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不會忘了自己的責任吧?給大哥買酒也能買失蹤。”蔣嬋前腳開溜,他后腳就跟上,不得不懷疑這小子是不是白癡,大街小巷,左彎十八拐,街頭巷尾亂跑一通,甚至,有些地方還被她光臨過好幾次。
“讓開,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瘋子。”蔣嬋告誡自己死也不認帳,要賴就賴到底。
瘋子,這小子在罵他嗎?
好,很好,有種,就憑他那句瘋子,男子就不打算放過他。“一百三十兩。”后面那桌飯菜歸他,前面那桌,抱歉,他不是大善人。
“什么一百三十兩?”蔣嬋盯著男子。
切!這人長得還不賴嘛。外表長得十分出色,挺拔身材以及結實修長的體態,還有著一張英俊的面容,是個頗具吸引力的魅力男。
同時男子也低頭打量著蔣嬋,身才矮小,但是他卻擁有讓所有女人都為之心動的資本,完美精致的五官組合,身上散發出令人觀之忘憂的神采,光亮奪目,靈氣逼人,漂亮的能魅惑眾人。如此完美無缺的面容,卻偏偏讓一個男子擁有,哎……
“你心理比任何人都清楚。”男子慢慢逼近蔣嬋,讓她很有壓迫感。
“好啦、好啦,算我倒霉,我認栽了還不成嗎?”蔣嬋推開男子,退后一步以保安全。“你想怎樣?”
拜托!這句話應該他說好不好?“欠債還錢。”
“可不可以寬限幾天,幾個時辰也可以?”很有商量的余地。
“不行。”果斷。
“你急需用錢嗎?”蔣嬋皺眉。
“不急。”確定。
“你是故意的?”這家伙故意找茬。
“不錯。”誠實。
“暫時沒錢。”蔣嬋有點憤怒,不行,不急,不錯,不不不不他的大頭鬼,蔣嬋發誓她要和那個“還”字勢不兩立。
沒錢好,沒錢他才可以實行自己的計劃。“天無絕人之路,給你三個選擇,一是馬上還錢,二是命喪當場,三是掃我家的茅廁。”
“我還有其它選擇嗎?”蔣嬋沒好氣道,馬上還錢,明知道她沒錢,還把它例為選擇之一,命喪當場,智理名言好死不如賴活,她才不想這么快就客死他鄉,她還想留著這條小命回二十一世紀,掃廁所,她長得很像清潔工大姐嗎?
“識時務者為俊杰,很好,跟我走。”男子很滿意蔣嬋的回答。
“等,等一下,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想要她蔣嬋當廁所清潔阿姨,做夢。
“說。”
“今天我不能跟你走,明天吧。”
“不行。”
“所以我才說是不情之請嘛。”蔣嬋露出無奈的表情。
“理由?”男子面不改色,聲音清冷地道:“別告訴我說你要回家跟家人商量,或者躲在家里不出來就自以為可逃脫,告訴你,只要你在京城,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能將你找出來。”
“這位仁兄你想太多啦!你這么說簡直是在侮辱我作人的道德,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明天午時,定會來橋上等你。今天,天色已晚,你只需送我到皇宮門口……”
“皇宮門口,你去那地方做什么?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就住在皇宮里。”男子臉色一沉,冷冷地道。
聰明,一猜便中。“當然不是,小弟初來乍道,在京城舉目無親,在走投無路之下,只好投靠表哥。”
“你表哥在皇宮里當差。”
“是啊。哎!一場瘟疫,毀了整座村子,里面的人不是死就是逃,我好不容易逃出來,卻發現自己無路可走,萬念俱灰之下想到在京城的表哥,四處乞討,千辛萬苦來到京城。打聽到表哥在皇宮里當差,托人寫書信,再托人把信送到皇宮交給我表哥,半個月后,表哥來信告訴我今晚皇宮門口見。”蔣嬋將一顆頭垂低,裝出可憐的樣。
“此話不假?”男子看著蔣嬋身上的衣服,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遭過災的人。
“當然。”蔣嬋回答得面不紅心不跳。
“你表哥是誰?”
蔣嬋想也未想,托口而出。“哈巴圖。”
“誰。”男子掏了掏耳。
蔣嬋掂起腳,拉著男子的手臂,在他耳旁大叫。“哈巴圖。”
男子沒料到蔣嬋會對著自己的耳朵大吼,頓時耳里嗡嗡作響,一把推開蔣嬋,搖了搖頭,捂住耳朵,他要是因此耳聾,非連本帶利討回。
“啊。”蔣嬋順勢向后退幾步,整個身子向石柱親去,痛得她呲牙咧嘴。
“小子你再敢信口雌黃,小心我馬上要你的小命。”男子恐嚇道。“你知道哈巴圖是誰不?”他隨便說一個太監自己還相信,他居然敢說他表哥是哈巴圖。
“廢話。”蔣嬋忍住后背上傳來的疼痛。“哈巴圖,宮里太監總管,目前在康熙身邊做事。”
“那你可知道哈巴圖從小無父無母。”男子再次逼近蔣嬋。
不知道,蔣嬋超想大聲吼回去。“所以我才說我是他的遠房親戚,遠房,懂不懂。”還好她沒有冒充哈巴圖的親兄弟,危險,危險,日后有機會得把哈巴圖的戶口好好打聽一下,祖宗十八代也要問一遍。
“遠房親戚?”男子陷入困境中,他還真不清楚哈巴圖有沒有遠房親戚,揉搓著眉心問道:“有何憑證?”
“這就是憑證。”蔣嬋想也不想就把腰間的出宮令牌丟向男子。
男子接過令牌,這令牌自己再熟悉不過,他自己也有一塊,讓他驚訝的是,哈巴圖居然敢把自由出宮的令牌交給這小子。
莫非他真是哈巴圖的表弟?
男子想了想,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