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照你的意思是說?”維娘微微停頓下來,深知呂氏的意思,又故意裝作不知道。
“維娘,相信你比我還清楚,不用我說太明白吧?”呂氏言語加了幾份提示,又笑道:“時候不早了,將軍今天讓我去陪他,姐妹們,那我就走了。”
夜幕降臨,雪越下越大,輕輕飄落在屋檐上,麻雀在地面上嘰嘰喳喳的亂叫,一股強烈的寒氣微微吹進屋里,女子站在窗口,雪隨著寒風打落在女子臉上。
玫瑰手捧著上官熙最愛吃的麻油餅,推門而入,卻見這么冷的天氣,三小姐還開著窗戶,放下手中的麻油餅干,走向窗戶慢慢關上。見三小姐愁眉不展,讓玫瑰難免會幾分不安,拉著三小姐說道:“三小姐?你已經(jīng)半天沒吃飯了,玫瑰特意下廚,做了三小姐最喜愛的麻油餅,你嘗嘗看?”
維娘這時手捧著一碗燕窩粥,走了進來,見屋里主仆二人正在聊天,便淺淺笑道:“吃麻油餅有什么好的?反倒會長胖,姐姐?妹妹特地帶來燕窩粥,讓你撲身子。”說罷,維娘手中熱騰騰的燕窩粥放在桌子上。
上官熙不動聲色的斜眼看著維娘,這丫頭有這么好心嗎?八成想毒死她,朝著玫瑰使了眼色。玫瑰從懷里取出銀針放入燕窩粥,應道:“三小姐,這碗你可以安心吃。”
維娘早就料到上官熙會這么做,所以才不會傻到那種程度。
上官熙坐在椅子,朝著維娘淡淡而笑:“多謝妹妹一番心意,只是……”
“只是什么?這可是妹妹一點心意,姐姐可不能浪費啊?”維娘神情微微轉(zhuǎn)化,急忙盛了一碗遞給上官熙。
玫瑰側(cè)站在一旁,總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奇怪,為什么對她家三小姐那么好?
上官熙拿起勺子,輕輕喝了一口,對著維娘說道:“妹妹?不如你于我一塊吃吧?”
維娘正有此意,跟著盛了一碗,又把目光看向一旁玫瑰,笑道:“既然你是姐姐的隨從,不如也一起吃吧?”
玫瑰偷偷看了一眼維娘那虛偽的笑容,又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三小姐,沒啥好氣的應道:“奴婢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婢女,哪敢跟您在一塊吃,更何況是奴婢的職責是照顧三小姐。”
維娘心中暗暗怒氣,就連上官熙身邊一個小小的婢女也敢給她顏色,沒事!她倒要看看這丫頭片子沒有了上官熙這座靠山,能威風多久。
喝完了燕窩粥,維娘故裝時候不早,站起身不忘言語中刺激上官熙:“喲?都這么晚了?等下將軍要是來找姐姐,見妹妹在這又該說些什么。妹妹就不多逗留了!”
上官熙放下燕窩粥,對著玫瑰說道:“玫瑰?送客。”
“是!”玫瑰不甘心的應著,轉(zhuǎn)身也沒啥好態(tài)度,伸出手說道:“請。”
維娘和玫瑰走出屋外,維娘轉(zhuǎn)身又是一個虛偽的笑容:“你可要看好你家主子,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看你這丫頭都不知道怎么死法。”
“不勞您擔心,奴婢一定會牢牢看住三小姐,不會讓有些人有機可乘。”玫瑰言語攜帶著一絲深意。
“哦?那就好。”維娘心情出奇般的好,也沒跟這丫頭一般見識,臉上幾分冷笑,轉(zhuǎn)身離去。
玫瑰進門,卻發(fā)現(xiàn)三小姐趴在桌子上,嘴唇泛黑,急忙扶住三小姐,問道:“三小姐?您沒事吧?”
上官熙神情恍然,玫瑰這簡直是廢話,感覺身子很難受,吐出黑色的血,把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碗,有氣無力的說道:“玫瑰,快去請大夫來,把那塊方才我吃過的碗,等等拿給大夫檢查一下。”
“三小姐是懷疑這碗有毒?”玫瑰沒想到那個維娘心那么狠毒,居然想到這種辦法來毒她主子?
上官熙已經(jīng)暈死過去,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
待她醒來時,目光看向一臉緊張的寒,他的手緊緊握住她冰冷的手,寒見上官熙醒來,這才松了一口氣,還沒等上官熙說話。就板著死魚臉,怒言道:“該死的女人,你怎么這么笨?明知道那碗有毒,為何要喝下?難道你就不會擔心自己會死嗎?”
上官熙慢慢爬起身子,淺淺笑道:“如果不這么做,你又怎么會來看我?”
這話深深觸痛寒冰冷的心,他眼里充滿了焦急,抱住上官熙,一股淡淡香氣撲鼻,開始害怕上官熙離開他。聲音嘶啞道:“不準你說這些傻話……”
上官熙驚訝的看見這男人居然哭了?但她知道寒絕對不是因為她而哭,那是因為誰呢?
侍衛(wèi)帶著維娘走進屋子,維娘見上官熙還活著,眼里充滿了怒火,“將軍?”
寒聞聲回過頭怒視維娘,若不是因為維娘是圣上賜給他的姬妾,估計早就賜死了,對著侍衛(wèi)厲聲命令道:“把這不知死活的女人,押下牢房,明日午時賜鶴頂紅。”
“不要,我不能就這樣死,將軍?維娘是被冤枉,維娘自己也喝下那碗燕窩粥,為什么只有姐姐一人有事?維娘是被姐姐誣陷的,還請將軍看在維娘是圣上賜的姬妾,繞了維娘這回吧?”維娘一時心急,哪里還顧得寒臉上的變化。
“哦?妹妹你說你沒下毒,為何要讓將軍繞了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上官熙冷冷的說著,眼里閃過一道寒光,既然是維娘先跟她過意不去,那就別怪她下手殺人。
“我……那是因為將軍要賜我死,當然是要將軍繞了我。”維娘吞吞吐吐的說著,心里坎坷不安,“將軍?你要替維娘做主啊?”
“做主?維娘,你倒是惡人先告狀啊?那這又是什么?”寒派人到維娘房里查到一包砒霜,若不是及時替上官熙解毒,估計上官熙早就死了。把手上的砒霜丟在維娘面前,質(zhì)問道。
“這不是我的,維娘壓根不知道這是砒霜,還請將軍明鑒?”維娘這笨女人,寒還沒開口說是砒霜,她倒是不打自招起。
“砒霜?不知道砒霜,那你怎么一眼認定地上就是砒霜?”寒怒視跪下地上的維娘,好笑問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