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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玉夢成真

第七章莫名的誣陷

形態、大小參差不齊的青石,砌成了一條窄隘而平坦的小徑。蔥郁的低矮灌木,中間零星地點綴著純白色的野菊,非人工的雕琢與養護,開得卻更加繁茂,白得纖塵不染,仿佛是降落在人間的純潔的精靈。晃眼間瞥見一朵白菊上星星點點地布滿鮮紅的斑點,乍眼一看,與之相鄰的很大一片皚雪般的白被這腥紅挑染了,就好比沾了污垢的淘氣娃娃,非但沒有失去漂亮的臉蛋,反而增添了可愛的誘惑和靈氣。扒開染過耳朵白菊,里面是一具冰冷的尸體,美麗清秀的臉蛋,沒了往日的生氣,閃亮的眸再也不會張開,不會哭,不會笑,不會生氣,不會驕傲,一切都掩埋在這閉合的眼瞼之下,歸于靜止。脖子以下的肌膚無一處完好,開裂的一口口肌膚失去了活性的張力,向兩邊翻卷,是鋒利的刀刃的杰作;血早已干固,凝成塊狀,附著在傷口四周,白皙的膚色為底,綻開著朵朵鮮紅的花蕾,很凄美,也很殘忍。最致命的一刀應該是位于心臟處的那朵,它開著很深、很闊的瓣兒,也只有如此多的有誘人的紅才能將它養得這般燦爛,里面的血仍然不住地往外冒,相較于剛綻放時的噴涌,已經緩了生長的進程。它花果它的主人,沿了青石,蜿蜒曲折地來到這小腸徑道,霎時,這青石路多了一條殷紅的流動的線條。

“請大家不要也過警戒線。”一個高大的警察手里拿了警棍,橫在胸前,阻止圍觀群眾的暴動和好奇心,瞧他額上的汗液,是使出渾身解數的成果,不過效果顯然不是很明顯,站在他離他不遠的同事情況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

“哎,那個,我說你,就是你,快出來,快出來,這兒不是你可以進來的。”在那人的腿還沒有跨上警戒線,就已經被兩名警衛拉扯出來,帶到了比較安全一點的位置。

眾人的喧囂引來了季云驍的注意,

“這兒發生了什么事?”經常在周末回他在校外買的公寓,不想今天剛后校門走了沒多遠,剛好看到圍觀的眾人,眼睛瞄到人群中間隱隱約約顯露出來的警戒線,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往出事地點走了幾步,分離人群走到最前面,拉了個警衛詢問。

“發生了殺人事件,所以你還是快離開得好。”眼前這名青年最好不要為了一時的好奇斷送了大好的前程,老好的警衛如是說,在案件沒有弄清之前,在犯人還沒繩之以法之前,最好還是小心為好,更何況死的也是和他一般清俊的少年。

季云驍還想說什么,突然手機的鈴聲提醒他有來電,“喂,木野,什么,我馬上就來。”

“人證物證都在,也就是說。”季云驍,開口說道,雖然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冰婳眼看著放在桌上這些所謂的“證據”,它們就如此真實地擺在她的眼前,背脊滲出冷汗。不可能,怎么可能,自己從來沒做過這種事,這些“證據”到底是從哪里來的,這莫須有的罪名,是誰要陷害她,到底是誰,失血的嘴唇顫抖“我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沒有做過。”不斷地搖著頭,面帶恐慌,神情卻透出堅定。

環視周圍的朋友,一個個都面露難色,無語地低首,站在她身邊的人都是她的朋友,他們會相信自己嗎?可這些明擺著的證據,能讓人信服么,自己都不容辯解,更何況是……我該怎么辦,怎么辦,心底凄然傷慨,恐慌無助。

“我相信她。”

是他,這么熟悉的聲音,醇厚沉冗,依然附著冷感,但在這一刻如冰天雪地里送上的一口暖茶,汩汩地注入心底,暖了心肺。冰婳轉向言楚,信賴的眼光灼得她眼睛有些疼,如此的真實,把她焦慮不安的心安撫。

“警官,你是不是搞錯了,冰婳怎么可能是這個案子的兇手。”昳奕揪著眉心,從沉默里蘇醒般。

N市的人都知道,竺焱可不是簡單地憑借著入伍秉職的年齡長久才升到今天的這個位置。二十年里,經由他手里所處理過的案子不說不計其數,但也可以稱得上小有成就。不過這案子確實有些棘手,當然這樣的案子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在他處理過的案件中也是屢有發生,但最終也大破全解。至于這案子,證據都指向冰婳一人,而兇手說完目的和嫌疑的對象皆隱匿得很深,一時半會兒的確無從下手,唯一可做的只有將案件的訴訟緩期延遲,向上級詳細匯報這件案子的情況,以便有足夠的時間來偵破它。

“對于這件事我們警方會全力以赴徹查到底,雖然現在所呈現的證據對她實在不利。”

“不過我們也需要你們的信任和配合不是么?”滄桑的男音,不懾人卻有著安撫人心地不容違逆。

“這案件我想我們也有參與的必要吧,就是不知道竺警官會不會相信我們。”木野認為與其他們私下里查還不如挑明得好,這樣不僅會免去不少的麻煩,還可以得到他們的從旁協助。

望向木野杏左,“我想應該是可以的,不過不要本末倒置才好。”竺焱提醒到,他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如果不是看在他在商業界的地位,他是不可能允許沒有保障的事情發生。

季云驍在一旁說“放心,這個規矩我們還是懂的,所以您老大可不必太擔心。”這老頭兒,凡事都這樣謹慎。

回到男生公寓,季云驍就連鞋也沒脫,把自己扔到床上,“言楚你就這么相信冰婳。”當然這并不是說季云驍認為這事兒是冰婳做的,他只是不明白,言楚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愛心了,難道他純粹地對案件感興趣。

言楚斜睨他一眼,“我對這個案子感興趣不行?”

“行,當然行羅,你冷大神想做的事誰敢阻攔。”就算感也要有那個腹黑的本事啊。

“木野,你怎么看?”無視季云驍的蠢話,看向木野杏左。

“我也不相信這事是冰婳做的,我了解她的性格,她不可能那樣做。”

“不過這事兒的確很棘手,畢竟人證物證俱全。”

“假設說這件事不是冰婳做的,那么為什么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呢?”磨撮著下巴,季云驍覺得奇怪。沒道理那么多人不懷疑,偏偏懷疑到冰婳身上,“我覺得有兩種可能。”

“一是那個真正的兇手與冰婳有仇,所以伺機報復。”

“沒這種可能,你可以直接跳過。”

這木野杏左就不能別這么沒禮貌嗎,“其二,冰婳事替人背黑鍋,被人栽贓嫁禍。”

“但全校這么多人不找,為什么偏偏找上她?”

“巧合。”

“巧合?”季云驍盯著言楚,這理由還說得過去。

“她恰好觸碰了案件中的某個環節,于是兇手就順水推舟,將這件事嫁禍與她。”木野杏左進一步解釋著言楚的話。

“這樣的話,她近來所做過的事和碰到過什么不尋常的事就很有回憶的必要了。”

“不過這事必須低調進行,別太張揚了,讓竺焱他們知道我們明目張膽地跟他們搶風頭,到時怎么也說不過去。”

“云驍,你去聯系竺砜,若他那面有什么新的發現就及時通知你。”

“我再去勘探一下案發現場。”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聽見

“我去冰婳那兒看看。”

“耶,冰大神何時這么積極?”不是吧,這言楚有貓膩哦,不尋常。

“我的事兒還不用著你來多話。”言楚用冰冷的眼神瞪著季云驍。

季云驍這小子,怎么跟誰都吵得起來,“我今天就在這兒坐著看你們吵到晚飯時間。”若不及時打斷他們的對話,還不知道季云驍要吵到什么時候,木野杏左暗嘆。

聞聲季云驍馬上打住,開始撥打電話。

今天的女生宿舍很沉寂,平時像麻雀一樣的昳奕也安靜了下來。

“怎么會變成這樣?”冰婳天天跟我們在一起呀,怎么會被誣陷,到底是誰干的,昳奕納悶。

莎麗金挑著手指,酒紅色的卷發卷一圈又一圈,她坐在一旁沉默不不語。

“聽說婳出事兒了,是自己、真的嗎?”月雅馨帶著氣喘吁吁地說,她一聽說冰婳的事就火燒火燎地趕過來確認此事的真實性。

莎麗金看著她,無奈地說“恩,冰婳今天早上就去錄口供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我真的很擔心她。”早上婳的臉色很蒼白,她應該還好吧。

“到底怎么回事兒,莎麗。”明明昨天還好好的,她們還坐在一起開玩笑呢,今天怎么就……

這時莎麗金的手機響了起來,步出內室起身去接電話。

“還是由我來說吧。”昳奕哽噎地開口,“今天我們本來約好周末的聚餐,但早上剛起床就有兩個女警敲門進來,說什么婳涉嫌一樁兇殺案,猝就被帶走了。”

“不久我們也被告知去警局為婳做不在場的證明,可是。”

她吸了吸鼻子,說道“不巧的是婳當時是一人獨處在案發現場,我們當時回校回得很晚,都沒能提供婳沒有做案的證據,而且更詭譎還在后面。”回憶起這兒,昳奕頓了頓,“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婳,他們認定她是殺人兇手。”

“太荒謬了,誰都可以有嫌疑,但是怎么也不可能懷疑到婳身上啊。”月雅馨憤憤不平。

“雅馨學姐,我們相信沒用啊,要警方相信才行。”

莎麗金接完了電話,轉身對她們說,“雅馨,昳奕,剛才季云驍打電話過來,讓我們去查學校所有學生的檔案資料。”

“他們懷疑是學校的學生做的?”月雅馨問。

“應該是這樣,畢竟最切近的也只有從本校學生著手查起,要是校外的人做的就麻煩了。”

“雅馨,進入學校內部資料存庫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月雅馨是網絡解密高手,這也是剛才季云驍到電話提起的,說來還真有些讓她驚訝。

“婳的事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盡力的。”希望自己能幫上忙才好。

“你怎么回來這兒?”朝她迎面走來的男子,在她不解迷惑地目光下,泰然地坐了下來。

“看你。”

“看看我。”他說看我,陡然想起昨天他說相信自己的眼神,她動蕩不安的心就像迷海中盲行的航船,突然找到了方向,不再胡闖亂撞。

“你不準備在你的口供錄上補白了?”

心思被拉了回來,“我已近錄完口供了,沒什么好補白的。”

“那你介意再錄一遍?”

他的意思是讓她再把經過說一遍給他聽么,“恩,不介意。”

“當時我還很奇怪地想那兒怎么會有一把匕首。”

“你碰了那把匕首。”所以上面才有她的指紋。

“恩,不過我覺得我用不著他它,就隨手把它扔在了原處。”要是她那時把匕首拿回來,或是扔到其他地方,會怎樣,是不是不會有這些麻煩了。

“你當時沒發覺周圍環境有什么異樣?或是周圍有些什么人?”

“沒有,我記得我和你吵完以后,就跑到那兒,四周很安靜,除了蟲鳴鳥叫,就沒什么特別的了。”說完這話冰婳想笑,自己在這個時候也能說些有的沒的。

“是嗎。”那就奇怪了,問題出在哪兒,照他的推斷如果兇手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捏造這么多與冰婳有關的證據,除非兇手親眼看著冰婳觸碰了這把刀,否則不可能如此準確地找出這么多證據。仔細一想,那兇手當時是在場沒錯,只是隱藏得深而已。不過凡事必有一疏,只要是人為,就會有漏洞,而他是最喜歡鉆空子了。

不管他是否愿意接受,她還是要說“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

“謝謝你,這么的幫助我,不論是在精神上的鼓勵,還是對這件案子的重視。”對面的言楚依然沉默著,深邃的眼讓她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亦或是根本就沒聽見她說的話,但他沒有出聲打斷她的言詞,所以繼續說

“對不起,因為我們見面的第一次鬧得并不愉快,當時我的態度很差勁兒,所以希望你不要介懷。”她到底那時是怎么了,惡劣的態度在此刻想來,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說著說著也臉紅了,看樣子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呢,要相處才知道。

耐心的等待著他將要說的話說完,是因為怕她因此而內疚么,連他本人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是很久沒關心過人了?“沒關系,我并沒有放在心上。”這么自然而然的話,自然而然的原諒,自己那時心里應該有不舒服吧,不過許是忘了,自己本就是個不記恨的人,何況是不愉快的事,記起它徒增煩惱罷了。

他并沒有介意,他的話很讓她安心。

鋪滿藍色被褥和同色系套枕的Kingsize的床上,一對玉人同枕而眠。窗外的陽光扒開兩頁垂落的窗簾的間隙,擠入室內,毫不迂回地窺視熟睡中的人兒。

長睫顫顫抖抖,在陽光地拍打下,被喚醒了,輕輕地向上展翅,上翻停留在與眉相對較近的位置,亮晶的瞳仁兒罩著清晨初醒的朦朧,片刻后歸復澄清。好看的手指撫上了一張瓷般的鵝蛋臉,為眼睛摒去了少許的刺目的陽光。轉過臉,面向枕旁的另一張熟睡的如孩子般淘氣的臉,鑲嵌在鵝蛋臉上可愛的梨渦開出一朵溫馨的笑花。

枕旁的那張臉的主人不知是否感覺到了她的注視,默契地打開眼,“早安。”很干凈的聲音,透著剛睡醒的干燥的沙啞。

“早安。”她回以同樣的問候,聲音是女性特有的柔美。

枕旁的男子伸出健碩的臂膀摟住她的肩,將她帶近自己的臉,隨即貼上灼熱的唇。她也深情地回應著。

男子另一只手牽起她的手指,仔仔細細地端詳,好似在專心地欣賞一支上好的白玉,“今天是周末,怎么不多睡一會兒。”,摟著她的窄肩的手移至她的臉頰,刮刮她挺翹的秀鼻。

“已經睡飽了,睡多了會頭疼。”這是她的生物鐘,超過七小時的睡眠,不僅不會減輕她的疲勞,反而會覺得更累,特別顯著的就是頭疼。不過這次例外了,仍然是按時地睜開眼睛,大腦卻渾渾沌沌,睡意不減,

“我擔心婳,好好的一個女孩就這么被誣陷,而且連警方也沒查出什么可以為她洗刷冤情的證據。”說著說著,柳眉微顰,心里裝著事兒怎么也睡不安穩。

摩撫著她的窄肩,柔聲地安撫道,“這個你別太擔心了,我們也正在幫著調查,而且照目前的狀況來看,不算太遭,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的。”她呀就是太重情義,把別人的事兒攬在自己身上,累得自己不得安生。當初自己答應與她交往的原因,也是這樣吧,她是一個很難讓人拒絕,很難不會去喜歡的女孩,雖然早已記不得兩人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又是緣于什么巧合認識的。

再次將手移到她的眉心,輕柔地按勻撫平,“乖,別再想那么多了,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你已經為了查資料翹掉了幾夜的好眠,你看看這兒,都有些青紫了。”手指點了點她的下眼瞼,

“還有微微的浮腫。”

“所以啊,現在你就給我好好地躺在床上休息,我會多陪你睡會兒。”說完誘哄的話,拉高了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微笑著道,

“閉上眼睛,什么都別想,放松。”看著懷里的她柔順地合上明媚的雙眸,自己也閉上了眼,再休息一會兒好了,言楚他們說不定已經有眉目了。

蘋縈竹笑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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