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忻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很可憐的眼神看著邱紹云,一副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無限委屈樣。
想當(dāng)然爾,無限自以為是的邱紹云小朋友就認(rèn)為自己說到人家痛處了,連忙安慰道:“殷夫人,不用擔(dān)心,誤會總有解開的一天……”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齊忻哀傷的語氣打斷:“可是,他現(xiàn)在都不理我了,放任我一個人在外自生自滅。嗚……”齊忻故作委屈的擦了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淚,眼睛瞬間被擦紅,所以,當(dāng)齊忻抬起頭來時,一點也沒讓邱紹云起疑。
“這個,夫人為何自己不會冥天堡呢?”邱紹云勸慰,“想必定是殷兄一時脫不開身。或者根本就不知道夫人現(xiàn)在在此,正擔(dān)心的緊呢。夫人既然在外面也不甚如意,為何不主動一些呢?在我的印相中,夫人當(dāng)真是敢愛敢恨的人,難不成也被這世俗所牽累了么?”
齊忻暗暗記下冥天堡這個名字。同時,也很好奇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讓眼前這個人認(rèn)為自己敢愛敢恨,還有究竟這家伙又是哪只眼認(rèn)為自己在外面不甚如意?當(dāng)然,現(xiàn)下都是不好輕易表現(xiàn)出來的。
齊忻繼續(xù)哀怨的說道:“我們女子也是極要臉面的,既是已經(jīng)出來,他又沒來找我,我怎好厚著臉皮再回去?豈不是自己給自己丟臉?”
“夫人這話也有道理,那不若這樣,反正我過幾天會到冥天堡拜訪殷兄,到時我就‘不經(jīng)意’的提起,你說如何?”邱紹云一臉興奮的樣子。
齊忻愣愣的點了點頭,心中甚是疑惑,他究竟在興奮個什么勁?
殊不知,剛出江湖的小毛孩,對自己能幫助冥天堡堡主和夫人化干戈為玉帛這事有著無限自豪。出來那么多天,終于讓自己能和那些江湖大俠接觸了!如果這件事處理好的話,說不定到時殷堡主一個高興,傳授自己一招半式,豈不快哉?比起在家和老頭子學(xué)的那些基礎(chǔ),邱紹云可是對冥天堡的武功充滿了好奇。想當(dāng)初,那個囂張的燕離只用了幾招就讓他和他的老爹那么丟臉,何況是冥天堡的堡主呢?邱紹云體內(nèi)有個熱血在沸騰。
“夫人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邱紹云很豪邁的保證。
“那就難為你了,大恩不言謝,日后定當(dāng)報答。”齊忻也很灑脫的說。
“夫人這是說的什么話,我邱紹云可不是那種懷揣私心的小人。我這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幫你們的,我也不希望因為一點誤會,就讓兩個恩愛的人勞燕分飛……”邱紹云越說越激動,連自己都快被自己的高尚情操給感動了。
齊忻在聽到邱紹云這個名字后,除了覺得有些好笑,還覺得熟悉,這就更堅定了他們認(rèn)識的信念。只是,這個邱紹云,大腦不是有問題吧?
“邱少俠,你說我和他在你們眼里看起來真的有那么相愛嗎?如果真是這樣,為什么他都不來找我?”齊忻的眼睛又紅了。
這么直白的問話,讓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臉不自然的紅了起來。頓了頓,回答齊忻:“當(dāng)然了,我從沒見過夫人和堡主這樣的夫妻,難舍難分。我至今仍記得殷夫人在我飛云山莊做客時將兩位分房時的情形,那時夫人好氣魄啊,即使我們男子也沒有這勇氣,竟然跟我要求和殷堡主同住一間房……”
齊忻直接汗顏,直接居然這么大膽?這么豪放?是不是自己真愛慘那個家伙了?可是為什么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為什么他又不來找自己呢?
就這樣,齊忻和那個叫邱紹云的聊著聊著,就散了。邱紹云似乎特別興奮,分別之際,還不斷承諾,他明天就走,就去冥天堡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