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的臉一下子變的猙獰了起來,她突然從袖子里伸出了兩只手,嚇的花朩蕾往后踉蹌了幾步。
那哪還是手啊,與她的身體截然相反,腫脹的像兩只饅頭,暗紅粗糙。
“看看吧!這就是你的杰作,知道我的手到了晚上會有什么感覺嗎?像幾萬只螞蟻在里面爬,鉆心的癢,卻不能撓,因為一撓就會疼,錐心一樣的疼,你知道嗎?”韻兒邊說邊往花朩蕾這里欺,她抬著雙手,悲愴難忍。她的手,以前只是用來彈琴的,現在,別說彈了,就是摸一摸琴弦都會被割疼,這個的疼這個女人可曾嘗過。
嘿嘿!韻兒笑的更加猙獰了,漂亮的臉蛋,扭曲了起來,“知道被一只老手在你手上摸的滋味嗎?”
花朩蕾看著韻兒,又往后退了兩步,她想干什么?她的手是怎么會事兒?凍瘡?可身上臉上為什么都好好的,僅僅手成了那個樣子?
那個韻兒又欺了過來,花朩蕾不敢推開她,怕激怒了她,她想盡量的拖延時間,總有人會過來的,“如果你手上的是凍瘡,我可以治。”
“治?哈哈!”韻兒狂笑了起來,但笑聲卻凄慘無比。
花朩蕾想,她這樣大聲,難道不怕有人聽到?還是她有恃無恐?
“你試沒嘗過天天被人把手栓到冰的上滋味?”韻兒的臉,帶著夢幻一樣的笑,盯著花朩蕾的手。
花朩蕾被她盯得渾身都像她剛剛說的,像有東西在身上爬,不自然的縮了縮手,她說的是什么意思?每晚都會被人把人栓到冰上?會是誰?幾乎不用想就知道了。
“那個男人,天天折磨我,你知道嗎?”韻兒的臉又有剛剛的陰暗變成了痛苦,眉頭都糾結到了一起。
這個時候花朩蕾完全可以判定韻兒的神志已經不清了,她好像沉溺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樣。
不知那來的勇氣,花朩蕾扳住韻兒的雙肩,“告訴我是不是楚漓?”她不能想象這樣的傷害,那個對她萬般柔情的男人,轉過身來對一個弱女子做這樣殘忍的事。
“漓?漓,你在哪?”韻兒好像對楚漓的名字格外敏感。
“韻兒,告訴我,這是怎么會事?”花朩蕾用力的晃著韻兒的身子,想讓她清醒過來。
“不用問了,她不會說的!”
一個男人的聲音。
花朩蕾馬上轉過頭,看向了他,四五十來歲的模樣,個子不高,一身灰衣,長著一雙臥蠶眉,眼睛很小,卻賊光閉閉,看到他的眼,花朩蕾想起了一個成語——賊眉鼠眼,對就是這種感覺。
韻兒的身體在聽到男人的話時明顯抖動了起來,男人陰笑著走了過來,從花朩蕾手中搶過韻兒,橫抱起了她,沒再說一句話,就走了。
留下花朩蕾一個人,木脹的站在那,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會事?就連楚漓是何時回來的她都不知道。
“蕾蕾,怎么一個人站在院子里了?”
楚漓追出了很遠,都沒追到人,而且那人的輕功似乎遠遠在他之上,卻不走遠,每每在他快追上時,就又跑了開,追了一會兒,楚漓突然意識到了,這個人只是想引開他。
調虎離山!這四個字在腦海里一浮現,就驚了他一身冷汗,難道楚邪已經找過來了?
急速轉頭,等回到院子里,看到蕾蕾完好的站在那時,他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真好,蕾蕾還在;真好蕾蕾沒受傷。
輕輕的將她擁入懷里,卻發現,她的臉,她的手,她整個人都是冰涼的,“蕾蕾!你在院子里站了多久?”心疼的將她的手,插到衣服里,夾在腋下,雙手捧住她凍紅了的雙臉。
“楚漓告訴我你都對那個韻兒做了什么?”上次韻兒來找她,她只當是一個不甘被拋棄了的棄婦,想要到她面前耀武揚威,所以她羞辱了她,留下了她。今天看來,事情玩不至這樣,難道是她錯了,留下她,卻害了她。
“韻兒?”楚漓皺起了眉頭,韻兒怎么了?不是分到了繡房嗎?難道她又來找她的麻煩了?
“她又來找你了?”楚漓的臉已經掛滿了陰霾,貪婪的女人,他必不會輕饒了她。
“對她來了,這次我感謝她能來找我,不然我怎么能知道你這么殘忍呢?她再怎么不對,也曾經是你的女人,為什么要那樣對她?不愛了,分開就好,為什么還要折磨她?”
折磨?楚漓真的難以想像那個女人都對蕾蕾說了什么,她平時不就是喜歡刺繡嗎?他不過是將她放到了繡房,就叫折磨了,看來還真是小姐生活過慣了,到忘了自己究竟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