣。
“小心!”王勃抱住靈珠,欲以肉驅擋劍,卻聽見荏苒“嚶嗡”一聲倒地。
弓箭手全部現身,暗衛們成了甕中之鱉,束手就擒。
“逍遙哥哥!”靈珠歡快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王勃轉身,逍遙正飄灑落地,一如往昔般輕盈。
“逍遙,你傷好了?”王勃驚喜不已。
“都好了!”逍遙壓抑不住心底的興奮,又可以并肩作戰了。
王勃輕輕的捶了一下逍遙的肩頭,倆人相視一笑。
“逍遙哥哥!”
逍遙被靈珠一下子撲了個滿懷,滿眼疼惜的望著她,享受著某人嫉妒的目光,他終于認清自己的心意了。
“玉鳳,到此為止吧,我不想傷害你”,白玉錦認真的說。
玉鳳望著他真誠的目光,有剎那的停頓,眼神隨即暗了下來,“廢話少說,出招吧!”
白玉錦見他執迷不悟,斂神調整內力,背后淡藍色的光暈慢慢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