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大賽第一戰,輸的學校將無法進軍全國。
這一戰,注定成為一個經典。
“小泉,今天可是和冰帝比賽哪。”“那又怎樣呢,不二。”寂還是老樣子坐在離比賽場地不遠的樹上,清楚地聽見了跡部景泉和不二周助的對話。“小泉你會幫誰呢。”跡部景泉丟給不二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當然是青學,我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嗎?”“呵呵。”雖然跡部景泉像往常一樣同網球部的隊員們說說笑笑,不過還是被眼尖的不二看出了些不自然。
跡部景泉知道最后雖然是青學贏了,不過冰帝還是能進入全國大賽,因此并不是太在意冰帝的結果,真正能讓跡部景泉在意的,還是手冢的肩膀。
跡部景泉感覺自己很矛盾。景吾哥哥是很期待同手冢的比賽的,可是手冢的肩膀會在這一場比賽后接近崩潰,自己又不能對景吾哥哥說反正冰帝最后還是會輸了比賽,你就不要跟手冢比了,要比等手冢傷好了再比。即使知道手冢去德國治療會痊愈,果然還是無法不在意。真不知道泉那個朋友是怎么回事,再怎么冷血也該有種限度,她不是住在手冢家和手冢朝夕相處嗎,為什么對于手冢肩膀的損傷無動于衷。
跡部景泉現在能做的只有把醫藥箱放在顯眼的地方,以防等會兒需要時找不到。她不再去想寂的事情了,總有一天,要找那個寂好好談談。
兩場雙打,桃城菊丸對冰帝的向日忍足,乾海堂對鳳長太郎和宍戶,一勝一敗,比賽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力量嗎?樺地!慈郎還在睡,把他弄醒。”“是。”
樺地沉重的腳步聲一點一點向慈郎走去,隨著一陣驚呼,慈郎被樺地舉了起來。
這個跡部景吾還真是愛顯擺,見青學的河村舉起沉重的社團旗,就讓樺地舉起慈郎顯示出冰帝的力量,互不相讓……嗎?
“哇,樺地,快把我放下來啊!”被樺地舉起的慈郎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舉起在半空中,不自覺大叫起來。
“樺地,你在干什么,還不快把慈郎放下來。”跡部景泉見慈郎被樺地舉了起來趕緊出聲,見樺地沒有聲音,一個眼刀子射向跡部景吾,“樺地,夠了。”“是。”真是的,小泉對慈郎就像對自家養的寵物一樣,過分的溺愛,怪不得慈郎總是肆無忌憚地睡覺,跡部景吾覺得心里不平衡,小泉對自己這個哥哥都沒有那么好過。“還是小泉對我好,唔。”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的加油聲還是一如既往的氣勢恢宏,雖然他們輸了一場雙打,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對取得勝利的信心。或許冰帝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贏得比賽也很有可能,只不過今年的青學也十分強,而且還有許斐剛那個超級大外掛。
力量對力量的對決,樺地和河村都互不相讓,即使兩人的負荷早已超過身體的承受能力,最后,還是以兩人受傷平局結束。河村剛一下場,跡部景泉就拿著繃帶沖上前去幫他包扎,邊包扎還邊數落:“我不是在比賽前告訴過你了嗎,那些明知接不了的球就不要去接,怎么說不聽的呢。”“啊,小泉經理,痛痛痛。”似是懲罰一般,跡部景泉在河村包扎好的手上重重拍了幾下。
“樺地,過來,我給你包扎。”給河村包扎完的跡部景泉又走到冰帝那里,開始給樺地包扎。“怎么一個兩個都這樣,到底是網球重要還是自己的身體重要,每次打個比賽都像去打仗一樣,我看你們把身體打壞了還怎么去打網球。”話雖這么說,跡部景泉還是很小心,然后看著龍崎教練把樺地和河村送去醫院。
“小泉,在想什么?”
“景吾哥哥,網球有趣嗎?”“啊嗯,你這么久就是在想這件事嗎?”“不知道,握上網球拍打球是怎樣的感覺吶……”“小泉,你不要想太多,父親不是刻意不讓你學習網球的,他有他的理由。”“我知道,而且我的身體也不適合網球這種劇烈運動嘛。”“小泉……”“啊,不說了,我該回青學那里了,不然會讓人以為我叛變的。”
回到青學的時候,龍馬已經坐在場內教練的位置上了,球場上的慈郎也在不二的攻擊之下清醒了過來,“呦,要上了。”真是難得慈郎那么有活力。
寂一個人坐在樹上看著球場內發生的一切,回憶著接下來手冢和跡部的比賽。記得以前跟景泉一起看的時候,景泉總是不忍心看這著名的雙部之戰,每次寂淡淡地笑景泉心腸軟的時候,景泉也總是笑著說總有一天寂也會不忍心看的。當時寂就在想,哪怕跟景泉待得再久,自己也還是會照常看吧,畢竟都是些虛構的人物。不過……
寂從樹上跳下來,來東京就是為了重溫前世動畫中的比賽,不過,這場比賽,寂還是決定不看了。
倒也不是寂不忍心,只是不想看了而已。這場比賽過后,跡部景泉應該會恨死自己吧,不管當初自己有沒有能力代替手冢,自己沒有意愿去減輕手冢肩膀的損傷是事實,從而導致手冢在今天比賽后肩膀進入一個無法比賽的境界。不但是跡部景泉,就算是景泉知道了也會生自己的氣吧。
不二和慈郎的比賽早已結束,手冢和跡部的比賽也即將開始。不知不覺中,球場周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外校的,甚至是職業網球選手。這兩人,將來一定會在各自的領域中大放光彩。
不過,這不關寂什么事。寂出來的時間正好,她看見了向自己跑來的小金和忍足謙也。
“小金?”“姐姐,你怎么出來了,比賽結束了嗎?”“還沒有。”
“寂桑。”“忍足君。”“既然碰到寂桑了,小金就交給你了,我去看比賽了。”“嗯。”忍足謙也慢悠悠溜達進網球場,而小金睜著大大眼睛看著被眾人圍繞的網球場。
“小金你也想看比賽嗎?”“姐姐,可以嗎?”“唉,走吧。”“哦耶!”本來小金跟著忍足謙也來東京除了來看寂以外,就是來看比賽的,白石說這次青學和冰帝的兩個部長可能會比賽,一定會十分精彩。對比賽、對強者有種莫名執著的小金怎么可以錯過呢。
“破滅的圓舞曲!”
寂和小金站在看臺的最高處,看著場上激戰的兩人。跡部曾多次想利用手冢空當扣球,結果都會因為手冢領域而被手冢接住。“姐姐,那個青學的部長真厲害啊,那個冰帝的部長也不錯唉。”“那如果讓小金去和他們比誰比較厲害?”“不知道唉,這要比過才知道,不過他們都很強的樣子。”
“姐姐,那個青學的部長肩膀是不是受傷了?”比賽已經進入了最后緊急關頭,手冢卻因無法抬起肩膀而失了一球。寂看見跡部景泉那火紅色頭發也耷拉了下來,遮住了她大大的眼睛。是在擔心手冢吧。
“小金,如果為了接一個球但是肩膀會受傷,你會去接嗎?”“會啊。”“為什……么?”“沒有為什么啊,球向自己飛過來,當然要去接住啊,難道看著它飛到身后嗎?”“即使肩膀受傷?”“那又怎樣,姐姐你也會打網球,當球飛過來的時候,身體會不由自主去接住不是嗎?”“是……啊。”
“小金,我們走吧。”“唉?姐姐,比賽還沒結束不是嗎?”“這兩個都是不到最后一步不會放棄的人,他們有著相同優秀的技術和良好的心態,這場比賽本來就難分勝負,但手冢的肩膀傷得很嚴重,他再厲害,現在也仍舊抵不住傷痛。”寂又看了一眼跡部景吾,他也只是為了冰帝的榮譽而已。
“小金,走吧。”“哦。”小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寂和小金雙雙離開了看臺,小金仍舊嘰嘰喳喳,寂仍舊那副模樣,不過,似乎又有些不同。
手冢國光在休息區休息,跡部景吾也在休息區喝水等待著比賽的重新開始。他能感覺到跡部景泉向他射來的怨念的目光,似乎在譴責自己。連自己的妹妹也不理解自己嗎?跡部景吾抬頭向四周一看,覺得周圍好像都是譴責的目光。突然,他看到了看臺上的寂,雖然很遠,但跡部景吾從她的眼睛中看見并不是譴責,而是一種理解。
難道,外人才更比較明白自己?跡部景吾站起身,因為對面的手冢國光也站起來準備開戰了,管別人怎么想,依照自己心中所想去做才是他跡部景吾。
手冢國光,不管你是哪里受傷了,打倒你是我現在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