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再次欺上獨孤晴的身子,卻在下一刻,雙眼一黑,直接倒了下。黑衣人昏迷,倒在獨孤晴的身上,沉沉的重量幾乎壓得獨孤晴斷氣。
獨孤晴盡全力,將黑衣人從自己的身上轉移。確定黑衣人已昏迷,蕭子漠才下床重新找了一件衣衫穿上,可看著昏迷中的黑衣人,獨孤晴不解,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就倒了?
穿戴好衣飾,獨孤晴重新回到床邊,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沒有將黑衣人交給官差,總之絕對不是為了他的要挾。或許是因為,他是刺殺楚君絕的刺客,所以獨孤晴會選擇留下他。
竟然都已經將人留下了,獨孤晴就好心地為他將被子蓋上。就在抖被子的那一會,獨孤晴看了一團紙,便將它還原展開,發現里面寫著這么幾行字:“此人內傷,被點穴道才致暫時昏迷,窗臺上留有藥丸。姑娘救人一命,此人定會感恩在心,敬請姑娘照顧。”
感恩在心?獨孤晴在心里譏笑,如果真是如此,適才就不會撲上自己的身子了。可是話雖如此,獨孤晴仍是決定救他,走到窗前,那里果然留有瓷瓶,里面就是治療內傷的良藥。
藥是為黑衣人服下了,服藥后他到是睡的安穩。可是獨孤晴后悔了,床被他占了,那自己又該睡哪里呢?
真是犯愁,獨孤晴左思右想,最后只好栓緊房門,防止有人進入。而后才回到床邊,使勁地搖晃床上正夢周公的人,“該死的,你給我醒來。”
獨孤晴真夠佩服那黑衣人的,竟然死搖的就是不醒。無奈啊,獨孤晴只好自己委身在一旁的軟榻上,很是不甘的入眠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射進室內時,獨孤晴漸漸轉醒,她沒有想到這一夜,自己竟然可以睡的那么安穩。庸懶得伸伸懶腰,獨孤晴這才發現不對,自己記得明明是軟榻上的,可這會醒來,怎么就在床上了。
而且,獨孤晴留意了整個房間的動靜,沒有發現昨晚的那個黑衣人,若不是因為身上的衣衫換了,獨孤晴還真的會以為只是一場夢。
不再想昨晚的事情,獨孤晴換上登臺要穿的衣衫,她準備用演出來彌補自己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慌。
臺上,獨孤晴似水般撫動著手下的琴弦,今天她不僅想彈琴,她還想鳴曲,用一曲‘女人花’將女人心唱給那沒有真情的人聽,也唱給所有絕望或是迷茫的女人聽。
女人如花,青春的日子的有多長,可是又有誰真正來在乎?男人的薄情,注定了女子的心傷。
女人如花花似夢!幸福幾乎只是男人的施舍,只是一個夢。
多少的心傷,多少的期盼,在夢里漂浮期待。可是午夜夢回,紅塵中的女人只有傷痕累累。一曲女人花,留著獨孤晴的多少情,多少心碎后的疼痛與絕望。
鳳樓的姑娘,傾心聆聽,因為那也是她們的夢,只可惜是一個永遠的夢,決不可能成正的夢,女人如花花似夢……
一曲終,全堂靜默,女人為自己的命運哀傷,而男人則為曲中的女人夢沉思。可是獨孤晴知道,就算堂下的男人再怎么沉思,到最后的結果也只是女人命該如此。
獨孤晴唱此曲本就是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的郁結,對于臺下男子的教不悔,并不在意。她的表演結束,獨孤晴自己抱起琴正要下臺,卻有一個聲音將她留住。
“怎么,貞娩姑娘是對誰動了情,還是為誰傷了心,才有了這一曲女人花?”楚君絕自包廂中搖扇而出,緩緩地對獨孤晴說到。
而在楚君絕之后出來的,自然是就是龍千海,只見他滿臉擔憂地望著獨孤晴,欲言,又止。
昨晚有人進宮行刺楚君絕,可惜被逃脫。楚君絕就命令龍千海全力追緝,后發現刺客進了鳳樓,可是龍千海的人進了良思苑又趕了出來。今日楚君絕去問龍千海原因,卻發現龍千海有閃神,就知道就鬼。
可一想到,獨孤晴不僅說慌,還很有可能深夜藏一男刺客在閨房,他的心里就不明地怒火直冒。今日來此又聽到她唱了這么一曲,女人花,很容易地就想到她懷過孕的事,想必是想起了那個負心的男人,才會唱地如此令人心傷。
“這似乎是貞娩的事,沒有必要回答四爺吧?”獨孤晴不敢望著楚君絕的眼睛,也回避著龍千海的擔憂,抬步就要離開。
“站住,你是我四爺的女人,你說關不關我的事。”楚君絕連自己都嚇了一跳,他竟然說獨孤晴是他的女人?楚君絕告訴自己,是他的女人就可以隨意控制她,既然龍千海喜歡上了她,那就她做自己的女人吧。
楚君絕要用獨孤晴,來報復龍千海和楚妃的背叛。可是他忘了,獨孤晴是無辜的,只因為他楚君絕是一代帝王,可以操控所有人的生死。
“四爺,我貞娩不是您的女人,請您自重。”獨孤晴恨的上下牙緊緊地擠壓著,她的命用不著別人來操控。
“四爺,貞娩姑娘可說了,她不是您的女人。”大堂門外,進來一個蘭色衣衫的男子,手持一把銀蕭,給人的感覺很是瀟灑飄逸。
“你是什么人?”龍千海見有來人進來,疾步上前,擋在楚君絕和他之間。借于行刺事件,龍千海不得不對楚君絕身邊出現的人多加警惕。
來人看著龍千海的小動作,心里明白,他是在提防自己,便停住腳步,對龍千海揖手說到:“在下姓趙,名旭祖,趙旭祖。”
“原來是趙神醫,在下失敬了。”龍千海自楚君絕面前退了回來,對趙旭祖也是一揖。
楚君絕不快地望著眼前的人,看著趙旭祖的一臉微笑,就覺得想一拳打上去。回過頭,望著已從臺上下來的獨孤晴,對趙旭祖說到:“那不知,趙神醫此次前來皇城是為何事?”
“本來只是閑逛,不過現在嘛……”趙旭祖很有興趣地,望著獨孤晴將要遠去的背影,意義未盡地說到。
“不過什么?”楚君絕總覺得他的話里另有意義,可又說不上來。
“我對貞娩姑娘一見傾心了,又聽了她的一曲女人花,現在我有了另一個想法,就是留下。”趙旭祖滿臉笑容地對楚君絕說到。
而楚君絕呢,沒有想到獨孤晴的魅力竟然那么大,不僅讓龍千海傾心,現在又多了個神醫趙旭祖,一時傻眼了,愣愣地看著趙旭祖。
獨孤晴呢,聽到趙旭祖的聲音,離去的腳步差點跌倒。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可現在是三個男人一臺戲。不對,還有正在哪個角落里邪笑著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