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運談妥后,別的就迎刃而解了。
從龍威出來后,花朩蕾到了鹽庫,很好,前幾日還是她挨家上門收鹽,現(xiàn)在所有的鹽農(nóng)都聞風將鹽開始往她這里送了,走到記帳的師傅身后,看了看,問道:“每戶送鹽的鹽農(nóng)合同可曾簽上?”
記帳的伙計,見是花朩蕾忙站了起來:“稟公子,都簽了!”
“利害關(guān)系可有講清?”花朩蕾不放心的追問道。
“都講了,鹽農(nóng)也都表示聽懂了!”伙計恭敬的一一做答。
很好,花朩蕾點點頭,看著滿院的雛鹽,心中的激蕩久久難平,這意味著她距自己設(shè)定的目標越來越近了,近到,她感覺自己都嗅到幸福的味道了。
然而她太低估封建君主專制的厲害了,太低估人心的深度了,以至于,日后的某一天,想想這時的情景,還會笑自己太過幼稚了,然而這都是后話,現(xiàn)在的花朩蕾,只想著斂財,只想著壟斷漓國的某一產(chǎn)業(yè),進而達到她小女人一樣的愿望。
回到住所,阿青正在外堂等她,看了看小紅,轉(zhuǎn)念一想,讓她知道也無防,坐到主位,背依在椅背上,兩上分扶于椅把,優(yōu)雅的翹起腿“先說說狗子那邊的情況吧!”不是擺譜,只是想從氣勢上,在他人心中形成震懾,從而確保她的執(zhí)行力。
阿青恭敬的站在花朩蕾的右下手,小紅剛轉(zhuǎn)到了花朩蕾的身后。
“已經(jīng)按小姐的吩咐,在全國14個城市開起了分號,輻射范圍,能滿足小姐的要求!”
“好!”花朩蕾右手輕輕的在椅把上拍了兩下,狗子果然是把好手,從她醞釀賣鹽起,就讓狗子派人到各地去踩點了,到現(xiàn)在算算也有半個來月了,“各分號留守的人可都信的過?”
“小姐放心,都細查過了,信的過。”
阿青辦事,她是越來越放心了。“可有交待,快與當?shù)氐牧闶凵毯炏聟f(xié)議。”
“稟小姐,派往分號的撐事,去之前都按您給的文書培訓過,而且去時都帶了您寫的協(xié)議。”
如今鹽運、分號、還有庫存一樣都不少了,“可以下令指行我們的第一套計劃了,記住,低檔鹽一年之內(nèi)鹽價沒有我的授權(quán),誰都不能調(diào)動!”鹽是民之根本,不到萬不得一,供應(yīng)不能中斷,價格不能變動,這是死規(guī)矩。
“可是……”阿青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阿青有話但說無妨!”花朩蕾知道阿青是在但心小紅,剛剛進密室時,她已經(jīng)阿青留言了。
“李記這個月的分成還沒給世子提呢?鹽價不漲,我們資金怕運轉(zhuǎn)不過來!”阿青戰(zhàn)戰(zhàn)兢兢,盡量委婉的說出了沒錢這層意思。
花朩蕾笑了笑,真想不到,短短幾個月,阿青已經(jīng)跟她學的,滿口現(xiàn)代名詞了,資金、培訓、協(xié)議、運轉(zhuǎn)等等信口就來,她還以為是什么事呢,“世子的錢,年底分成一樣,至于資金……”花朩蕾小賣了一下關(guān)子,“你傳言給個分號,讓他們宣傳一下上等精鹽和二等普通鹽,宣傳時重點強調(diào),精鹽乃上等人的不二選擇,之后抬高這兩種鹽的價格,精鹽的價格在現(xiàn)有鹽的基礎(chǔ)上提三倍,二等鹽提兩倍。”
阿青站在那里邊聽邊記,最終聽完價錢,他完全明白了小姐的意思,鹽價本身就低的可憐,而且每日用量還少,大家聽到宣傳,看到潔白的鹽,都會選擇精鹽的,因為誰買鹽時,都不會愿意讓人說成二等或三等人,這樣一來就相當于鹽價上抬了三倍,而他們現(xiàn)在,對鹽又具有絕對的控制權(quán)。小姐真是高!
“阿青你先去吧!記住,這事要快,否則效仿的人一但先下手,我們就失了先機!”這句話花朩蕾重在提醒阿青小心小紅會快過他。
阿青看似無意的往花朩蕾身后看了看,再看上花朩蕾時,眼里已滿是堅定,“小姐放心,不出三天,這句話,全國都會瘋傳的。”
阿青走后,花朩蕾狀似無意的問了小紅一句:“楚漓這次到江南不會也是為了收鹽吧?”
小紅不疑有它,“鹽已經(jīng)讓小姐都給收下了,那里還有他收和份。”
量他楚漓也不會知道小小食鹽的作用,否則以楚漓的精明,早在她見那鹽農(nóng)時就應(yīng)該下手了,再說了精鹽提煉雖不是什么高精技術(shù),但想要提煉出像她那樣白的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個時候花朩蕾不得不承認,楚漓將鸝鷹硬塞給她,帶來的也不全不是負作用,否則她就不會對小紅起疑,更不會,刻意保留些什么。
“即便是他想?yún)⒑希乱蔡釤挷怀鲈蹅冞@么精、這么白的鹽,你說是不是呢,小紅?”
自從花朩蕾成功改造李記后,楚漓對花朩蕾的一切點子或想法都充滿了興趣,初聽小紅說起花朩蕾對鹽上了心時,他還百思不解,這次跟來,一來是為了看看花朩蕾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二是,也是為了將他的人成功運到宮里,只有將皇帝和楚澈都調(diào)出了京城,他才好做部署。
小紅遲疑了一下,楚漓只讓她盯住小姐的一舉一動,并沒有什么新的指示,而且她是鸝宮的人,只對與鸝鷹有關(guān)的事效忠鷹主,其它的,她可以選擇不執(zhí)行,“小姐說的是,提煉精鹽,是您的獨門手藝,別人想學了也不來。”
花朩蕾看著小紅的反應(yīng)突然迷茫了,楚漓要不是為了鹽而來,那還會是為什么呢?潛意識里,她知道,一定與鸝鷹有關(guān),試探著說了一句:“莫非鸝鷹到了江南?”
小紅又是一個愣神,鸝鷹現(xiàn)世,鷹盤會有顯示,鷹盤一只在神廟里,由皇上保管,另一只在鷹宮里由宮主執(zhí)掌,也只有這兩個才知道鸝鷹最新動態(tài),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小紅的這一楞神就足以告訴她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