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日哥哥,你好好休息,不會有事的!”回到客棧,看著那面如死灰的冽日,心里陣陣的愧疚,殊不知現在自己的臉色,因為驚恐與擔憂,還有云逸剛才的那一襲話,變得比傷重的冽日更加的難看。
“你還是會去天下第一樓對嗎?”靈兒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堅定,只是經過了剛才的事以后,自己好像并不害怕靈兒再次遇見云逸,自己清楚,在云逸怒氣沖沖的消失之后,他與靈兒之間就不可避免的產成了隔閡。
“是!我要去救姐姐!我一定會去!但我不希望你去!”自己不能在讓冽日哥哥陷入危險了,如今的自己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如果可以,自己只希望姐姐和自己一直當成是兄長的冽日哥哥平安。
“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也一定會去,我不能讓你孤身犯險,你將面對的,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你龍公主的身份。只是這些話,自己說不出口。
“對不起,冽日哥哥!”靈兒趁著冽日凝思的空隙,瞬間點了冽日的幾大穴道,頓時讓冽日渾身癱軟,動彈不得,只得認命的躺在床上。
“靈兒你干什么?”該死的,原本以為柔弱的靈兒不會這樣倔強,更沒有想到靈兒會對自己下手,而且竟然會有那么好,那么快的身手。
“對不起冽日哥哥,我不能在這樣自私的拉著你去犯險,你的穴道一天以后會自動解開的,那時應該一切都結束了吧!”對著冽日微微的笑笑,舒了一口氣,身形一轉,飄逸的從二樓躍下,向著自己所堅信的進發。
“該死……靈兒……靈兒你回來!”可無奈,靈兒已經走遠,可自己渾身也沒有一絲的力氣,要不是因為歸燎,自己就不會用盡靈力,這會兒,早就解開了這所謂的點穴的這種鬼東西。
可無奈……現在唯有積蓄力量與妖法,盡快解開這礙著自己的勞什子的點穴。
天下第一樓張燈結彩,內樓外殿都掛上了火紅的絲綢,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前來賀喜的人絡繹不絕,整個天下第一樓顯得熱鬧異常。司馬盈盈濃妝艷抹的坐在房間里,手中不停地把弄著半株雪蓮的花莖,笑的鬼魅,笑得邪氣。
“妹妹準備好了嗎?我可以進來嗎?”邪佞的聲音滑進房間,讓人不自覺的自背后冒出一陣陣的寒氣。
“是哥哥啊!進來吧!”那乖巧的聲音與往常那囂張跋扈的司馬盈盈判若兩人。
“準備的不錯嘛!很漂亮!”輕輕的抬起司馬盈盈那張還算是精致的臉龐,危險地眼神泛著幽幽的綠光,直直的盯著目光有些呆滯的妹妹的眼睛。
“作為妹妹,還是吃了傀儡丹的你比較聽話”頓時,司馬落辰笑意盈盈的松開了被自己捏的有些發紅的妹妹的下巴。
“哥哥有何吩咐?”空洞的眼神,沒有絲毫的神采,恭敬地站在落辰的面前,不敢抬頭。
“趁機殺了皇甫云逸,此人身法極為高強,日后必成禍端!”皇甫云逸竟敢私自在彩衣的周圍布下結界,不好對付啊!
“是!”
“盈盈啊盈盈如果你乖乖的,哥哥一定不會虧待你,可你偏偏要與我作對,我知道,我們是一類人,對于得不到的東西就愈加的熱衷,像我們性格如此契合的人,應該可以合作愉快的!我親愛的妹妹!哈哈哈”笑著走出房門,徒留司馬盈盈陰笑著……
“父親!天下第一樓的情況女兒已經大致了解清楚,只是有些地方被皇……被人下了高級的咒術,女兒無法進入!”
“你回來的還算及時,確定擺脫了嗎?”慵懶的聲音,泛著精光的眼神,仿佛一切在那雙清明的眼眸里都無所遁形。
“父親放心,死人,永遠都無法開口!”小小的年紀,眼神里犯過一絲的陰狠決絕。
“準備一下,該我們動手了!”
“是,父親!”面對自己的父親,不知為何,小小年紀的女孩,總會感到莫名的恐懼。
“等等……最近有見過魯頜嗎?”太反常了,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魯頜絕不會無故失去了音信……
“女兒不知道,最近也沒有見過他!”魯頜那個笨蛋搞什么鬼,大敵當前去了哪里?
“先下去吧,不要暴露行蹤!”朗朗乾坤,微風拂面,一場大戰,即將開幕。
天下第一樓大廳,賓客滿堂,空遙滿頭銀發的端坐在上座的左邊,難得的穿了一件整潔的墨色長袍。
而一邊的皇甫頔一臉的威嚴看不出是喜是怒,繃著一張臉,雖然有些泛白帶著些病態,但其實依舊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震懾力。
一旁依舊是一襲白衣的云逸,那清亮的眸子里帶著隱隱的悲傷,臉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表情,周身散發著冷冰冰的氣息,警醒的凝視著周圍,感覺著四周細微的氣息的流動。
“時辰到……有請兩位新人!”隨著一聲高喊,兩對新人緩緩的步入大廳。
只見皇甫俊逸身穿墨紅長袍,如墨的發絲隨意的披在身后,還是那份儒雅的氣質,但細微之間流露著絲絲的王者的霸氣,眉宇間浮現著若隱若現的英氣。
身邊的那紅衣女子,雖蒙著蓋頭,但那濃濃的脂粉味,卻讓在場的人都不禁輕皺眉頭。
另一邊,司馬落辰邪氣的笑著,款款的不如大廳,眼睛卻死死的盯著一旁仿若冰山一般的皇甫云逸,散發著邪佞的不善的笑意。
聽著耳邊鑼鼓喧天的喜樂,彩衣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明知道俊逸根本不喜歡司馬盈盈,也知道這場婚姻的背后蘊藏著巨大的陰謀,可不知怎的,在這喜堂之上,看見俊逸那一身的喜服而身邊站著的女子并不是自己的時候,心,像是灌了鉛一般的沉重。
“高興點我的美麗的小娘子,旁邊的那位可是我們的妹夫……”邪佞的聲音,令人厭煩的氣味在身邊蔓延著,令彩衣感到一陣的惡心。
“我知道!你放心!”忍,為了大局,我忍……在衣袖嚇的雙手,捏的咯吱作響,強烈的抒發著自己的不滿。
“彩衣……玲瓏……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絲毫的傷害”感受著司馬落辰那不善的眼神還有彩衣那不甘的怒火,回想著靈兒那決絕的眼神,長長的嘆出一口氣,云逸擔憂的看了看師父空遙。
卻不想空遙氣定神閑的笑咪咪的看著這一切,不時的還品上幾口茶,一派悠閑的樣子,云逸一臉挫敗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就只有師父能讓一向冷靜的自己表現出抓狂的一面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慢著……二拜高堂,怎么少得了我這慕容山莊的莊主呢?你說是不是啊!司馬落辰……賢侄……”這個卑鄙的小人,害了我慕容山莊一百多口的人命,還想娶我女兒?這個敗類。
“什么?”司馬落辰的身子無意間怔了怔,卻沒有躲過同樣習武多年的慕容彩衣。
“爹爹……果然是他!”連忙扯下蒙著自己的紅色蓋頭,藏在袖中的鋒利的匕首,以極快的速度抵上了司馬落辰的咽喉。
“這怎么可能?”彩衣不是中了傀儡丹的毒嗎?還有那老東西不可能還活著……怎么會這樣?
“司馬落辰!你想不到吧?我還活著,你將為我慕容山莊的慘案付出代價!”一想到自己苦心經營了多年的慕容山莊還有那一百多口的人命,以及老友天下第一樓的濃重妖氣,自己就恨不得立刻結果了面前這個身穿紅衣的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哼哼哼!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只是,我能讓你死一次,就能讓你死第二次,不過……你這美麗的女兒我要定了!”說著反手扣住了彩衣的咽喉,速度之快,讓原本占盡先機的彩衣都咂舌。
“彩衣……”一旁的云逸驚呼出聲,秀美的眉間散發著濃郁的擔憂之情,只覺得白光一閃,手中的由劍氣幻化成的長劍直指那邪佞的司馬落辰。
“咳咳咳!”空遙看似被水嗆到了一般,不停地咳著,只是那眼神不停地掃著另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
“真實的,那條笨龍,少說也有幾十歲了吧,現在的身份可是皇甫俊逸,喜歡的被人挾持了,怎么一點表情都沒有?該不會這條笨龍還沒有過……嘿嘿!”空遙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看的一向冷靜自知的英祺背后一陣發寒,但還是明白了空遙的意思,的確,自己的行為好像是有那么點欠妥當。
“放開她,不然我對你不客氣!”英祺冷冰冰的眼神比云逸有過之而無不及,身上儒雅的氣質頓時消失不見。
被蓋頭蒙著臉的司馬盈盈安靜的像一只熟睡的貓咪一般,安靜的有些詭異。
“好你個皇甫俊逸,竟敢當眾給我難堪,既然你和那個該死的司馬落辰都那么寶貝她,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手指不經意間的驅動,一抹似有似無的香氣,在自己那濃重的脂粉氣味的掩蓋下,迅速的在大廳上四散開來,同時,嘴角也綻放出了一抹有些近乎變態的猙獰的笑意。
“俊逸!別忘了我手上的半株雪蓮,還有令尊的毒!”低聲的警告,卻足以讓身邊的俊逸聽個明白。
“不必了……司馬盈盈!”甩手,紅蓋頭滑落在地上,露出了略微有些差異,隨即變的有些猙獰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