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都冷笑道:“本郡主不知道明鑒不明鑒,反正這掌書局沒有這樣的書,就是不合本郡主的心,本郡主要去告訴皇后娘娘,你一個小小女官竟然忤逆本郡主的命令。”說著也不管,只甩了袖子就出去了。
看平都這般的驕橫不講理,讓昭君真正皺了皺眉,不過昭君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吩咐其他協助女官繼續整理這掌書局的書。
才收拾了一會,但見一宮女進來:“誰是王嬙。”
昭君并不曾見過此女,不過卻還是到:“這位姐姐安好,小女就是王嬙。”
宮女點了點頭:“我們馮昭儀要見你。”
“馮昭儀?”昭君不明白,這個萬事不管的昭儀怎么突然要見自己了。
不過心中雖然詫異,卻還是交代了一下綠萍一些事情后,就跟了這宮女去了,畢竟這馮昭儀可是正經主子,她自然不要推辭。
汀蘭殿,昭君一到,宮女就讓昭君在門口等了,然后進去通報,很快,宮女就讓昭君走了進去。
昭君走進汀蘭殿,不愧是當今兩大寵妃之一的殿堂,果然是與眾不同,堂上之間一粉色宮裙女子坐在正中,昭君細細打量,見她圓潤的臉頰,的確不及傅昭儀美麗,卻別有一番風韻。
昭君上前,以宮禮參拜:“奴婢掌書女官王嬙見過馮昭儀。”
馮昭儀微微一笑道:“起來吧。”然后打量王嬙,眼中也有驚艷之色:“果然是個國色天香的女子,難怪傅昭儀昨日來本宮這里,只說你的不一般呢。”
昭君低頭道:“昭君蒲柳之姿,沒有娘娘說的這般好。”
馮昭儀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你不用在本宮面前拘謹了,本宮不是那些會吃人的人。”
昭君聽了馮昭儀的話,不覺低頭:“娘娘是昭儀,是主子,奴婢不敢放肆。”
馮昭儀笑了起來:“在本宮這汀蘭殿中,誰不知道本宮素來就是大大咧咧的人,因此很少有什么規矩在,比不得在傅昭儀哪里,時時要當心了。”
然后又打量了昭君一會道:“聽說王女官的掌書女官是皇上親封的?”
昭君低頭:“回娘娘的話,是皇上封的。”
馮昭儀點了點頭:“這個皇上,有時候本宮也是摸不透他的性子,看似一國之君有時候做是也是匪夷所思,別的不說,若是本宮是男子,只見了你,巴不得藏起來呢,哪里還會只封個女官。”
昭君忙下道:“奴婢不敢高攀,奴婢做女官已經是托了皇上和各位主子的福分了。”
馮昭儀笑了起來:“你這小嘴真正會說話,哪里是托了本宮的福分了,不過本宮也知道,在這后宮中,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也難為你了。”然后又看了一眼昭君:“只是不知道你這女官是不是能當長久了。”
昭君一愣,忙低頭躬身道:“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馮昭儀笑道:“你如此美麗,只怕這后宮中幾位爺見了,還不都驚為天人了。”
昭君摸不透這馮昭儀的心思,此刻心中對于王鳳的話有些明了了,在后宮中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這個面如彌勒的馮昭儀也一樣,雖然她笑容可掬,但是她心中藏的是什么,只怕不是自己能知道的。
昭君無意爭太多,因此只想明哲保身。只道:“奴婢不顧是個女官,滿了期限是要放出宮去的。”
馮昭儀聽了,眼神一動,然后笑道:“放出宮去,雖說這六年是不長,不過卻也不斷,每一日,這后宮中會發生很多事情,而你這六年的時間,可以發生翻天覆地的事情。”
昭君卻淡淡道:“奴婢沒有別的奢望,只想平安出宮。”
馮昭儀看了昭君好一會,好似要看穿她的心思,好一會,點了點頭:“你有這個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是只怕你終究出不得這個宮門。”說完嘆了口氣:“也罷,如今想來你是不會明白的,不過本宮希望你會一直保持你這份心境就好了,這后宮中還是少些人來污染比較好。”
昭君一愣,只這話,昭君對這馮昭儀不覺就另眼相看了,馮昭儀平日似乎并不跟那傅昭儀去爭寵,但是數年來,這馮昭儀卻一直得入元帝眷顧,任何一份好的東西,凡是傅昭儀有的,從沒少了這馮昭儀。
傅昭儀要住那芷蘭殿,元帝就讓馮昭儀住汀蘭殿,芷蘭汀蘭是宮中兩座最豪華的后宮殿堂,并不比皇后宮差,而且是歷代皇帝寵妃的居住處,看馮昭儀并不出色,卻能讓元帝這般記掛于心,昭君不的不認為這馮昭儀絕對不會如她外表這般的平凡無依。
而且還有一點,在傅昭儀和皇后爭斗之間,這馮昭儀并沒有任何偏幫,卻能讓皇后和傅昭儀都不敢動她,這樣的人,真的簡單嗎?想到這里,昭君不覺有些詫異起來。
這時候之間一宮女進來:“昭儀娘娘,馮夫人來了。”
馮昭儀聽了笑了起來:“正想見姑姑呢,倒是來了,快快請她進來。”
昭君一愣,想不到這馮昭儀竟然是馮夫人的侄女。
馮夫人進來,對馮昭儀行禮:“妾身見過昭儀娘娘。”
馮昭儀則站了起來,忙過去親手扶起馮夫人:“姑姑,都說了,在這汀蘭殿中,沒有這些禮的,快別多禮了。”
馮夫人一起身,昭君行禮道:“奴婢王嬙見過馮夫人。”
馮夫人看見昭君,眼中有些詫異:“王女官怎么有空再這汀蘭殿中。”
馮昭儀笑了起來:“是侄女好奇,想見見這個昨天令傅昭儀第一次產生這般心緒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