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玄的到來使得形勢急轉欲下,魑蒙有心退兵,身后卻是上官青玄帶來的三萬大軍,上官青玄擺明了是來搶功的。
“舞兒,看來你輸了。”幕斯命松開了禁錮在她頸上的手,風舞陽一時酸軟無力,癱倒在地。
“大王,這里已經沒她的事了,微臣先帶她下去。”唯衡上前躬身行禮,一把拉起風舞陽,神色清冷的沒有絲毫溫度。
幕斯命嘴角一扯,抽出隨身帶著的精致佩劍,直抵唯衡的心口,月光下泛著寒冷的光芒:“你心軟了?”
“微臣只是覺得那魑蒙多有猶疑,帶走她才不致影響魑蒙攻城略地的心情。”唯衡唇角微勾,扯出一抹極致殘忍冷酷的笑意。
幕斯命收刀入鞘:“算你忠誠,不過,我要她親眼看著夏侯睿是如何損兵折將,敗在我的手中。”
風舞陽聞言,驚愕的抬首,卻瞥見唯衡深邃幽黑的眸里,極快閃過的那抹心痛,心里一暖,頓時生出了萬分的勇氣。
“你怎知他一定會輸。”清冷的聲音沒有絲毫畏懼,依舊好聽的猶如銀鈴搖晃。
“你以為上官青玄會顧及你,沒有你,他的女兒就可以榮登后位了,他恨不得你死。”幕斯命一把將她推到了城墻前,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風舞陽心里重重一沉,手腳頓時冰涼,表面卻還是故作鎮定:“就算我死了,若妃也不可能成為皇后。”
“若妃不可以,也許渝妃可以呢。”幕斯命悠長的嘆了口氣,未待風舞陽明白過來,又冷然道,“我只知道,一旦若死了,夏侯睿一定會怪責上官青玄,如此一來,你覺得夏侯睿還能贏嗎。”
風舞陽黛眉一緊,是自己小瞧了幕斯命,她沒想到這個曾經在先王鐵騎之下,幾近亡國的君主,竟也能想出這樣一箭雙雕的計謀。
如今兩軍對峙良久,月已西斜,城下上官青玄的隊伍已經蠢蠢欲動,幡旗迎風飄揚,馬鳴聲不絕。
“上官青玄,你大膽,我要你退兵。”風舞陽不顧一切的嘶吼,城下的上官青玄卻絲毫不以為然。
“你是何人?本帥為何要聽你的。”
聞言,風舞陽腦中靈光一動,素手急急探望袖中,果真找到了一塊金龍玉牌,她素手一揚:“本宮乃是圣上親封新妃,此乃九龍御令,本宮命你立刻撤兵。”
令牌一出,城下三萬將士頓時亂作一團,議論聲不絕于耳,就連一旁的幕斯命的臉色都立刻沉了下來。
“眾鐵騎兵聽命,本宮今日若是有任何意外,便是上官青玄之過,到時立刻給本宮拘捕,交由圣上裁決。”風舞陽神色更厲,鐵騎兵本就直接聽命于皇帝,得此命令,立刻調轉馬頭。
上官青玄見此情形,不再猶豫,雙手一拱,大聲道:“本帥定將今日之事上奏皇上,新妃娘娘若是敢假傳圣意,本帥定是不饒你。”說著便揮手退去了大軍。
幕斯命見狀,立刻命人射箭,但商國大軍撤退有序,遁甲兵殿后,如雨絲般射落的箭矢卻絲毫不能傷到他們分毫。
幕斯命大怒:“把她給朕帶下去,關進牢房。”
“你輸了。”風舞陽慘然一笑,臨走時不忘瞥了一旁的唯衡一眼,只見他目光機警,神色卻是相當的輕松,想來他此刻的心境和自己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