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吃驚,是自己太懶,掩藏得不夠好,還是這個齊風太精明?
“咳……夫君……自然好看。”看來這丫的很自戀!
“郡主就想一直這么看著?”齊風玩味地勾唇,看看她到底能裝到什么時候?
“不是……”秀色可餐,呵呵!弦月只好走了過來。目光盈盈地看著齊風。
齊風想從她的眸光里看到些什么,只是徒勞,她清澈的眸光里除了女人一貫有的柔弱與嬌媚,沒有什么。
“不知夫君這么晚來找臣妾有何要事?”她的聲音很淡定從容,而且有種拒人千里的氣息。
齊風眉頭輕擰,目光凝視著她:“郡主是怪為夫這些日子冷落了你?”
“臣妾不怪,夫君日理萬機,臣妾自然要理解夫君才是!”日理萬雞!天天寵幸你的侍妾,不知道要不要她去無雙宮給他偷點補身的藥回來?
弦月想來,自己還真是夠偉大。
齊風聽得她語話語唯唯諾諾,但是語氣卻是諷刺至極,日理萬機,她說的可是一國之王才可能用到的詞:“聽郡主這話,分明是在怪罪為夫冷落郡主。”
“不敢!”她站在那里,臉上面無表情。
這種淡定,讓齊風很為惱怒,她當真就什么也不在乎嗎?
什么也不在乎?白弦月那個女人也是!為什么她們有時候很相象?
齊風驀然拉住了弦月的手,輕輕一帶,將她攬入懷:“看來為夫從前是小看了郡主,今日才知道郡主不僅聰慧,而且膽量也不小。”
雖然長得不怎么樣,那半張臉確實另人吃不下飯。卻不是個笨女人!至少不是十惡不赦地另人討厭。
弦月坐在齊風的腿上,誰也沒有注意到此時她眸子里的銳光,她轉過身來,勾住齊風的脖子,故作很羞嗔道:“臣妾也是為夫君著想。”
齊風見她笑得如此嬌媚,臉上那道黑斑也隨著生動起來,丑雖丑,但不是丑到極致,而且她的身體軟軟的,弱不禁風,軟玉溫香般。
而且她身上淡雅的香氣如盅毒一般,一點一點的縈繞過來。
“夫君這是為何?”弦月猛然被齊風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了桌上,男子那雙深寂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似要把她看穿。
“為夫以前冷落的郡主,實在是不應該,不如今天晚上,我們就圓房吧。”他說得理所當然,完全沒有嫌惡之意。
弦月腦子僵停了片刻,隨后泛上嬌弱的笑容:“夫君……臣妾……”
齊風見她眼底的彷然之光,可是臉上平靜無波,完全沒有羞澀之意,挑唇輕笑道:“郡主還沒有準備好?”
說著,他附身過來,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撩起一陣輕癢。
弦月向后仰,背已經頂著身下的茶壺,鉻得一陣疼:“當然不是,臣妾一直以為夫君不喜歡臣妾,所以徨恐。”
齊風見她皺眉,右手在桌上一揮,桌上的東西嘩啦嘩啦掉在了地上,他欺身上來,薄唇輕抿著,看著身下的女子,臉上似乎還露出欣喜之色。讓他以為剛才她眼底閃過的那抹不屑只是錯覺。
“床……在那里!”弦月嬌滴滴地說出口,媚眼如絲地看著他。
這孩子玩另類啊,在桌上?桌板這么硬,鉻得她的背好疼。
齊風的眸底有過一絲不自然,“郡主是迫不及待了吧。真是想不到嫻雅端妝的第一郡主,居然也會如此。”
語氣里的輕誚之意,讓弦月聽得很不舒服,圓房是你丫的自己提出來的,她是賢惠淑良的模范小嬌妻,把她高高在上的郡主身份都已經撇去了,你丫的還要怎么樣?
“伺候夫君,是做妻子的職責所在。”弦月說著,唇角一勾,纖細的手指解開了他的玉帶,一只手緩緩地移上了他的胸口。
她臉上的嬌羞之意十分的牽強,弦月輕輕地嘟著粉唇,一件一件地褪下男子身上的衣服,冰涼的小手剛剛觸到齊風的肌膚之時。
齊風突然抓住了她動作的手,戲謔道:“看郡主脫衣服的樣子如此的熟練,讓為夫刮目相看,若不是為夫一直相信郡主的為人,還會以為郡主經常做這種事情。”
哐啷!如一塊巨石砸破了冰面,就算再鎮定的人,也會因為話的的含義惱怒不已。
弦月暗自咬牙,看著那只握著自己手腕的蒼勁手掌:“夫君這話說得,莫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子!”
這聲音很冷,雖然她極力地淡定自如,但齊風這話里說得她水性楊花,對于男女之事熟知不能再熟了。
原本弦月就知道齊風不懷好意,只是此時,她的自尊也不容任何人挑釁,她一直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用得著去管別人想什么!
“住嘴!”齊風瞳孔一緊,灼灼地盯著她,只是一句,卻讓這郡主的表情如此大的變化,本來以為她沒什么情緒變化,看來也不盡然。
“其實臣妾本來也不想說的,既然夫君提及,臣妾自知夫妻之間本不應該有什么事情隱瞞,雖然臣妾還在淮安府的時候養過幾個寵倌,不過他們可從來沒讓臣妾親手脫過衣服。”
齊風的臉色一變,本來心里還為剛才的話帶著一點愧疚之意,認為殘踏了她的尊嚴。此時聽到這個丑郡主如此之說,心中怒意頓生:“如此,想來郡主是極有經驗的了。本夫先前還在想是否小心翼翼,不要弄痛郡主,看來是本王自作多情了。”
“想不到夫君是這種心思,臣妾受寵若驚。”弦月盈盈一笑,手指慢慢地向下移,向下移,眼里是明媚之光。
她知道齊風雖然如此濕潤地淺笑著,他的眸子里卻是陰寒一片,而且不帶一絲情欲的色彩。
齊風臉色很黑,這女人膽子實在太大,如果不是特別有經驗,就是故意作戲給他看,可是他又實在想不通她為何要在他的面前作戲。
還是她根本就不是白弦月,因為白弦月根本不用做出這等事情來,白弦月根本就不屑!那個淡然的女人總是那般的隨意不羈,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而且那女人懶散得緊,根本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地跟他玩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