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夜想,這好啊,她還沒出擊呢,風韻婉倒是主動找上門來了,且看她如何說。
三夜請她進屋,風韻婉坐下來,盯著她看了許久。
“風小姐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那好,我就直說了,我知道你也喜歡蕭大哥,但是蕭大哥已經答應和我成婚,所以我希望你馬上離開這里,不要再纏著蕭大哥。”
三夜諷刺地笑,這風韻婉未免也太沉不住氣。她與蕭子陵的婚事八字還未一撇,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排除異己。
“風小姐,你若有本事,盡管管好你的男人,哦,對了,最好把他綁起來,擺在家里當神供著,這樣就不怕有女人跟你搶了。”
風韻婉臉色稍稍一變,她冷聲道,“我要怎么做自然輪不到你教。”
“我不是教你,我這是在提醒你,哎呀,我也是看你可憐,年紀輕輕地就被啋花賊給強了,幸好你爹夠精明,憑借一把破鑰匙連同一雙破鞋一并強送予人,也只有蕭子陵這個冤大頭才會吃這個悶虧。”
“你!”三夜的一席話徹底激怒了風韻婉,她氣極,面色慘白,連身體都抑制不住地顫抖,“你好狠毒!”
三夜無謂地聳聳肩,“是啊,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
風韻婉徹底丟掉了大家閨秀的形象,她瞪著眼,指著三夜的鼻尖罵道,“妖女!你以為這樣羞辱我,我就會離開蕭大哥么,我告訴你,你休想!”
“我一早就告訴過你,你拿來當寶的東西我拿他當根草,況且,我向來不缺男人。如果風小姐沒其他事的話,就請回吧。”
風韻婉也是被氣瘋了,原本以為可以來這里羞辱一下三夜,沒想到反被其辱,她很不甘心。
驀地一道靈光從她腦中閃過,她回過頭,望著三夜,微微一笑,“我們公平競爭吧。”
“你說什么?”
“我們比武怎樣?若我你能贏我,我便把鑰匙和蕭子陵一并交給你。”
三夜搖頭,“蕭子陵并不是貨物,不能拿來交換的。”
“那好,方才的話就當我沒說過,告辭了。”
“等等。”三夜叫住她,“你的話當真?”
“當真。”
三夜又問,“蕭子陵你不要了?”
“你若能贏我,我便不要了。”
“好,那咱們一言為定。”
送走風韻婉之后,三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興奮地睡不著覺,風韻婉的武功底子三夜是知道的,如果來硬的,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如果風韻婉想使詐,那好啊,三夜更加不怕了,她是誰啊?她是江湖中人人聞風喪膽的魔教妖女,豈能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制服住了。
三夜想,反正這場比武,她橫豎是贏定了。
第二天一早,三夜便在后院的空地上等候。
風韻婉也如約到來,她穿著一身火紅的衣衫,手握長槍,長發高高豎起,露出漂亮的前額,顯得如此光芒耀眼,英姿颯爽。
無可否認,風韻婉是美的。
而嫉惡如仇的三夜向來對美麗的女人沒什么好感。
她抽出長劍,指著風韻婉道,“我們開始吧,為了公平起見,我讓你十招。”
風韻婉冷笑,“就算你一招不讓,我也能贏你。”
“胡說八道,滿嘴放炮,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本姑奶奶的厲害。”
三夜執起長劍飛身上前,迅速射向她的罩門,卻被她手中的長槍擋了回來。
“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
三夜抿唇微笑,長劍一揮而上。兩人對招不過二十多個回合,三夜便占了上風,她將風韻婉逼得節節敗退,又不傷其要害,使得風韻婉有了反擊的機會。
風韻婉的長槍刺破三夜的衣衫,她巧顏一笑,說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若是不拿出真本事來,簫大哥可就是我的了。”
“你想得美!”
三夜徹底被她激怒,她拽緊手中的長劍,口中默念咒語,頓時她的長發在風中搖曳開來。她將長劍拋擲上空,空中瞬間幻化出無數把利劍,隨著她的手指,齊齊飛向風韻婉。
風韻婉被強烈的劍氣擊地倒退十步,口中倏地吐出口血來,手中的長槍也掉落在地。
三夜收起長劍,走上前,睨著她道,“成王敗寇,你輸了。”
風韻婉咬著紅艷的唇瓣,幽幽地望著三夜,她支撐著從地上站起來,手中驀地擲出兩枚銀針,三夜不知她會偷襲,來不及躲閃,肩膀硬生生地吃了她兩枚毒針。
三夜捂住肩膀,望著風韻婉,咬牙切齒,眼中溢出狠來。
“風韻婉,你若真想死,今日我便給你這個機會。”
她重新執起長劍,飛上去,直刺風韻婉的胸口。
令三夜沒有料到的是,她竟然連躲都不躲,任由那鋒利的劍刺穿她的肌膚,三夜詫異地望著她,她的臉上居然還帶是一絲笑意。
這個時候,簫子陵趕來了。
就如風韻婉預期的那般準時,他親眼看到了三夜將長劍刺入她的胸膛。
簫子凌奪過三夜手中的長劍,狠狠地擲在地上,他望著三夜,冷厲地說道,“你做什么!你瘋了么?”
三夜楞在原地,怔怔地望著他,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向溫潤冷清的簫子陵會發如此大的火,那種神情,像極了一頭暴跳如雷的獅子。
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簫子陵已經抱著風韻婉離去。
三夜突然明白了風韻婉嘴邊的那抹笑意。
她算計了她,拿性命來當賭注。
三夜也知道,簫子陵看自己的那種眼神,埋藏著深深的厭惡,宛如一根毒刺,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
這場比武,她輸了,輸得一敗涂地,輸得她再無還擊之力。
三夜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回走,為什么,為什么他都不肯回頭看她一眼,她也受傷了啊,難道在他的心里,自己當真是如此野蠻狠毒的一個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