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還要追問之時,屈池姐姐就起身而立,深深地看著我道:“妹妹,聽姐姐的話,明日你就速速離開吧;你會功夫,這里的人奈何不了你的。”
說完,就轉身離開,留下我一頭霧水,半天弄不明白。
最后,還是倒在床上,抱著‘玄鳳’,打起盹來。
夜晚
隨著外面嬉笑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終于不耐煩的睜開眼睛。
不高興的打開房門,想要看看是誰大半夜里擾人清夢。
誰知,剛一開門,我就被眼前之景嚇得瞠目結舌。
記憶中原本鮮少有人走動的大廳,一片富麗堂皇,到處燭光爍爍,一派清亮。
妖嬈的光暈,照的各處明暗不一,很是醉人;撲鼻的香氣是最誘人的催情劑,就見一對對摟抱的男女,忘情的在大庭廣眾之下,緊緊相吻;陣陣酒香,從青瓷杯中散出引人垂涎的味道,佳肴甘露被個個大肚腸肥的男人灌進嘴里,又湊到懷里女人的臉上,‘吧唧’一口親的響亮,張著一口黃牙,嘿嘿發笑,實在讓人覺得惡寒。
就見眾女,手揚各色絲絹跟不同來往的男人們打招呼,個個笑得花枝亂顫、嬌媚迷人;更有甚者,直接就撲倒在男子懷中,柔弱無骨的小手,不停地在那人身上到處亂摸,眼媚如絲,看的我都快要酥了。
花媽媽忙活在大廳和不同的廂房間,招呼著不同客人的進出;一臉堆笑,似乎都要開花了。
我感到背后一陣發麻,趕緊關上房門,緊靠其上;不敢相信的回憶著剛才那一幕。
天啊!我總算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了,總算明白屈池姐姐讓自己離開的理由了。
我趕緊穿上衣衫,拿起‘玄鳳’剛要離開,就想起聰慧善良的屈池姐姐,若是將她一人丟在這里,那豈不是毀了她?
就在我猶豫之際,忽然聽到隔壁房中傳來一聲嬌呼,心里一驚,頓覺不好。
一個閃身就跑出房間,見到屈池姐姐房門緊閉,我撩起裙衫,大力的朝房門一踹。
“砰!”的一聲,結實的雕花閣門霎時變成兩半,倒在地上。
我沖進房中,就見一極其猥瑣的男子,一臉邪淫之意的看著屈池姐姐,欲要撲上,而姐姐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躲在花盆后面,淚眼瀲滟。
“妹妹救我!”見我出現,屈池姐姐驚喜呼救,朝我飛奔而來。
誰知那猥瑣男竟乘此機會一把摟住向我跑來的屈池姐姐,湊著臭嘴就向她的臉上親去:“叫一黃毛丫頭救你,還不如讓大爺我帶你快活快活。嘻嘻!”
淫意的笑聲,骨瘦如柴的身板,還有那一身怪味,都讓我幾欲捂嘴嘔吐。
忍住心口泛濫的惡意,我起身一個飛腿就揣在那廝的后心;一聲凄慘的喊聲,那廝就撲倒在地。
我閃身而過,一把接住快要落地的姐姐,摟在懷中。
見我在身邊,屈池姐姐瑟瑟發抖的窩在我單薄的臂彎中,一雙眼睛里注滿恐懼。
那人‘哼哼’的翻身,嘴里啐了一口,吐出一灘血;艱難的開口:“哪來的野雞,敢打本大爺。”
聽他出言不遜,又見屈池姐姐撕爛的衣衫,我怒氣頓生。
瞅準那人的心窩,又是補上一腳,一雙鎏金紫靴踩在那人眉心處,逼得他半天抬不起頭。
“丑八怪,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竟敢欺負我姐姐,你不想活了。”怒喝完,就又一腳踩在那廝的臉上,惡作劇的碾了碾,聽到那殺豬的嘶吼,心里頓覺解氣不少。
就在我收拾那廝時,門前頓時出現兩排手持木棍的大漢,毫不問話,就惡狠狠的朝我撲來。
我拉著還在發呆的屈池姐姐,閃到一邊;看見一大漢舉棒朝我面門打來,驕傲的笑意浮在嘴角,一個回旋踢就將他踢到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將姐姐安置在一處角落,抽出手里的‘玄鳳’,一劑漂亮的轉身,‘玄鳳’發出一聲清鳴,凌厲的劍鋒寒光閃閃,手腕輕動,挽起一朵絢麗的劍花,雙眼輕閉,隨意發力,就聽吃痛的吼叫和乒乒乓乓落地之聲,沖蝕在不大的閨房中。
慢慢睜眼,就見那群膿包早已被劍氣所傷,躺在地上捂住流血不止的傷口,痛苦喊叫。
“妹妹?你有沒有怎樣?”
屈池姐姐忙跑到我身邊,上下其手,想要欲知我如何。
我笑著看著她:“姐姐莫擔心,這群人傷不了我。”
說著,我就拉著她的手朝外面走去:“姐姐,都是陪兒的錯,不該將你送與這里,讓你受到驚嚇都是陪兒不好;現在陪兒就帶你走,遠離這里的一切。”
聽到我的話,我明顯感覺到緊抓著我的小手,激動地顫抖著。
“這里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眼前忽然閃過一個身影,人還未到那股刺鼻的胭脂味就已將我熏得夠嗆。
抬頭而看,就見花媽媽就像個夜叉般的站在不遠處,厚重的胭脂下,一張臉早起氣的發白,在紅色燭光下,顯得十分滑稽丑陋。
“我想走,誰能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