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慕怡被蔣嬋傳進宮,蔣嬋對此卻毫不知情,之后還是聽宮女們說的,慕怡回慕府的路上被幾名男子糟蹋,慕怡受不了屈辱而自殺,富察莫得知消息,趕到之時慕怡已經斷氣,一氣之下富察莫殺死幾名男子,一男子在臨死之前好心的將幕后主使供出,指使他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長安公主。
誹謗,絕對是天大的誹謗。
這種缺德的事她蔣嬋才不屑為之,可是沒人信她。
找人糟蹋誰也不會糟蹋慕怡,她與慕怡無怨無仇,即使有仇也是太皇太后和福晉害的,逼她離開富察莫的罪魁禍首也是太皇太后和福晉。
如果蔣嬋真閑著沒事,想找人糟蹋誰,她寧可把婕貴人當成目標,也不會是慕怡。
半個月之后,婚禮如期舉行,模模糊糊上花橋,模模糊糊拜堂,模模糊糊進洞房,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第二天,她從床上爬起來,頭暈腦脹,將那天的事,刪除得干干凈凈,一點殘渣都沒留下,蔣嬋郁悶,她什么時候在腦袋里裝過自動刪除系統?婚禮上的細節還是宛如告訴她的,包括當天納妾,把她這個準新娘涼在一邊涼快的事,也是從宛如口中得知。
當她準備去向福晉請安,敬媳婦茶,順便問她,自己可不可以出門,然后再,三十六計開溜。還沒走出門口,管家匆匆忙忙跑來告訴她,福晉自殺了,蔣嬋當場暈給管家看。
死穴!正中她的死穴!
婚前,害死富察莫的前任未婚妻,進門第一天,又克死富察莫的額娘,可想而之,以后她在親王府的生活有多精彩。
現在哪兒也別想去,直接睡覺,等她蘇醒過來,那些人還嫌她被打擊的不夠,宮里的太監又跑來在蔣嬋傷口上灑鹽,太皇太后去江西程王府家作客。
陰謀,絕對是陰謀。
死老太太居然落跑,看來她和福晉早就背著她招開了一次秘密會議,自己的妹妹掛了老太太竟然還有心情跑路,看來她們已經密謀以久。
知道真相的三人,一人死,一人逃,現在任她說破嘴也沒人會相信,她才是堂堂正正的受害者。
這下好啦!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縱使她跳進四大洋里也洗不清了。
可恨,可恨!
大人,冤枉啊!
小女子是冤枉的啊!大人。
嗚嗚嗚……有沒有人為她審冤啊?不知道包青天如果活過來,愿不愿意幫她洗清冤情,讓她沉冤得雪。
嗚嗚嗚……那個臭小包沒事死那么早干嘛?害她有冤無處申,親王府,從此成了她蔣嬋的人間地獄啊!她真希望他能念在昔日的情份上,手下留情。
“唉!宛如,我好無聊!”蔣嬋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敲打著桌面,第十八次嘆息。
“喔。”整理床鋪的宛如看也沒看蔣嬋一眼。
“宛如,我好無聊!”
“喔。”
自從寧宜走后,蔣嬋在親王府的日子過得跟錄影倒帶似的,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吃,有時候到花園或亭子里,散散步,曬曬太陽。
聞素,也就是富察莫的小老婆,心眼好到不行,只要她踏出西風閣,聞素便聞風而來,如影隨形,跟在她后面,諷刺、嘲笑、指桑罵槐,還有就是說些她跟富察莫如何情投意合,富察莫如何寵幸她,毫不忌諱,當著下人的面說些限制極的畫面給她聽。
蔣嬋猜想,如果給她一部攝影機或數碼相機,她肯定會將自己和富察莫在床上做的那檔事錄下來,當成A片免費送給大家觀看。
富察莫,蔣嬋鄙視他,慕怡才死不到兩個月,他就開始移情別戀,天下男兒亦薄情,曾經的海誓山盟,隨著舊愛的死,新人的到來,而拋之腦后,忘得干干凈凈。
接下來的幾日,蔣嬋都呆在房間里,聞素在牛B,也不敢再上西風閣來大放噘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何況,有兩次的經驗。
蔣嬋嫁進親王府的第三天,聞素第一次光臨西風閣,她以理相待,話不投機半句多,下逐客令,人家不領情,宛如忍無可忍,將她丟了出去。
聞素哭哭啼啼跑去告狀,富察莫借題發揮。
召集親王府所有下人,當著蔣嬋的面,冰冰地道:“在親王府宛如是下人,則福晉是主人,以下犯上,死罪。念在宛如初犯,從輕發落,四十大板,以示小懲,如有下次,絕不輕饒。”
打在宛如身,痛在蔣嬋心。
蔣嬋深知富察莫是殺雞給猴看,他對她恨之入骨,四十大板真正想打的人是她蔣嬋,宛如只是這次風波中的犧牲者。
富察莫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蔣嬋清楚她若開口救宛如,對宛如百害無一利,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富察莫等得就是她開口。
忍忍忍!為了宛如她必須忍,忍一時風平浪靜,四十大板還不至于要了宛如的命。
蔣嬋沒閉上雙眼,反正她也看不見,閉也徒勞,咬著發白的下唇,拳頭緊握,任指甲掐進肉里。
“長安公主,果真無情。”富察莫留下一句話,揮袖離去。
蔣嬋頓時無語。
多冤枉的指控啊!
大題小作的人是他,下令打人的也是他,事后反過來指控她無情,這是什么世道嘛!
第一局,聞素勝。
蔣嬋扶著宛如療傷去也。
一路上宛如強忍著痛,一個勁安撫蔣嬋。
第二次,聞素再次登門造訪,以女王般的姿勢踩在蔣嬋的地盤上。這聞素還真當她蔣嬋是柿子,軟就拼命的捏。
富察莫殺雞給猴看,那么她就宰母豬給他看。
蔣嬋不惜動用康熙給她的嫁妝,金牌。
她手持金牌,道:“見金牌如見皇上,你們還不下跪。”
除了富察莫以外,所有人跪了一地。
“從今天起任何人,未經準許私自踏入西風閣者,殺無赦。今天,念在則福晉初犯,從輕發落,四十大板伺候。”捍衛領土成功,還為宛如報了仇。
第二局蔣嬋勝。
“宛如,我們到外面去走走好不好?”蔣嬋坐正姿勢。
“不行。”宛如想也未想,一口回絕。
“宛如,別那么無情好不好?”蔣嬋站起身,走到床邊,拉著宛如的衣袖,撒驕。
“公主,別再跟宛如來這招。”已經過時。
“宛如,就出去一個時辰好不好。”蔣嬋哭喪著臉將頭靠在宛如肩上。
宛如偏過頭,看揪著蔣嬋。“就一個時辰。”
“OK。”笑逐顏開。
聞素目送蔣嬋和宛如出府,露出一抹水柔笑靨。“七兒,你不是要為你家小姐報仇雪恨嗎?現在機會來了。”
“只要則福晉能為小姐報仇,七兒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七兒望著蔣嬋的背影,雙眼冒出兩團怒火,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聞素伸過頭伏七兒耳邊道:“蔣嬋現在是瞎子,如果沒有宛如在,她就如同廢人,只要我們……”
客棧里,蔣嬋狼吞虎咽,宛如一個勁地幫蔣嬋夾菜。
“公子,慢點吃。”宛如看著狼吞虎咽的蔣嬋,還好她們是女扮男裝,如果一個姑娘像她這種吃法,客棧里的人一定會被嚇跑。
“宛如,我現在才知道,在親王府不僅僅只有富察莫一個人恨我,連下人家都同出一轍,天天把我們當小白兔來養。”綠化菜雖好,但也不能天天吃啊?
“公子,宛如真不知道,你當初……”為什么不顧一切,拋棄皇上。
宛如知道皇上愛她,莫親王恨她,她致意要下嫁給莫親王,害慕小姐她……
“宛如,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兩個老太太對她軟硬兼施,她孤軍奮戰,只有投降的份。“宛如,我吃飽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小兒,結帳。”宛如丟下一錠銀子,扶著蔣嬋走出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