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盤棋要如何下才能勝過那個專制、專橫、專權(quán)的變種怪物呢?櫻沫困惑地始終伏在桌上,直到方英把一杯熱茶放在桌上,她才抬起頭發(fā)現(xiàn)大家都坐在了對面的沙發(fā)上,除了雷和劉鏡群。
“剎零來了?”方英直接問道,她也已猜到櫻沫所要等的人是剎零了,好久沒有見到那個曾經(jīng)是她最得力的女人了,真是有點想念呢。
“嗯,在休息。”櫻沫端起茶淺啜了一口。
“隱世突然出現(xiàn)大部分變種的東西。”安落嚴抬眸提醒道,這是她這兩天感受到最強烈的異動。
“有兩千多。”牟雪飛精確地給了一個數(shù)值。
“你們兩個是怪物嗎?”牟赤夜來回看了她們幾眼,這種時候在較什么勁?
安落嚴和牟雪飛一怔,隨即了悟般互換一個眼神,異口同聲地大叫:“太好了!”
“啊——算我沒說。”牟赤夜投降地舉起雙手,不要再刺激他了,他還沒從隱爍給他的壓力中解脫出來呢,精神有點薄弱。
櫻沫無視她們的調(diào)笑,站起身來,踱到窗口,背對著她們看向外面,隱爍給她思考的時間并不是很多,他已經(jīng)在計劃著什么了,那么她也應(yīng)該相應(yīng)著有些措施才行啊。
雖然不想給有了生機后的隱世增添血腥,但是一味的被動,只會被隱爍牽著鼻子走而落個慘淡收場。
“赤夜府宗主,我曾說過隱世將來歸赤夜府管轄,現(xiàn)在,你是否應(yīng)該做點分內(nèi)事,把隱世的的垃圾清理清理?”櫻沫轉(zhuǎn)過身來看向牟赤夜,這男人太閑了,有空在這磕牙調(diào)侃,不如活動活動那優(yōu)雅的身骨。
“啊——啊,不是吧?”牟赤夜苦著臉,那些怪物,可有兩千多啊,而且……
“怕隱爍?”櫻沫把他的瘡疤直接殘忍地揭開,眸中閃著促狹的笑意。
“哦哦,隱爍說要把某個螻蟻碾碎了……”方英心領(lǐng)神會好笑地附和。
“恩恩,還說某人最好不要出御優(yōu)大廈……”牟雪飛也不甘示弱地在傷口上撒鹽。
“對了,貌似還有一句把某人挫骨揚灰什么的……”安落嚴豎起食指仔細地回憶起來。
“夠了!!”牟赤夜低吼一聲,夠了吧你們,在他禁言“太好了”后,現(xiàn)在必須再加上一個,“某人”以后也被列入禁言表內(nèi)。
櫻沫看著大家嘲弄牟赤夜,心情也變得好多了,抬步走近牟赤夜的身邊,執(zhí)起他的手把他從沙發(fā)上輕輕拉了起來,“夜……”
“夜?!”牟赤夜跌落下巴,雙眸睜大,怎么背脊有股涼颼颼的冷意?
“隱世就算有兩千多變種怪物,相信對赤夜府來說,也是不堪一擊的吧?從今天起,就請你把赤夜府搬進隱世吧,為以后的管理奠基。”櫻沫鄭重地上下晃動和他相握的手,眸光真摯而動情,頗有把心愛之物送入狼口的意味。
奠基?!牟赤夜嘴角抽搐了一下,感覺自己是被舍棄的一個棋子了。
“夜,隱世將來是你的地盤,你不會想讓時空總盟前去吧,那么我會……”
“不用,這是赤夜府的事!”牟赤夜話一出口,立即后悔,看他給自己惹上了什么!
“很好!”櫻沫大力地拍拍他的肩膀,得意地一笑。
方英等人互傳了一個牟赤夜“慘了”的眼神,有時候男人本質(zhì)上的自尊會害了自己,尤其是牟赤夜這么一個高雅的人,那骨子里的紳士自尊更是不容侵犯。
“不過,隱世突現(xiàn)出這么多變種怪物,隱爍一定會想到我讓人去清理,或許他就是在等牟赤夜主動前去而策劃。”櫻沫側(cè)過身沉吟了一下。
方英等人急忙給牟赤夜一個“太慘了”的暗號,要小心啊,別死的太早。
“所以,牟赤夜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在清理垃圾的時候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危,有危險的時候就隨便拉身邊的一些人做擋箭牌,然后一溜煙逃到我身邊來尋求庇護。”櫻沫故作凝重地囑咐道。
這……算是支持和安慰嗎?眾人又互傳個眼神,看看聞言差點石化的牟赤夜,仿佛他的下場“更慘了”!請帶著最后一口氣回來吧!
“你們!……”牟赤夜狠絕地瞪著她們,都很想看他的好戲是不是?
沒錯!眾人竟然一致理會地點點頭,這讓牟赤夜更加惱怒,搞什么,真以為他會怕什么隱爍的威脅嗎?說實話,確實自己的力量抵不過那家伙,不過,還沒戰(zhàn)斗就宣布陣亡不是他的脾性,大家難道都不知道嗎?
他只是想給櫻沫的生活添點樂趣罷了,沒看到櫻沫在肖瑞文和四個原位異能者以及肖徳修消失后一直很低落嗎?怎么都不能像他這樣制造一些輕松的氣氛呢?
唉,調(diào)侃你就是制造輕松氣氛的一種方式啊。方英和牟雪飛、安落嚴對望一眼,這是她們的方式,每個人都有自己排遣的方式,而女人所做的和男人的不一樣。
“安全起見,方英,你也回東界吧,若是赤夜府需要協(xié)助請派時空總盟支援,這里有牟雪飛和安落嚴協(xié)助我就可以了。”櫻沫沉思了一會兒,準備打發(fā)方英也回去,誰知道那個隱爍會不會在她主力全聚集西界的時候暗中做些手腳。
“好,我們時空總盟最是義薄云天,赤夜府需要施舍的時候絕不會袖手旁觀。”方英屈肘撞了撞牟赤夜,挑釁地斜睨著他。
“謝了,時空總盟遭遇危機的時候,我們赤夜府也會發(fā)揚同甘共苦的作戰(zhàn)精神,保時空總盟全尸!”牟赤夜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身為男人被個女人說要施舍,真是踐踏他的自尊心。
“你這混蛋!……”
“別生氣,還有,請注意你的修養(yǎng)、涵養(yǎng)和教養(yǎng)。”牟赤夜指著她倒豎的眉毛,就像企圖捋順一只發(fā)威小貓的毛發(fā)般。
“你……”
“夠了!你們快走,走走走,馬上!”櫻沫不耐煩地催促,剛拾起來的一點好心情值瞬間清零。
“哼!”方英踮著腳貼上牟赤夜的鼻尖,重重地一哼,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什么嘛,這么幼稚的脾氣!牟赤夜沒好氣地戳著方英離去的脊梁骨,也跟了出去。
櫻沫退后幾步靠坐在辦公桌的邊沿上,側(cè)身端起桌上的那杯茶,一口灌下,耳根子清凈了,腦子也能正常運轉(zhuǎn)了,她現(xiàn)在有點喜歡牟雪飛和安落嚴的少言少語,幸好留下的是這兩個女人,不然一定被方英和牟赤夜煩死。
“櫻沫,你覺得隱爍是專為找你復仇而現(xiàn)世嗎?”安落嚴低聲問了一句,看那家伙對櫻沫的態(tài)度并非復仇那么簡單,要不然,依隱爍的實力,一照面就出手,絕對要比現(xiàn)在百般算計來的容易。
牟雪飛用眼角瞟了一眼安落嚴,隨即把所有目光集中在櫻沫身上,她此時和安落嚴同感,隱爍的目的絕非復仇那么簡單,那家伙相對于復仇反而對櫻沫的興趣比較大。
“應(yīng)該吧。”櫻沫苦惱地回答,可能是這樣的,畢竟是她消滅了隱爍和他的所有,恨她是應(yīng)該的,復仇也是理所當然。
但愿是這樣,因為若是復仇的話,那么就能明確隱爍的動機,她也就可以事先防范,盡量拖延,直至隱世徹底解封的那一刻,就能把一切做個了結(jié)了。
“真難相信在隱世中消失還能自主再生。”牟雪飛無奈地說道,那幾率簡直比買彩票中大獎還要小很多,隱爍居然能夠做到,看來在還沒被消失前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
她言下之意也是提醒櫻沫不要輕敵,不管是不是復仇,那家伙絕對是個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