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夜幕降臨,龍乾宮前歌舞升平。大臣,后妃都出席了此次宴會。
葉欣,坐在一個離正位比較遠的地方,悠閑地品著茶,看著歌舞,暗自觀察者個中人物。以最快的速度搞清情況,讓自己處在有利的地位,是她一向的準則。
7月15日是熙云國傳統的“中元節”,在熙云國這是個十分受重視的節日。若在平常百姓家里,早上起來先要祭祀祖先,吃紅雞蛋,晚上還要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而在皇宮中,早晨皇帝將會率領五品以上妃嬪和四品以上大員到宗廟去祭祀祖先,晚上會會宴請群臣后宮佳麗,共享節日的喜慶,歡樂。
葉欣看了一會兒就感到無聊的,或許在古人的眼中這些舞跳得很好,但葉欣始終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星外交官,這些舞在她的眼中就不算什么了。站起身,轉身向不遠處的荷花池走去。
七月已過了賞荷的好時節,除了有幾朵不怎么精神的荷花,就沒什么可以看了。看著那幾朵不怎么有精神的荷花,葉欣心里也惆悵萬分。這時,突然聽到了腳步聲,下意識的向身后的暗處退去。
“言,我好想你,什么時候你帶我離開這里?”嬌媚的聲音傳了過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許才人。
“昔若,你再等等,很快,很快我們就可以離開這里,遠走高飛了。”那個叫做言的男人,抓住許才人的肩膀說到。
月幕之下,荷塘之邊,如是一對平常的戀人一定會得到別人的祝福,但這是皇宮。他們的相愛注定是錯誤的。
“可,可是言,我現在已經懷上你的孩子了。”許才人淚眼婆娑的說著。
言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這是死罪啊!“大掉他,趁現在還沒有人知道。”男人無情的話毫無疑問給了許才人沉重的打擊。
“怎么可以,他可是你的孩子。”
聞言,言慚愧的底下了頭。是啊,一邊是欺君之罪,一邊是自己的子嗣。難舍啊……等等,若昔若生下的孩子,成為了太子,并且登基為帝,那么……
“昔若,你先別哭,聽我說,把孩子生下來,以你爹在朝中的勢力,應該能讓我們的孩子成為太子。將來皇帝駕崩,那么你就是太后了。”
許才人止住了哭聲,細想著言說的話。
葉欣不小心踩斷了腳下的一根細枝。“啪”。
“誰在那里,給我出來。”
著了,被發現了,怎么辦。葉欣的頭上開始冒汗,看著前面不斷向自己逼近的人,一時不知該怎么辦。忽然,一雙手抱住了她,用輕功帶她飛到了樹上。
一只貓從里面跑了出來“呼!還好是一只貓,我們快回去吧!不然一會兒就真的有人了。”兩人便離開了荷花池。
葉欣和救她的人看見他們走后,從樹上下來。轉身看著身后的男人,一身明黃色的錦衣,英俊威嚴的相貌“荷花池的荷花都快枯了,沒什么看法,還是回去吧!”說完,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季冥澤默默的看著遠去的女子,他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今晚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呵,真是個聰明的女子,好像叫葉,葉子云吧!嘴角不禁拉大了弧度。
第二天,葉欣像往常去太和殿向太后請安。剛進門,她感覺到了,氣氛和往常不一樣了。濃濃的硝煙味沖次在房間內,而許才人跪在正中央。
“許才人,你該當何罪,盡然與人私合。我倒想看看你那有權有勢的父親也幫得了你嗎?真是不知廉恥。”說話的是賢妃。
賢妃的品級和德妃一樣同屬一級,但很明顯,計謀就不是同一水平的了。她為人說話太過刻薄。
“皇上駕到!”隨著太監的傳告,眾妃嬪皆下跪,請安。
“臣妾參見皇上。”
“愛妃平身。”
“謝皇上。”
在葉欣起來后,看見季冥澤正看著她,微閉著眼,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的眼睛仿佛在質問她“是你?”
看見葉欣搖頭,季冥澤心里似乎放下了一塊石頭。不知為什么,他不希望這件事是從她口中傳出的。不過事已至此,許昔若和方言就不得不死。“來人,把許才人關進天牢,剝削其才人品級,降為平民,聽后發落。”
“是。”從門外進來幾個士兵,押走許才人。
“皇上開恩!皇上開恩啊!”許才人被拖著帶出了太和殿。
太后用手撐著頭,閉著眼痛苦的說:“家門不幸啊!”
“母后,兒子不孝,讓您擔憂了。是誰把事情鬧到太后這兒來的?”季冥澤生氣的問。
賢妃緩緩地跪了下來,膽顫的說:“回皇上,是臣妾。”
是賢妃?昨晚我竟沒發現還有別的人“賢妃,你驚擾太后,該當何罪?”
賢妃和許才人的父親向來向來不合,此次定是賢妃的父親——吏部尚書魏賦一手操縱。
“臣妾知罪,臣妾知罪!”賢妃趕緊磕頭說到。
“賢妃,朕念你一家滿門忠烈,就饒你一次,面壁思過,三個月。任何人都不得接見。”
“是,謝皇上開恩。”
禮部尚書府,“哼,方言那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以為老夫高看他幾眼就想飛向枝頭。若兒也真是不爭氣。哼”說完,又是掀桌子,又是砸瓷器的。“這次,魏賦那個老匹夫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中元節”又稱“御盆節”,7月15日,人們常在這天紀念先人。與“上元節”即“元宵節”相對應,是我國傳統節日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