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全國大賽開始,原本在美國比賽的龍馬也回到了日本。
四天寶寺畢竟曾經(jīng)也拿過全國第二的成績,一路過關斬將,到了與不動峰比賽的時刻。
“打中了!”
寂正準備去四天寶寺和不動峰的比賽場地,就聽到了小金的聲音。
“這個飯團,我能吃嗎?”小金拿起掉在地上的飯團,正要往嘴里送。
“不行哦,小金,飯團掉在地上都已經(jīng)臟了。”寂開口阻止了小金的行為。“姐姐?”“如果餓了的話,我包里有媽媽做的壽司。”“哦,姐姐說不吃就不吃吧。”
“話說回來,怪物,你又變強了吧,要不要現(xiàn)在和我一決勝負。”小金邊吃邊向龍馬挑釁。“不要。”又因為龍馬的拒絕,小金差點噎著。
“走吧,龍崎。寂姐,再見。”“等一等,怪物,和我一決勝負,姐姐也不反對的!”
“好了,金太郎。”白石藏之介從小金后面走過來抓住了小金的領子,“干什么啊!”一看是白石,小金的怒氣又消了一點。“白石,你看,謙也說過的有三只眼睛和粗壯的身體,手指還會流出毒素,從美國回來的男人。越前,我決定以后就叫你怪物了!”
“真的嗎,不過正確來說是有很優(yōu)越的運動神經(jīng),用三白眼斜睨著對手,從美國回來的越前,對吧。”白石作出正確的解釋。
“好不容易來到東京,真想打一場啊,白石,能讓我在空場地和他比一場嗎?”“不行。”“不,不,我要比。”“不行。”“我要比!”
“那就沒辦法了。”白石作勢要去解繃帶。小金馬上一臉惶恐的樣子,“要拆掉繃帶嗎?”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因為金太郎你不聽話啊。”
“小金,連白石都要拆繃帶了,還不準備回比賽場地。”聽了寂的話,小金立馬撒腿就跑,寂個龍馬打過招呼之后也跟了上去。
晚上和手冢一起回到手冢家,就看見手冢彩菜一臉正經(jīng)地坐在客廳里。
剛從玄關走進去,寂就被手冢彩菜一把抱住又蹭了幾下,“寂——你真的要走了嗎?”
青學早已結束了一學期的學習生活,寂早已決定回大阪,在四天寶寺的高中部繼續(xù)接下來的生活,等全國大賽一結束就動身。
“我的行李已經(jīng)收拾好了。”“嗚——寂,你不要走嘛,我好舍不得你的——”都怪國光沒本事,要不然她就可以讓寂當媳婦了,不行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把寂留下來,要不然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寂,你真的要走?”“嗯。”
“沒有反悔的余地?”“嗯。”
“那就沒有什么辦法了。”手冢彩菜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你們兩個,先過來吃飯,我們先不提這些事了。”
“寂,下來吃點心了!”晚飯過后,手冢彩菜招呼寂下樓去吃夜宵。
難得的,今天的宵夜是中國的餛飩。
以前寂有過一次跟手冢彩菜說想吃餛飩,沒想到手冢彩菜真的去學著做了。其實,住在這里這么久,說沒有一點留戀那是騙人的,對于熱情的手冢伯母,盡管她總是把寂和手冢拉在一起,但寂還是喜歡她的。
“怎么樣,好吃吧,我可是學了好久的。”手冢彩菜邀功道,“國光你也吃啊,就動那么一小口什么意思嘛。”
“沒有,母親,很好吃。”“好吃就多吃點,還有很多呢。”
三個人靜靜地坐著吃著,但是手冢彩菜的眼珠子不停地在寂和手冢國光身上轉悠。
“啊,國光,廚房里還有很多餛飩,你都去拿過來吧。”“是。”
手冢起身,但是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椅子。手冢準備繞過椅子,卻不知被什么東西絆了一跤,本來按照手冢的反應不至于跌得太慘,但是因為旁邊正好是寂坐著的沙發(fā),不方便當作支撐點,就這樣直直地躺倒在了地上。
“阿拉。國光,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寂,快點來幫我扶國光。”話雖這樣說,手冢彩菜卻磨磨蹭蹭跟在寂后面,然后用腳輕輕絆了一下寂……
在手冢彩菜的設想中,寂被絆倒之后,肯定會因為重心不穩(wěn)而摔倒在手冢國光的身上,而手冢國光,又如她所想的那樣是背對地面,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他們倆還能……嘿嘿,真是那樣就不愁寂不當自己的媳婦了。
可是,事情是絕對不會朝手冢彩菜想的那樣發(fā)展的。
寂好歹也是一個習武多年的人,自然不會就這樣直接摔在手冢的身上,當然手冢也不會坐以待斃。
寂在即將摔倒的瞬間深處一只手撐在了地上,避免了與手冢的相碰,但也臉與臉相對,差點烹宰一起。而手冢,也在一瞬間反應過來,作勢想護住寂,只不過好像有點多余。寂沒有在地上撐太久,馬上又爬了起來,也將手冢拉了起來。
手冢彩菜見自己的計謀沒有成功,只是有些遺憾,倒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因為,她還有一招。
“國光,真是的,怎么在家里也這么不小心。”手冢彩菜明知手冢并沒有受什么傷,卻也揉了揉手冢的背部,不經(jīng)意間,重重拍了拍手冢的背,要你那么笨,追個女生也追不到。而手冢只能面上不動聲色,誰讓這這人是自己的母親呢。
“國光,過幾天寂就要走了,肯定有很多行李要整理,等會你就過去幫幫她吧。”
“手冢伯母,行李我已經(jīng)整理得七七八八了,不用麻煩手冢的。”“那怎么行呢!寂你是女生,總有些活不方便自己做的,國光是男生,有什么事盡管差遣他。”然后,話鋒一轉,“國光,知道了?”“是。”
看著被清理一空的書桌和幾乎已經(jīng)空了的衣柜,手冢這才真正意識到,眼前這個女生是真的就要離開了,再過幾天,他們或許就再也沒有任何交集了。
“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你覺得還有什么要做的嗎?”寂反問道。
也是,床邊的幾個大箱子預示著它們主人即將離去的訊息,整個房間除了那張鋪著被單的床,根本就像一個沒有人住的房間。
手冢總覺得,好像再不做些什么,自己就真的會錯過些什么。
“你……真的要走了。”“東西都收拾好了,當然要回去了。中國有句古話,叫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別人家再好,也不如自己家舒服自在。”
原來,自己始終屬于別人的范疇。
早就知道的事情,卻始終有些失落。
門內,兩人雙雙坐著無言以對。突然,門上傳來奇怪的聲音,好像是被鎖了。
手冢覺得奇怪,便起身查看。轉動門把,卻絲毫沒有什么反應,顯然,門的確被鎖了。
“對不起,母親好像給你添麻煩了。”這幢房子里今天只有他們三人在,再者,除了手冢彩菜,還有誰會做出這種事。
“沒關系,手冢伯母應該沒有惡意的,過一會就會開了的吧。”寂依舊對這種事情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你過來再坐一會吧,反正你現(xiàn)在也暫時出不去。”
這種場景,正是手冢彩菜想要的。
“回大阪以后你準備干什么。”房間里靜得可怕,實在閑來無事,手冢突然想知道寂回大阪以后到底會做些什么。
“還能干什么,上四天寶寺的高中,再上個力所能及的大學,再找個沒有什么煩惱的工作,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事實上,寂的上輩子就是這樣過來的。
“就只有這樣嗎?”“嗯,我不像你們,有什么遠大的理想,我只要安安心心度過這一生就行了。”
“你的網(wǎng)球打得那么好,有沒有想過進職網(wǎng)。”“呵呵,我打網(wǎng)球并不是因為興趣,只是為了能夠陪小金而已,說句不好聽的話,在我看來,網(wǎng)球就只是一個黃色的小球,打網(wǎng)球也只是把它打到對方的球場上,并沒有什么樂趣。我說過了,我沒有什么夢想的。”難得的,寂好像笑了,可是,偏偏在手冢聽來,只是苦笑而已。連自己以后要干什么都不知道,寂也只剩下苦笑了吧。
“你……”“怎么突然跟你說起這種事情來了。”寂沒有想到,自己心底疑惑多時的事情竟然就這么跟手冢說了出來,自己怎么突然變得那么奇怪。
“還是說說你吧,以后準備成為第二個越前南次郎嗎?”寂岔開話題。“其實,我也不知道,家里人盡管并不反對我打網(wǎng)球,但是我知道,以后,爺爺還是希望我能向他一樣當個警察的。”
“警察也不錯啊。”“……”“只是終究不是你最終追求的而已。”
身邊這個女生,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很容易看穿一件事情的本質,只是,手冢國光想知道,她的洞察力什么時候能察覺到自己的心呢。所有人都已經(jīng)看出來的心。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怎么手冢伯母還不開門。”寂有些沒耐心了,如果一整晚手冢伯母都不準備開門的話,那這個玩笑開得也太大了。
寂起身,再試了試門把手,還是沒有動靜。
“手冢,你介不介意以后對著一個壞掉的門?”手冢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寂一掌對著門拍了下去,然后,門轟然倒塌。手冢知道寂有些武術在身,卻沒想到能夠如此,想來以前看過的中國武俠小說的大俠也不過如此了吧。
“真是對不住了,毀了一扇門,可是手冢伯母好像沒有要開門的意思。”“沒關系,只是你今天晚上……”“哦,沒關系的。”
手冢走出了寂的房間,而躲在一邊的手冢彩菜則是咬牙切齒,怎么忘了這茬呢?嗚……以后想再創(chuàng)造機會就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