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的要嫁給辰王嗎?”
自從平兒來了以后,紫燕就被調(diào)了回去,并不是王府吝嗇不給小西派遣個丫鬟,是小西要求冷元將紫燕調(diào)回去的,她不想身邊始終跟著一個心不向著自己的人。
平兒就不一樣了,她可以為了自己放棄將軍府里的生活,就說明她的心是向著自己的,自己也會把他當(dāng)做親人一般的對待。
小西嘆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的說:“皇上都已經(jīng)賜婚了,不嫁怎么辦!”回想當(dāng)時的情況,自己真是吃錯藥了,怎么這么輕易地就把自己嫁掉了,雖然還沒有舉行婚禮,但這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耍蓻]有敖啟修的本事,敢來個抗旨不尊。
“不過……,嘻嘻……”想到那天在大殿上敖啟修對她的表白,小西就忍不住的傻笑了,沒想到他那么傲慢冷淡的人也能說出這么激情的話,心里真是好甜蜜,“那家伙也還不錯了。”
“什么叫‘也還不錯了’”平兒似乎不認(rèn)同小西的話,“小姐不知道,辰王是西雷國最受女人們愛慕的男人了。”
“那我怎么會愛慕司徒青軼呢?”雖然現(xiàn)在不可能了,可以前的嚴(yán)月彤的確是。
“那是因為小姐沒眼光!”平兒不敢太大聲的指出事實,只能小聲的嘀咕,生怕小姐生氣。
可是小西并沒有生氣,的確是‘她’沒眼光。
“平兒,可是我心里總是覺得不踏實。”小西也說不上來是怎么回事。
對于皇上的賜婚,她根本沒想過,可是當(dāng)事情真的發(fā)生了,她還是可以接受的,尤其在那種環(huán)境,那種氣氛下,就算心里有絲賭氣,她還是答應(yīng)了。
然而她總覺得敖啟修有事瞞著她,她有種掉進(jìn)圈套的感覺,按理說敖啟修抗旨不娶是在認(rèn)識她之前,他的不娶并不是因為她,這一點很明了,那他因為誰呢?只是其一。其二,他在大殿上毫不掩飾的對她情意綿綿,是在做給誰看?其三,他和司徒青軼的素來不和是因為什么?這次他又會不會是借題發(fā)揮,以此來羞辱司徒青軼。綜上三點,小西可以非常的肯定,她被敖啟修利用了,而且還是心甘情愿的被利用了,典型的被人家賣了,還給人家數(shù)錢。這說明,是敖啟修的演技太好了呢?還是自己太傻了呢?
“平兒,你說我傻嗎?”這個問題實在讓她糾結(jié)。
“嗯……”平兒想了一會兒,猶豫地說道:“以前的小姐傻,現(xiàn)在的小姐不傻,現(xiàn)在的小姐很善良。”
這不還是變相的說她傻嗎!在現(xiàn)代善良就是傻的代名詞。
唉……
小西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管她傻不傻,反正現(xiàn)在好吃好喝,還要嫁個好老公,傻就傻吧!只要傻得還剩下會花錢就可以了,她未來老公可是很有錢的。
“平兒,我們出去逛街好不好?”太后壽宴都過了好幾天了,這幾天里她除了吃就是睡,實在是太無聊了,其實和傻子也沒什么區(qū)別。
“小姐,你又忘了王爺交代過,不可以讓你出去的!”小姐真是的,才安分了幾天,又想著出去,如果這次被其他王爺或是其他人逮走可怎么辦?
“哎呀!我這不是無聊嗎!”該死的敖啟修,跟防賊似地防她,說什么以她的性子跑到外面肯定不安全,為了她和別人著想,還是留在府里比較好,這是什么話!
“小姐,如果真的無聊,可以做做女紅。”
平兒突然眼睛一亮的提議道:“給王爺做個香囊吧!小姐馬上就要和王爺成親了,你做給王爺,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香囊?
天吶!一個大男人帶著個那玩意,怎么想怎么覺得可笑,而主要的是她不會做。
“平兒,還是想些別的吧!這個我做不來。”
“小姐以前做得可好了!”平兒說著便從自己身上取出一個來,“這個就是小姐做來送給我的。”雖然這個是小姐沒做好想要丟棄的,但畢竟還是送給了她,她似寶貝的收藏著。
看著那個做工精巧,圖案精美的小巧袋子,小西在感嘆古代人的心靈手巧的同時也不太相信的問著平兒:“這真的是我做的?我自己拿手做的?。”
平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姐,這真的是你做的,不是拿手難道還是拿腳!”
“嘿嘿……”小西尷尬的用手搔了搔腦袋,這是她一貫心虛的表現(xiàn),“我忘了!”
“懊!”平兒十分懊惱的拍了自己嘴一下,她怎么又忘了小姐被將軍打了之后就忘了以前的事了,她怎么又勾起了小姐的傷心事,真是該死,好在沒看見小姐臉上露出傷心之色。
“小姐,不要難過,如果你想做給王爺,平兒教你就是,只是平兒的手工沒有小姐的好。”
“好啊!好啊!”小西歡喜的應(yīng)稱著,從她第一看到那個香囊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這個東西,想象著,或許掛在敖啟修的身上也不錯,最好做兩個一模一樣的,他一個,自己一個。
嘻嘻……‘情侶香囊’
“平兒,我要學(xué)!我要學(xué)!”看著吵得和小孩子一樣的小姐,平兒無奈的笑了笑,但心里下定決心要好好的保護(hù)小姐。
“嘶……”
小西又一次把針直接的扎進(jìn)了手上,這已經(jīng)是她第二十九次把針扎到手上了,好在手中的香囊就要完成了。
平兒趕緊丟掉手中的活計,雙手捧過小西滿是針眼兒的左手,看著上面露出的一個個小血珠兒,心疼的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小姐,不繡了,看你滿手都是傷,都怪我不好,出什么餿主意,小姐,還是不要繡了。”搶過小西手里即將完成的香囊,平兒拿出手帕給小西小心的擦拭著傷口。
而小西又馬上奪過香囊:“平兒,沒事,還有一些就繡好了。”說著她又繼續(xù)繡起來。
然而針再一次無情的扎到了她的手上,這次小西反倒沒吭聲,好似扎到的不是她的手。
看著倔強(qiáng)的小姐,平兒毫無辦法的放棄了阻止,看她那一心想要完成的樣子,看來小姐是真的喜歡上辰王了。
小西在又被針扎了十二次的時候,香囊終于做好了,雖然繡工不是太好,原本嬉戲的鴛鴦被她繡成了游水的鴨子,不過小西還是很滿意的,畢竟是自己的第一件作品,而且還凝聚了她的心血。
小西悄悄地在香囊里面繡了一個‘西’字,她的用意很明顯,就是想讓敖啟修記住她詹小西,只是她不敢把名字繡在外面,她怕被敖啟修取笑,更怕敖啟修會嫌棄。
最后小西又在香囊里放進(jìn)了烘曬好的茉莉花瓣,茉莉花的味道是小西最喜歡的,喜歡它的清香淡雅,不濃艷。
東西是做好了,可是要怎么送給敖啟修,小西可難辦了。直接給他吧,小西還真不好意思,讓平兒代勞吧,又顯得不夠誠意,怎么辦?到底怎么辦?小西急得在房里直轉(zhuǎn)圈。
“小姐,王爺讓你去前廳一趟。”
又是這超級冰塊,他怎么老是喜歡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突然地出聲呢?而且聲音還是超級的冷,難怪會姓冷。
“你……”
冷元傳完話便不待小西有何抱怨的先行離開了。
看著平兒兩眼桃花的望著冷元酷酷的身影,不會是這丫頭看上那冰塊了吧。
“平兒……”
“平兒!——”
“啊!啊!小姐怎么了?”平兒被小西大聲的叫喊驚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小西真被平兒那糊里糊涂的樣子打敗了,無奈的搖著頭向外走。
“小姐,王爺不讓你出去!”平兒追上小西,以為她要出府呢。
“哎呀!”小西不耐煩的抽出被平兒拉著的手臂,“不是出府,是王爺叫我到前廳去。”
“小姐,你騙人。”小姐肯定又想騙她,她怎么不知道王爺叫小姐去前廳,什么時候的事?
“你只顧著看冰塊了!”小西抓到機(jī)會調(diào)侃的對平兒說道:“哪還有時間管我。”
“冰塊?”小姐這是什么跟什么,現(xiàn)在是初夏,根本不需要用的冰塊。
小西真是拿平兒的遲鈍沒辦法了。
“辰王府的超級冰塊侍衛(wèi)——冷元,你剛才一直偷偷盯著的人。”
平兒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哎呀!”她雙手捂臉,實在是羞死人啦,這小姐太欺負(fù)人了。
“哈哈……平兒,你害羞了!”小西此刻還不忘借機(jī)調(diào)侃:“你喜歡冷元對不對?對不對?”
“小姐,你……,你別欺負(fù)平兒了!”
“我去和敖啟修說,讓他叫冷元娶你。”小西說完便向外跑去。
“小姐,小姐——”平兒急忙追上去,小姐如果真的去說,那她就不要活了。
“哎呦……”
“你怎么還是這么的冒失?”看著撞到自己懷里的女人,敖啟修很是無奈的皺了一下眉頭,“為什么每次與本王的見面,你都是如此的出場呢?”
沒事長得這么結(jié)實干什么,看著并不是多么的健壯,可撞上去的確是很痛。
小西痛苦的五官緊皺在一起,嘴里抱怨的說道:“還不是急著去找你!”說完還揉了揉撞痛的鼻子,本來就不是很挺,現(xiàn)在會不會更癟了。
敖啟修聽了小西的話,嘴角輕彎露出一絲邪笑:“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投懷送抱嗎?”
“呃?什么跟什么?”
“小姐,小姐……”這時,平兒追了上來,看到敖啟修在,趕緊行了一個禮退到一邊。
心想:小姐千萬可別說!千萬別說!
“我找你只是想……”小西看到平兒祈求的眼神,決定不再逗她了,還是先放他一馬,想著以后一定要把平兒喜歡冷元的事告訴敖啟修,不管結(jié)果怎樣,她還是打算幫平兒去爭取一下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還是言歸真轉(zhuǎn),敖啟修讓冷元來找她一定是有事的。
敖啟修牽過小西的手:“還是到前廳去說吧!”
小西不好意思的想把手抽回來,還好牽著的不是左手,可是卻毫無作用,只好以說話來掩飾此刻的尷尬:“你怎么不在前廳,跑出來干什么?”
“我不在前廳是因為半天等不到你,而我也不是跑出來的,而是走出來的。”敖啟修哪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可是他還是毫不顧忌取笑的說了出來。
看來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小西只好閉嘴的任由他將自己領(lǐng)進(jìn)前廳。
“婚禮定在下個月二十八。”
來到前廳,敖啟修就將小西放開了。
“哦!”
小西垂著頭找了一個位子坐下,原來是說這件事,讓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下個月十八東風(fēng)國使者會來,我想時間應(yīng)該來得及。”
“哦!”
“我會把婚禮的事宜交給劉管家,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找他。”
“哦!”
“你今天話很少,沒有異議嗎?”難得她會這么的淑女,倒讓敖啟修不適應(yīng)了。
小西搖了搖頭,其實她根本就沒在認(rèn)真地聽,知道婚禮定在哪天就好了,其余的根本用不到她,她現(xiàn)在正在想如何把香囊送給敖啟修,實在是太糾結(jié),太煩人了。
“你不會是不舒服吧?”敖啟修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探到小西的額頭上,不燙呀!
“腦袋撞疼了?”他仍不放心的繼續(xù)問著,看她不哼不哈的實在有些不放心。
“沒有啦!”這男人怎么這么的婆媽。
小西推開他,讓他和自己保持一點兒距離,才吞吞吐吐的開口說道:“敖啟修……我……我……”
“你又叫本王的名諱”敖啟修的聲音很輕柔,里面沒有一絲責(zé)備。
“干什么?名字起來不就是讓人叫的嗎。”小西似乎找到了一吐為快的話題,“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你不覺得王爺,王爺?shù)慕泻苌鑶幔慷夷悴皇且恢倍冀形艺残∥鞯膯幔 ?/p>
“好了,隨你!”敖啟修對小西露出了寵溺的笑容,讓小西一時心跳漏了一拍。
“敖啟修,這個……這個……送給你……”小西很艱難的才把話說完整,而后迅速的把香囊塞到了敖啟修的手里。
“這是什么?”明明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可敖啟修還是明知故問,他喜歡看詹小西窘迫臉紅的樣子。
“是……我做……的香……囊。”
“為什么上面繡的是鴨子?”敖啟修在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只是表面看不出來。
“不是鴨子,是鴛鴦。”小西自己說的都沒有信心。
“鴛——鴦?”也對,鴛鴦和鴨子應(yīng)該算是親戚吧!
“對!就是鴛鴦!”干嘛露出這種表情,小西郁悶的丟下這句話就跑走了,她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敖啟修看著跑遠(yuǎn)的小西,又看著手里的香囊,臉上的笑容不斷地擴(kuò)大,直至冷昊進(jìn)來,才把香囊揣進(jìn)懷里,只是心里的笑容并沒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