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昭君也知道一個問題,要見著徐無寧,還不是能隨便就能見到,若是一個不好,只怕自己都會搭進去,因此只有凡事都準備好了,才可以去見這個徐無寧。
想了想,昭君對圭璇道:“你這兩日設法接近小秋,看能不能從小秋的嘴中知道一點什么。”
圭璇看著昭君:“姑姑,為何我們不將這徐貴人的蹤跡直接跟傅昭儀說了出來呢。”
昭君微微搖頭:“圭璇,我知道你心中是怨恨這徐貴人,莫名其妙差點給你帶來一場災難,但是,圭璇,你在這宮中也算是個老宮人了,這徐無寧,如今是貴人,雖然品階不高,卻是正經的后宮側殿的小主,若是沒惹出事情根本就不用裝瘋賣傻,更不用以失蹤來躲避,要知道這被找出來了,她的懲罰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她還是這樣做了,那么只有一點可能說明,必然是發生了我們所無法預料的事情,才會讓她如此做的,因此,要想這徐貴人出來,我們首先要保證這徐貴人的安全,要保證她的安全,首先就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圭璇聽了后點了點頭:“若不是姑姑說,我還想不到這里去呢。”
昭君笑了笑:“希望我這一些也都是杞人憂天的想法。”
圭璇卻道:“姑姑的想法也沒有錯,若里面真有陰謀,我們自然是要當心的。”
昭君嘆了口氣:“整個后宮最不缺的就是這陰謀詭計了。”然后看著圭璇:“你還是先打探一下吧,這事情你要當心,千萬別被傅昭儀發現了,我看你不如找個信得過的宮女或者太監去打探,你可不能讓人抓了什么把柄。”
圭璇點了點頭:“姑姑,你放心吧,這事情我知道的。”
昭君點了點頭:“時候也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圭璇點了下頭,然后和昭君打了一聲招呼,就出去休息去了。
待圭璇離開,昭君也躺下休息,雖然夜已經深沉,可是昭君卻沒有睡意,腦海中浮現的是呼韓邪注視自己的目光,想起呼韓邪,昭君的臉上有一絲的羞澀,可是不知道為何,她的心中卻有一絲從未有過的快樂和甜蜜。
未來如何,她不想多想,只是至少現在,她真的很開心。
昭君的心中不覺有點期盼著第二日的約定時間的到來,也許兩人能相處的時間不會很多,但是至少卻能給自己留下最美好的回憶,這是昭君最向往的。
如此想著,昭君竟然迷迷糊糊也就睡了過去,似乎是迷糊中,她竟然看見了一個女子在翩翩起舞,而一個男子竟然在吹簫,昭君知道自己又在做夢了,雖然這個夢是這么的熟悉,但是昭君還是弄不明白這里面的含義。
如此,一宿就這樣靜悄悄的過去了,昭君的傷雖然還不曾完全好,可昭君實在也是不安生的人,若是休息幾日,她就會覺得心煩,因此索性一早就起來,換了一身衣服,就去了掌書局的書院中。
綠萍一見昭君來了,忙和另一個執行女官亞萱走了過來:“昭君,你怎么就來了?”
昭君嘆了口氣道:“想來我是勞碌命,躺床上就是不舒心,還不如來這里走走,你們兩個也別管我,只管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好了,我這回走走,也就是散心。”
亞萱點了點頭:“整日悶在房中也的確不好。”說著竟然給昭君把了把脈。
昭君詫異的看著亞萱:“亞萱懂醫術?”
亞萱笑了笑道:“姑姑不知道,我是祖父是太醫院的霍太醫嗎?”
昭君點了點頭:“說真的,我還真不知道你們幾個姓什么,一直以來我就叫你們名字。也沒問柳姑姑你們的來歷。”
亞萱和綠萍聽了都不覺笑了起來,亞萱笑道:“這般糊涂的姑姑也就你了,你就不怕我們幾個都算計你嗎?”
昭君聽了笑了起來:“有句山間的俗話,很不雅,但是很實在,說是會咬人的人夠不叫,不會咬人的夠才會叫,我倒不是將你們比喻成狗,不過實話實說,你們兩個這般說了,我就是相信你們不會算計我。”
綠萍聽了笑道:“昭君,你現在這般的話,在這里說說沒關系,可被隨便說了出去,讓有心人聽到了就不好,以為你要做什么事情了呢。”
昭君笑了笑:“我也只在你們面前說說,別人面前我自然是不會說的。”
然后又隨意的走到一邊書架上,看了看:“最近可有什么新的書籍進來?”
綠萍笑了笑:“大概托了馮夫人的福分,所以現在多了好戲民間流傳的馮夫人傳奇,雖然寫的不盡不實,不過卻是平時消遣的書籍,后宮中,好些主子妃嬪都借這書看。”
昭君聽了點了點頭:“也難為這些后宮主子了,也只能看看這些書籍。”
綠萍笑了笑道:“給她們一個遐想的空間也是好的,畢竟這后宮也是沉悶了一點。”
昭君點了點頭,然后想起呼韓邪說結盟的事情,因此道:“對了,聽說這結盟的事情已經定了?”
綠萍詫異的看著昭君:“姑姑的消息倒是靈通,是的,結盟的事情已經定了,聽說皇上在朝廷上議論后決定的,還多虧了蕭太師和馮夫人,因為他們的保證,才讓皇上下定決心的。”
昭君點了點頭:“這樣就好了,兩國百姓要少受好多戰亂之苦。”
綠萍也點了點頭,這時候卻見一個宮婢走了進來:“姑姑,毛畫師和周畫師來了。”
毛延壽和周庭華來了?昭君有些詫異他們為何回來,只道:“請他們進來吧。”然后自己則到一旁,亞萱機警的在椅子上放了一張軟棉墊子,昭君感激的看了一眼亞萱,然后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