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蔣嬋就走,突然,蔣嬋感覺雙腳離地,剛開始還未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已經為時以完。
“喂喂喂,你這野蠻人,快放手,聽到沒有……”無奈,男子根本不理會她的抗議,蔣嬋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任他欺壓。
代寫書信的攤位上。
“給。”男子將一張紙丟到蔣嬋面前。
蔣嬋瞪了男子一眼,接過紙,蔣嬋面無情表,看著紙上面的字,紙上的字她一點也不陌生,欠條她寢宮里多得是。看著后面的幾行字,蔣嬋憤然而起,這分明就是賣身契嘛?“抱歉,不識字?!?/p>
“真不識?”男子壓根就不信。
“愛信不信。”蔣嬋將紙塞回他手中,她就知道,這家伙不安好心,把她強帶到這兒來,目的絕不單純。
“你叫什么?”他不識字不打緊,天注我也。
“小影子?!笔Y嬋心里念著,小影子二萬三千八百七十兩是欠,再多一百三十兩也沒什么影響力。
男子看了蔣嬋一眼,搶過攤主手中的筆,龍飛鳳舞的寫著,大功告成之后,放下筆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兩個字“滿意”。
不容蔣嬋反對,拉著她的手,手指往墨硯里一按,再把她的十指按在紙上,白紙黑字,又有他的畫壓,這小子的下輩子算是順理成章的歸自己所有。
“這……”攤主想阻止,被男子眼一瞪,立時很上道的閉嘴。
蔣嬋在一旁翻白眼,這也太過分了吧!當她真不識字啊?柿子軟就拼命的捏,十年的賣身契被他改成終身的賣身契。
可惡,混蛋,蔣嬋暗下決心待她脫身之后,絕對與這人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人在江湖飄,尤其是她這個穿越的飄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還好她有先見之明,終身賣身契,哼!讓他見鬼去吧?
神武門。
天色漸黑。
蔣嬋雙手放在嘴邊,對著男子離去的身影大叫道“喂,明日午時,石橋上不見不散,聽到沒有,不見不散……”
男子頭也不回,背對著蔣嬋,搖晃著手,哎!不見不散,已經是第七次叮囑,這小子跟娘兒們似的啰嗦。
蔣嬋盯著男子離去的背影,臉上掛滿了詭計得逞的得意,想象著明天的情景,正午烈日焱焱,或狂風暴雨,石橋上聳立著一位“英雄豪杰”。哈哈哈……想到這兒她就想大笑三聲,望夫石,望夫石……
一掃先前的郁悶,蔣嬋轉身嘴里哼著歌,一蹦一跳向皇宮門口蹦去。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當歌趁今朝……
“站住?!睒窐O生悲就是如此,皇宮門口的侍衛把蔣嬋攔下。
蔣嬋看了侍衛們一眼,不慌不忙一摸腰,衣袖,全身上下一摸了……壞了?!巴炅?,完了我的令牌還在那家伙手上?!?/p>
蔣嬋懊惱的拍了拍額頭,追上去討回來,人都不知去向,從何找起。
蔣嬋望著侍衛,露出苦笑?!昂俸佟莻€……侍衛大哥……你們能不能通容一下,先放我進去,我保證我不是壞人,我是……”
“滾,這是什么地方,豈容你亂闖,再不走休怪我們不客氣。”侍衛一臉兇樣,作勢拔要出腰間的刀。
蔣嬋快速按住侍衛拔刀的手,“別……別沖動,沖動是魔鬼。那勞駕你們幫我把哈巴圖找……”
“滾。”侍衛很不客氣,下逐客令。
“好好好。”蔣嬋氣炸了,這幫有眼無珠的看門狗。
賠了夫人又拆兵,蔣嬋仰望著高不可攀的城墻,幻想著自己會飛檐走壁,就好了。
入夜,烏云籠罩半輪明月,繁星滿天,整個皇宮門口沉浸于一種安靜之中。幽朦的月色,映出蔣嬋一雙清澈如水的黑眸,她蹲在墻腳下,雙手抱著自己,微仰著頭,勉強的提一下嘴角,看著天上一閃一閃的星星,只輕聲的嘆息了一聲。
由于勞累過度,蔣嬋慢慢閉上雙眼,找公周下棋藝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蔣嬋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人橫抱起,隨后躍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疲憊不堪的她,磨蹭幾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與公周火拼。
待她蘇醒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午時三刻,蔣嬋坐在床上望著熟悉的地方,她敢確定,自己在迷糊也知道此地絕非自己的寢宮永樂宮,也不是寧靜宮,而是御書房。奇怪她怎么跑到這兒來的?她不是應該呆在皇宮門口嗎?
一個月后,御書房,稀客造訪。
“臣參見皇上……”
“寧宜。”康熙睜大眼睛,驚恐萬狀,揉搓著雙眼,沒眼花。
稀客??!這小子玩失蹤,足足失蹤了三年,康熙還以為他早已慘遭不幸,三年內音訊全無,現在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的御書房內,說不驚訝百分之百騙人。
嘖嘖嘖!三年不見,還是一個樣,神龍見首不見尾,進御書房就根進自家的廚房一樣自由,心里琢磨,是不是應該把他身上的令牌要回來。
康熙起身走到寧宜面前,對他全身掃描一翻,然后一拳擊向他的胸膛?!俺粜∽涌偹憧下睹媪耍裁磿r候回來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