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味似的看了看小紅漲紅了的臉,又回身看了看屋里的四個男人,都是氣定神閑,一派優雅。
但花朩蕾心里清楚,小紅來這里定不是為了找她,“小紅!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花朩蕾說著便帶著小紅走了出去。
老爹是什么立場花朩蕾還不清楚,而她,只是想手握王牌,在個人問題上跟皇帝博一下,其它的,一來她沒這個野心,二來,也不想給自己找活干。
所以為今之計是,這渾水能不趟就不趟。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走出了那個包間,花朩蕾就真接了當的問道。
只見小紅,眼神閃爍,過了一會兒才吞吞吐吐的道:“剛剛小姐離開后,小紅看到,看到一個暗紅色的身影鉆進了小姐的房里”小紅刻意加重了‘暗紅’那兩個字,似是在提醒花朩蕾什么。
小紅終于露出了尾巴,屋里有兩派,她是誰的人不用說也清楚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紅俯了一下身,退了出去,臨走前還往花朩蕾這里看了看。
花朩蕾想,她這一眼是在說:那暗紅色跟屋里某人身上的衣服顏色差不多吧?
看來,這渾水趟不趟還真由不得她了。
再揭簾進去時,屋里的四個男人又開始談笑風聲了。
“不好意思,葉某平時對手下疏于管教,掃了各位的雅興!”說完拿起茶杯,道:“葉某給個位賠個不是,另外也謝謝定都王,昨天夜里出手相救”說完將杯里和茶一飲而盡,‘啪’的一聲,把空杯放到桌上。
“葉某還有藕粉未吃,就不打攪各位了!”說完轉身就走。
花朩蕾關于定都王的話一出,只見屋里的四個男人,楚漓爽快的笑了起來,楚澈則滿臉無奈,柳衣白是震驚,只有楚邪,難以置信的看著楚澈。
花朩蕾的話,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恰到好處的埋到了楚邪和楚澈之間。
小紅的出現,一下子幫花朩蕾想通了她昨晚百思不解的問題,紀云是皇帝楚邪的人,所以楚澈當時才用假聲吧?小紅之所以會晚到,是因為她分身去通知楚漓了吧?至于楚漓,他自然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了,因為這些人最終的目的就是他。
柳衣白看了看楚邪,道:“蕾蕾一個人出門,衣白不放心,失陪了。”
楚邪點了點頭,柳衣白方才轉身離開。
屋里剩下的三個男人,楚漓看好戲似的在楚邪和楚澈身上流轉著;楚澈,一臉坦蕩,繼續喝茶,只是嘴角嗿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像是在笑花朩蕾的大膽,又似是在笑,他的多此一舉。只有楚邪黑著一張臉,壓抑著心里的憤恨。
楚漓知道,這個時候他最好撤離,只有他走了,另外的兩個才可能打起來。
“漓也還沒吃早飯呢?失陪了”經過楚澈身邊時,一只手狀似無意的在楚澈肩上拍了拍。
屋里留下楚邪的楚澈,楚澈面不改色的喝著茶,似乎并沒將剛才花朩蕾的話進耳里。
“你不打算跟朕解釋一下嗎?”
楚邪用一個皇帝的口吻問楚澈。
楚澈知道,這代表什么,然而他并不想解釋太多,救她,是出于的本能,如同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一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那樣做。
“別告訴我你真的看上那丫頭了?之前朕可是想許給你的,可你不要!”
楚澈看上了楚邪,正式的,不帶一絲玩世不恭的看著楚邪,“如果,你現在還要把她指給我,我還是不要。”
“為什么?”楚邪,幾乎在楚澈話音剛落就問出了口。
楚澈想了想昨晚的那個吻,雖然隔著紗,也能感受到她肌膚的稚嫩,也能嗅到她身上那種能令他全身瘋狂的少女獨有的體香,多么美的女人啊,可惜他不配。
楚澈臉上的笑,漸漸的由甜美轉成了苦澀,為什么?他還來問他,是誰在驅逐韃虜后派了一個太監過去,收了他的兵權的?又是誰在平了反軍后,賜他成百美人的?
他還敢要她嗎?娶她進門后,讓她看著皇兄天天往府里塞美人?讓她傷盡心?還是看著老將軍拼盡一生換來的軍威再一次被踐踏?如果真是這樣,他寧愿不娶她,不要她。
“因為不愛!”違心的話,是會傷人,但傷的卻是自己。
自從初次見面,只有一瞥,他就再也忘不了了,這能說不愛嗎?怕她被皇兄發現,冒死下樓去通知她,還不惜將皇兄的行蹤透露給楚漓,這能說不愛嗎?接下楚漓的請貼后,他刻意關注,并用了一夜的時間去準備第二日如何相見,這能說不愛嗎?聽說了鸝鷹在楚漓這里現世后,他一夜未眠,為誰?現在置身江南,又是為了誰?
說完后,楚澈閉上了眼,與花朩蕾想見的每一幕,都像幻燈片一樣,在他腦海里閉過,久久揮之不去。
再度睜開眼時,他的眼里沒有柔情,沒有悲傷,只有堅定到冰冷的意志,只有父皇臨死前的囑托:保住這脈江山。
“最好不愛,真要讓朕查出她于楚漓有勾結,定不會留得她!”
“我已經查過了,鸝鷹地確不在她那,而且她跟楚漓只是生意上的接觸,這一點皇兄不是查的比我還清嗎?”楚澈坦然的看著楚邪,心想,他能為她做的,也許就這些了。以后,希望她自己能把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