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素心里一動,難道她終于苦盡甘來,修煉出了每個穿越女必備密殺技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載車爆胎美男見了死活要投懷的無敵女人魅力功?
唐素心里的那個小唐素從屁屁后面摸出把鏡子攬鏡自照,一邊照一邊對大唐素說:“面對帥哥,我小唐也許還能拒絕,但是,面對自己無敵魅力的仰慕者追隨者以及奮不顧身者,我唐素唯有嘆息憂郁傷懷以及欣然接受,你說是不是?”
大唐素:你知道你為什么沒有被我拍飛么?因?yàn)槟懔钭鸬恼f得太對了!
于是,唐素微笑著接過了霍思雅貴君的白手帕,擦完嘴巴擦手背,擦完手背擦手指丫子,擦的一方潔白如雪的帕子昏天黑地日月無光慘不忍睹。
擦完后,她舉起手中已經(jīng)淪陷到連抹布都不如的帕子問一直保持微笑的霍思雅:
“這個帕子?你還要么?”
所有人包括皇帝陛下本人,無不對唐素露出“你怎么說得出這種話,這種話你怎么說得出口”的憤慨。
唯有一人,淡定如水,從頭至尾,沒有對唐素露出一絲厭惡一毫不屑一點(diǎn)不耐煩。
霍思雅,雅貴君,毫不介意地伸手,要拿那方白手帕的尸體。
一直在裝的唐素裝不下去了,不是吧,這帕子連乞丐都不會多看一眼了,這霍思雅竟然直接用手拿?
說實(shí)話,她自己都不想拿著這帕子。
唐素故意在霍思雅伸手的一剎那松了手,讓那帕子掉在了地上,然后,在準(zhǔn)備撿起來的時候,她“不小心”地踩上了一腳,又“很不小心”地把帕子踢到了桌子底下,最后,只能無奈地看著霍思雅:
“抱歉,這帕子不能用了。”
霍思雅一點(diǎn)都沒有生氣,仿佛在他眼里,唐素就是個調(diào)皮搞笑的孩子,無論做什么都是可愛的,他都不會生氣。
這種感覺讓唐素渾身不對勁。
不同于面對俊秀爹爹時,那種長輩的氣質(zhì)讓她會不自覺地成了小孩,而她也不會覺得尷尬,反而會覺得自在。但對上始終淺淺微笑的天下第一美男霍思雅時,她覺得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被人看穿,而看穿她的人卻用微笑鼓勵她繼續(xù)。
娘之,這讓她怎么好意思再裝下去嘛!
而且,美男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盯著她看啊?你老婆在那邊,那位穿著明黃色袍子面前繡著一條騷包到不行的鳳凰的人才是你應(yīng)該行注目禮的人啊喂!
其實(shí),不僅唐素覺得怪異,唐徵弦也覺得面前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點(diǎn)不正常。
不期然的,他想到了霍思雅在大婚之夜斬釘截鐵地讓他睡在偏殿一事。
更不期然地,他想到了不久之前鬧出皇族最大丑聞的傅貴君和司無邪。
更更不期然的,他想起了不很久之之前安逸王愛慕霍家大公子當(dāng)今雅貴君的傳聞。
太多的不期然造就了絕對的不信任,因?yàn)榛羲佳乓恢本芙^他靠近而得以松一口氣而故意留宿在蓮殿的唐徵弦此時心里的某些火苗在瘋長。
他也說不準(zhǔn)這些火苗是羞惱憤恨還是什么,他根本就不喜歡霍思雅,也不很喜歡唐素。但是,他沒有理由的,就是不想唐素跟霍思雅走到一起,一點(diǎn)都不想。
唐徵弦揮手,讓人撤下這一桌狼藉,轉(zhuǎn)向唐素,讓她回去把分權(quán)一事和剛才商議的事情都擬定成文書。
唐素原本還想拒絕,但是皇帝陛下的臉色讓她知道最好不要發(fā)表任何反對意見,起碼現(xiàn)在不要。
待唐素領(lǐng)命而走,唐徵弦立刻讓所有人都出去,書齋的偏殿中,只剩下他跟霍思雅。
霍思雅似是不曾在意到房間的空寂,沒有注意到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而是盯著唐素的背影,眼里閃過深深的眷戀。
“霍思雅,你是不是該給朕一個解釋?”皇帝陛下的口氣很不好。
霍思雅回過頭,望著他,可是那目光卻透過他,看向很遙遠(yuǎn)的過去、很遙遠(yuǎn)的地方,無比懷念微微哽咽:
“我怎么能忘了她呢?”
“你早該忘了她!”唐徵弦暴怒,一掌拍碎了桌子,飛濺的木屑中,霍思雅的臉依舊帶著哀傷。
“忘不了的,永遠(yuǎn)的都忘不了的。”
唐徵弦冷笑,吞吐著內(nèi)力的手掌強(qiáng)忍著不拍向眼前的男人。
不,他現(xiàn)在還不能除掉霍思雅,在扳倒丞相之前,霍思雅是他的一枚護(hù)身符。
收回內(nèi)力,他又恢復(fù)了那副陰沉的摸樣。
“雅貴君,記住你的身份,朕一再忍讓你是對你的尊重,如果你像某些人一樣做出令朕顏面大失的事情,朕絕不會對你手軟!”
甩袖離去,臨出門,卻聽得身后人答話:
“皇上放心,霍思雅和她,有緣無分。”
哼,他才不管緣分不緣分,他只知道唐素對他用處很大,在他利用完她之前,誰也不能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