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走了一個月才到邊城,原來瀾月國的要塞在瑯邪城,那里可是瀾月國下了重本的防御邊城,沒想卻在前個月瑯邪城已經被西楚奪下,如今已是西楚囊中物,瀾月的邊城被迫退到瑯邪外的羌城,羌城因為離瑯邪近,而瑯邪身為一個國家的重要塞,城里只提供官兵的食宿和驛站,所以沒有商城酒樓等肆業,所以羌城非常的繁華,不過自從瑯邪被西楚奪下后,羌城的商業也被迫遷移,如果不是秦韶揚的話,羌城也已淪陷。
新兵到的時候,只聽秦韶揚一句操練,這一批只有短時間訓練的新兵就不分白日黑夜地進行操練,當然,隨風也在其內,這種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訓練,對隨風來說,還真的不痛不癢,可她又不能表現得太過隨意,太過輕松,所以當大伙氣喘吁吁時,她也盡量地噴幾口粗氣,不過已是夏至,天上太陽很烈,所以就算不激烈的訓練,都會汗流浹背。
秦韶揚的訓練其實相對來說,真的很嚴格,所以這三萬個新兵竟然有兩萬多累倒,剩下幾千個體制好一點的還沒倒下,秦韶揚就在這幾千個里挑隊長、副隊長,而隨風因為優異的表現當上了隊長。新兵訓練又過去了兩個月,這三萬新兵終于要上戰場了。
來到軍營的兩個月,隨風沒有去找秦韶揚,而每次秦韶揚要看到她時,她都會故意躲開,所以秦韶揚還不知道隨風也來到了軍營。
號角吹響,秦韶揚一身鎧甲騎著棗紅大馬威風凜凜地走在最前方,左右兩邊站著年紀三十左右的副將,離她們最近的士兵斗氣昂揚的,那感覺好象只要她們的將軍在,這仗穩贏一樣,對方的將軍眼露了個了然的笑容。
“秦將軍寶刀未老,果然還是如此的英姿煥發啊,于某自愧不如。”于光友,西楚第一猛將,身高七尺,高大健壯,別看她傻頭傻腦的樣子,她可聰明得很,而且一身蠻力,西楚女皇都忌憚她三分,因為她比秦韶揚多了一樣東西,那就是狡詐陰險,自身實力強悍,卻會向官比她低的人示好,所以在西楚于光友的勢力最膨大,西楚女皇楚譽天壓根就奈何不了她,而她唯一失敗的就是敗在秦韶揚手上無數次,然而她卻不斷地請命與秦韶揚一戰。
而這次,她是有十足的把握來戰場的,她相信這一次,一定會一血前恥。
“手下敗將何以來跟本帥相比。”秦韶揚一點也沒把她放在眼里。
“你……老匹婦,你莫要狂,今日這里就是你的墳場……”每次都如此,只要秦韶揚一激,于光友就會沖動,這次也不例外,剛想對身后的士兵喊‘沖’時,硬生生被人拉了一把,于光友大怒,正要開罵,在看清了對方是誰后,她動了動嘴,最終老實地往后退。
“于將軍,莫要中了那老匹婦的計。”
秦韶揚看到這次于光友竟然沒被她激怒,于是驚訝地看了她旁邊那位甚是年輕的女子,秦韶揚心里涌上一絲不好的感覺,副將鈄野在她耳邊小聲道:“元帥,于光友身邊那人是西楚的六皇女楚秋慈,楚秋慈從小就極聰明,而且待人溫和,喜歡結交朋友,她的府上養了一群的客卿(客卿跟司卿不同,客卿屬于謀士,司卿是武將),有文有武有謀的,這皇女別人看著以為她很善良,其實她心最恨,小有手段……”
“哦?她就是楚秋慈?”楚秋慈有多有名,秦韶揚還是知道的。
鈄副將道:“是,西楚這一次主將就是楚秋慈。”
“嗯。”秦韶揚點點頭,吩咐旁邊另一個副將秦奎道:“秦奎,負責右翼。”話一說完,揚起左手,身后的唰地一下往左分開,然后形成一個半包圍地將西楚軍前鋒圍住。
楚秋慈一看對方動了,也隨即招了招手,身后大軍也在快速變動!
隨風在最后一排士兵列里,看到這陣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古代人打仗怎么這么多規矩,反正都是殺人,還講陣型?
其實這就是隨風這個二十一世紀尖兵所不懂的了,古代用的是矛和盾,用的都是體力和敏捷度去刺殺對方,哪還能象二十一世紀那樣,誰的子彈多誰就是老大,所以古代的戰爭都要靠陣形配合,這樣才能減少己方的傷亡,造成敵方的傷害,還有一點,古代講究君子,所以在開戰前,兩方元帥都會事先打個招呼。
這也是隨風皺眉的原因,一會都要生要死了,還君子。不過她雖對這種君子之風不感冒,卻也安分地跟著大隊排成陣形。
隨著一聲號響和一聲“沖啊……”,戰爭開始了!
隨風象一個俯視大地的蒼鷹一般,手里的槍是又快又狠又準地刺向敵軍士兵的胸膛,而且都是一招必殺一人,卻沒有因為這樣,她就會躍殺進敵軍范圍,反而是邊打邊退,雙目炯炯地四處觀察著……
馬三在第一次殺了一個敵人時呆在哪,傻傻的,全身撲簌地抖著,眼看敵人就要沖來對她胸膛刺下去,隨風大急,手里的櫻槍對著那人的背后就擲來。
‘啊’的一聲,那人暴瞪著眼,刺向馬三的武器撲通掉地,整個人也倒向馬三,馬三還未回過神,又被這么一下,嚇得驚恐大叫,待她叫過后,才發現,壓在她身上的敵人已經斷氣,鮮血從那人胸膛流入她的心口,滾熱滾熱,馬三頓時哭了起來。
那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馬三,你在發什么楞,還不快點起來。”隨風一腳踢開沖向她的敵人,再一個回馬身奪走了那人的武器,武器上手,一個漂亮地回旋,又一個敵人倒在她身邊,馬三看得楞楞的,然后象是做了什么決定一般,快速沖到隨風身邊,占滿鮮血和淚水的臉上布滿了堅定,這一刻,在馬三心里永遠地扎了根——只要跟在隊長身邊,就是最安全的!
這一場戰爭足足持續了三個多月,兩方人馬都損失慘重,不過卻仍能看出,是秦韶揚的戰略略勝楚秋慈一籌,所以瀾月搖搖奪回瑯邪要塞,然而想不到的是,西楚竟然還有一批候補部隊,人數高達二十萬之多,本就損傷慘重的瀾月還沒來得及歡呼勝利,就被對方那群雄赳赳氣昂昂的士氣嚇傻了。
無奈之下,秦韶揚一聲令下,快速撤退,秦家軍個個都帶著悲憤和不甘地往羌城逃。
“殿下,就讓她們這樣逃回去嗎?”于光友不甘地瞪著遠方翻滾的塵土。
“不讓?難道于將軍還有辦法將她們殺個片甲不留?”楚秋慈望著就算逃跑,也跑得理直氣壯的秦韶揚,眼里流露出濃濃的惋惜。惋惜這樣一代將才竟然被李元清埋沒,如果能為她們西楚所用,那么西楚的土地,怕已經吞下瀾月國,可惜啊……
這一場戰役,秦韶揚必死無疑,就算她們西楚殺不死她,瀾月國女皇李元清也一定會輕信國侯朱進中的讒言而將秦韶揚暗害,所以,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這位絕世戰神對陣了,實乃人生一大憾事啊!
于光友虎目都快要噴出火來了,她第一次看到秦韶揚這么狼狽,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因為秦韶揚是逃了,可是她并沒有輸,己方的兵力是比她們多了一倍不止,可只有她們自己人知道,這些后備軍,根本就是些烏合之眾,看起來是很有氣勢,其實只是些老百姓而已,這一仗真他娘打個窩囊……
老不死的秦韶揚,娘的!
“撤……”楚秋慈喊了聲,于光友雙拳緊緊地拽著,恨恨地朝地上呸了口,才不甘愿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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