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晨曦，親友的山麓，皎潔的晨光，秋傷的楓葉，掛滿清淚的路草，醉心的光景。萊明山，不知道何時開始堆積而成，就到人們早已將它的名字的來歷忘記。人類是是思考型生物，對于他們不了解的事物或好奇的東西都會用自己無盡的豐富的想象去詮釋它，直到能夠信服方止。

而萊明山呢，人們有時如何詮釋它的存在的？關于它的傳說有很多，多得離奇。

有人說，它是當時齊天大圣大鬧天宮是，一不小心打翻了玉盤，遺落到人間的一顆蟠桃；在一次人類空前的浩劫來臨之際，大地上的農作物無法生長，人們沒有食物果腹，饑熱交迫，唯有這顆蟠桃緣于仙氣護體，幸免于難，它集天地之靈氣，識人間冷暖，悲天憫人，化作一座大山，供給了人們富足的食物和陰涼的棲息之所。

有人說，追溯到很久以前，有一個名叫萊明的男子，他有一個蕙質蘭心的戀人，他們鶼鰈情深，他們也像當今許多戀人一樣，沖破重重阻礙，當橫在他們之間的桎梏全解開了，他卻變心了，背叛了他的戀人；哀毀骨立的情人心如死灰，用自己的生命向上帝索要了一個咒語，將萊明變成了一座青山，而他自己則化為一襲薄霧，終年繚繞在山間，看守著他，看守著自己的私有物。這也是萊明山的另一個雅稱，“夢霧。”，相傳這座山山麓下有一人在萊明山帶來整整一天一夜，他回到家后，向鄰里講述自己異常神奇的經歷，鄰里們都認為這些奇跡是他做的一個妙幻的夢。

實際上萊明山終年，白霧包裹縈繞，飄渺遺世，這是曾經造訪過它的游人們最切身的感受。

“誒，你認為那個比較真實可信？”莎麗金

咕嚕咕嚕地灌了幾口水，旋緊瓶蓋，“我比較相信自己。”季云驍語氣干脆，神情慵懶，

“我自己是真實的，現實存在，干嘛要相信那種有的沒的的東西。”哎，女人果然是生活在童話里的公主。

跟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志說不清楚的，還是去找一個興趣相投的人聊談好了。

向前幾步趕上前面冰婳，“婳，你喜歡哪個說法？”莎麗金想換個問題可能比較容易得到他要的答案吧。

挽過她的手臂，冰婳思考了一下，“我比較喜歡蟠桃。”

“是嗎？為什么呢？”

“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座山上很可能找到接觸蟠桃的后代哦。”他們也就可以嘗嘗仙桃的美味了，想著想著，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唾液腺正在旺盛地分泌了，“你想啊。”

“打住。”原來是餓了呀，什么都和食物聯系在一起，剛剛疑是聞到了牡丹花的芬芳，她就講開了一頁個人長篇品嘗史。所以在她言詞泛濫之前及時地截斷才是明智的。

“我更偏向于戀人傳說。”昳奕自發的插入她們的談話，“雖然過程中悲憤交疊，讓人揪心。白霧繞青山的結局還算完美，典型的克曼特。”其實她才知道自己可愛的嘴巴出也能說出文雅的語句，不過，“要是歐賢智敢做出背叛這種事情的話。”話鋒一轉，昳奕就擰住在她身旁拎著大袋小袋的歐賢智的耳朵，“我會把你狠狠地暴打一頓，然后一腳踹掉。”哼。

吐氣如蘭的甜美嗓音在耳邊回蕩，但歐賢智沒有心情去體會，只有一種毛骨悚然的冷感飄過，差點嚇得失去男人尊嚴地哆嗦。呃，尊貴的女王殿下，小的哪敢啊，心中默默地為自己哀悼。

“那莎麗呢，你喜歡哪一個說法？”昳奕，冰婳問道。

“我都喜歡啊。”莎麗頗認真地回答，“因為它們都不同嘛。”

“……”廢話，自然是不一樣羅，否則她語句里哪來的“們”字。

幾個大男人被女人們甩到了后面，不過也相去不遠。

“老實說，云驍你為什么要到這兒來吧。”歐賢智咬牙切齒，當然這并不代表他們有仇，而他們之前也沒有任何矛盾，不過他真不認為季云驍單純地只是為了游山玩水，“為了那些傳說？”接下來就被某人的爪子捂住了嘴。

自己剛才還說莎麗金是童話呢，現在可不能丟這個臉。“噓，小聲點兒。”確定他安靜下來了，“可不是嗎。”“我只是來確認確認嘛。”“那為什么要讓她們來？會有危險知不知道。”歐賢智憤慨，他嬌貴的寶貝傷了怎么辦。

季云驍登陸他一眼，“你上次不是也來過，有沒有怎么樣？”

“上次昳奕不是也有來，好了我不說了成嗎。”可惡，用得著將她寶貝成那個樣子，果然重色輕友，他的肚子隱隱泛疼。不用說了某人護妻毆友的杰作。

“好了，別鬧了，總之小心為好，幾個女士地安全，紳士們可要承擔起來。”木野杏左笑著，表情帶來三分嚴肅。

輕折一枝藤花，細數松針幾枚，撿滿一衣兜的貝殼，哼唱一段不知名的曲子。

山澗的流水崢嶸，女人們挽上袖口，捋起褲管，酣暢淋漓地在水里嬉戲；男人們用隨身攜帶的鋒利小刀，削尖從樹枝上折下來的合中的樹棍，賣力地在水里戳著小魚。這兒，萊明山，進來過的人都會發現它是一個山谷，山中有好幾處這樣平坦的地方，中間的溪水說深不深，說淺不淺，就這么橫在兩半山之間，源頭直指山巔。不遠處，因著這平坦，隆起來的幾個蓬包，是他們搭建起來的臨時宿營。

“你不要一臉慘兮兮的樣子嘛，不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咧。”瞧著被水彈襲擊后的季云驍，全身濕噠噠，潔白的襯衫粘貼緊皮膚，額際過長的劉海此時由于沾了水的緣故，黏在一起，還掛著水珠，偶爾一粒懸于發梢，最后不堪重力，重新跌落溪澗，好一幅陽光美男圖。不知是不是陽光直刺眼眶的緣故，莎麗金目眩。

“你就是在欺負我啊。”憋屈極了。

玉指撫過鬢發，莎麗金好笑地看著他哀怨的眼神，“欺負的就是你。”呵呵別指望她會手軟。

“呀，你還來。”

又一次水戰開始，笑聲連綿不斷，回蕩在山谷里，為這人跡罕至增添了不少生氣。

昳奕和冰婳早就在他們開戰的時候逃之夭夭，不然她們的衣服可要難逃一劫了。昳奕可是昨天才洗了一大堆衣服，目前她的手還有些紅紅的，要是這衣服再弄濕，她一定要叫歐賢智去洗，正想著就聽見冰婳問她。

“他們什么時候又和平相處了？”遠遠地觀望他們的表演，冰婳問。

昳奕望著兩個打鬧的身影，吶然地開口，“不知道。”聳聳肩，攤攤雙手，她顯然也被木到了。

“不過他們會不會走得太遠了一點，那邊的溪水看上去好像蠻深。”冰婳看著越瘋越遠的人，有些擔心。

收回視線向她看過來，“放心啦，只是溪水不是河水，他們也都會游泳的，沒事的。”昳奕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可擔心的。

對莎麗金的攻擊毫無辦法，也沒有可避之所，季云驍現在滿身是水，不過卻不會感覺冷，特別是在正午的陽光最豐盈的時候，照得身體暖洋洋的，經過溫柔的山風一吹，又一陣涼涼的，交織的肌膚觸覺，似乎還不錯；他低下頭瞧見自己的狼狽樣兒，無奈地搖搖頭，暗自嘆息，算了他忍好男不和賴女斗。

“餓了沒？吃飯羅。”木野杏左端著佐料盤子，遠遠地對他們喊道，邁了幾步，靠近站在近處的她倆，低聲說“兩位女士不介意來幫一下忙吧。”和煦地昳奕和冰婳微笑。

兩女尷尬地相視而笑，快步向臨時的露天廚房走。

言楚股下枕著鋪在草地上的藍色格子布的一角，雙腿擱在布外，半屈曲，兩手的動作協調地烤著他們從溪水里補到的魚，眼神專注地盯著手上的動作，觀察著烤魚的色澤，間或將它翻了個面兒，又伸手拿了身旁擺放好的佐料，往上面均勻有律地撒著。歐賢智往火里添著樹枝；木野杏左蹲在布墊的中央，有條不紊地擺置著碟子；韓一薇則忙著削飯后的水果沙拉。

烤著魚的言楚，似乎不再那么冷酷了，即便遠遠看上去還是有疏離感，卻因為多了那一份平時鮮少表露于人前的專注，而變得更加耀眼。風般的不羈，難馴的孤傲，內斂的深邃，是那么地凸顯，而融洽，與他的動作和現在所處的環境相得益彰。

冰婳驚訝于言楚的野外生存技能，從剛才搭建宿營，生火等熟練地動作得知。今天以前她因為言楚這般冷傲的貴公子，養尊處優，怎么會把這平常人家的活兒做地那么諳練，甚至得心應手。看來自己從未真正地了解他么，了解他？想到這兒冰婳不禁一愣，自己居然想了解他了。隨后又想起他那么幫自己應該算是朋友了吧，對朋友的了解很正常咧。

坐在那兒的言楚好像并沒有察覺自己在身后粘附了幾只眼睛，豪不受干擾地擺弄手里的烤魚，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覺得芒刺在背，轉過頭，那雙綠暈的眼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仍然冷冷的，只一小會兒，又轉過了，繼續他手里的活兒。

昳奕惋嘆一息，可惜了這張臉。怎么沒有多余的表情呢。還沒感嘆完，就被見到她的歐賢智扯離烤堆，兩人挪到布墊中央去幫忙了。

冰婳被他突來地回首驚了一下，尷尬地撇開眼，待到他轉過去忙著他手里的烤魚是，才緩緩地移向他。

傍著他的身旁坐在布墊上，“一定很好吃。”好香啊，冰婳難抵誘惑地咽起了唾沫，臉紅紅的，不知是烤魚的火焰熏的，還是因為壓抑對烤魚伸出饞爪給憋的，亦或是其他什么。

“要吃一塊嗎？”沉默許久的言楚說道，一揚眉，果然看見冰婳對他手里的烤魚涎著臉。

她正想著說不要，等會兒大家一起吃，眼前就放大了言楚的手，一瞬間，她的舌尖觸及到鮮嫩的烤魚，美味充盈了整個口腔，他將魚肉喂到她嘴里了。反應過來的冰婳感覺到與他手指相觸的地方有些火辣辣的，更加不好意思了，不自覺地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唇瓣。

似乎沒有注意到冰婳不自在的表情那樣，聲音無波地說“味道怎么樣？”

“很很好吃。”真不好意思呢，第一次被家人以為外的人喂食，而自己都這么大的人了。

“婳，你和言楚的魚烤好了沒？”昳奕幫著木野杏左他們把東西擺放好，就朝著他倆喊過來。

這話聽起來這么別扭，不過應該是字面上的意思才對，“恩……”本想回應昳奕的話，一下子又想來這烤魚ide工作自己可是分毫沒沾，又忸怩地低聲問，“言楚你的魚烤好嗎？”

“嗯，好了。”說完開始收拾起烤魚的東西來。

冰婳看著言楚麻利地動作，“我也來幫忙吧。”

大家簇攏著坐，忙著最后的工序。

“莎麗和云驍怎么還沒回來？”韓一薇突然開口。

“誒？對吔，他們怎么還沒有過來，該不會是玩得不想吃飯了吧。”昳奕有些好笑地說。

冰婳想著，“會不會是因為他們隔得太遠所以沒有聽到沒木野叫他們吧。”

“那我再去叫他們好了。”

冰婳起身走向溪邊，平靜的溪面一覽無余，偶爾掠過的山風揮出幾波漣漪，鳥雀們飲著溪水，燕兒在水面覓著食，卻一個人也沒有。咦，他們人呢，該不會是，糟了。

韓一薇將一個個杯子盛滿飲料，正一手端著杯子，一首傾倒，一個不小心手一抖，“不好意思，木野君，你的衣服。”，她和木野杏左本就挨著坐，結果果子汁灑到了木野杏左的身上，弄臟了他的衣服。

“我來幫你擦掉。”她抽出紙巾想碾干他衣袖上的果汁，以免它繼續擴散，長了更大的面積，但還沒有觸碰他的衣服，就被握住了手腕。

她感覺到自己心跳得厲害，但表面上仍然不驚。

迎向她疑惑不解的目光，“我自己來就好。”微微一笑，接過她手上的紙巾，自己擦起衣袖來。

懸著的手空空地收回，氣氛有些緊窒，“真的不好意。”她抱歉地笑著說，嘴角上揚的弧度有她自己也發覺了的勉強。

“那個，那個。”冰婳大叫地跑來，面著焦急，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氣，一時半會兒只憋出重復的兩個字。

木野杏左蹙眉，覺得有哪里不對，“怎么就你一個人，他們呢？”

“他們。”呼、吸，呼、吸，平靜點兒，平靜點兒，“他們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掉進溪里了。”終于說完了，冰婳深呼吸。

“什么，不會吧。”昳奕覺得不可能，怎么會呢。

“他們兩個游泳技術都那么好的啊。”韓一薇也知道，畢竟他們一起都在體育課上練習過，她見識過兩人技巧，說來他們自小游泳應該就是游泳的高手。

木野杏左沉著地說，“不管怎樣，我們分頭去找，太陽落山后，無論找沒找到，一定要回來這兒會合。”

她感覺到自己置身于一團團白色晶瑩的包圍里，環視四周，都是透明的，似安徒生童話里白雪皇后的水墻，又似圈圈輕柔的紗簾，但有著么透明的紗簾么？透明地沒有任何雜質，真的好澄清，就像要將自己的心一并洗滌得干干凈凈。在這靜謐的不染塵埃的世界，也有動態，大大小小的泡泡，泡泡邊緣閃爍著七彩的光，從她的腳下緩緩地升起，飄飄搖搖，升向她的頭頂。好可愛啊，好純粹，心也好舒暢，它們像小時候自己吹過的彩彩泡，她伸出手去將它們一個個戳破，吧嗒吧嗒，真好聽。

真想呆在這兒，永永遠遠地呆著，不再離開，不會再有歡笑，亦不會再有煩惱。

這是什么？她覺著有什么東西在一下一下地觸及她的嘴唇，然后離開，然后觸及，自己的體內注進了什么？呼吸開始起伏了，連自己的心跳也聽得清清楚楚，身體不再輕盈，怎么自己在一點點緩緩地上升，再上升，誰想把她從這兒拉出去？不想，不想，呆在這兒就好，不要再她了，她張開口，想叫那人停止，可是怎么也發不出聲音。

“啊！”

是誰的聲音，很耳熟。

“你醒了就咬我，真是恩將仇報。”

埋怨的語氣透著憤怒，是誰的聲音，想睜開眼睛。

打開眼瞼，視線朦朧，暈暗，漸漸地清晰了起來。

季云驍！思緒也跟著回籠，她剛剛在和季云驍打鬧，兩人相互擊水，然后不斷地向溪的中心走，愈走愈深；再然后自己踩到一顆石子滑了一跤，自己想游泳，但手腳好像被什么東西纏繞住了，掙扎也不得解脫；再再然后……

“你只是灌了幾口溪水而已，不會是連記憶也被這溪水沖刷掉了吧。”所以失憶了？木訥的莎麗金讓他以為她真的失憶了，該不會是在溪底的時候她的頭撞到了石塊兒吧，“還是眼睛看不見了？”

抬起手往莎麗金的臉探去，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喂。”手被拍了下來，怎么也不甘心，明明自己是好心，明明剛才自己才救了她，明明她打得那么痛，“我剛才救了你哦，怎么這么沒禮貌，不道謝也就算了，干嘛打人。”哎，氣憤。

“救我？”剛才的的動作出于自己反射性的，她就是不喜歡別人在她臉上晃，是有對不起他啦，不過又想到什么似地，忘了向他道歉，“你說你救我？”記得當時自己嗆入水了，難道他

季云驍黑線，孩子氣地嘟起了嘴，滿含哀怨地看著她，似乎在控訴，“我剛才犧牲了性感的唇，幫你做了人工呼吸。”

雖然不會死自己的初吻了，怎么也覺得怪怪的，即便是為了救她，可他不是自己的戀人，所以，

“你怎么可以這樣。”好濃重的怨氣。

沉浸在自己哀怨里的季云驍一時反應不過來，呆得膛目，“厄？”怎么回事？

“為什么要用嘴對嘴，你就不能用嘴對鼻啊。”

她是在埋怨自己救了她的命，還嫌棄自己救的方式不對？“我這不是怕鼻腔的容量不夠么，當時情況是很危險哦。”，裝作沒有看見她的愾惱，氣定神閑地分析道。

“你。”

“算了，不過好餓哦。”感到自己的胃在不斷地吶喊了，要吃飯，要吃飯。

額，季云驍在心里拭汗，她還真是……

“季云驍。”木野杏左的聲音？

“莎麗你在哪兒呀？”韓一薇？

“季云驍，莎麗，你們快出來呀。”昳奕、冰婳的二重奏。

“我們在這兒。”聽到朋友們尋找的呼喚，莎麗金來了精神，大聲回應。

聽到了回答，“在哪兒。”昳奕更加大聲的確認。

“在這兒，這兒。”

遁著聲源，分開的幾路人都找到了溪邊，遠遠地就看見那兒，站了一人，半躺了一人，全身的衣服焉癟濕貼。呃，他們真的溺水了？

“你們溺水了？”冰婳問出大家想知道答案的疑惑。

“這不是羅。”指指韓一薇和昳奕扶起的人，“傻到被一顆石子絆倒，結果差點掛掉。”

莎麗金漲紅了臉，丟臉的不是自己馬虎大意，丟臉的是自認不差的游泳技術，“你知道什么啊，我當時瘋得沒力氣了啦。”當時手腳被什么東西纏住，不過她確實不清楚是什么東西，沒力氣擺游泳的姿勢也是正常哦。

“……”還狡辯，分明是她自己的游泳技術太差勁了，季云驍認定。不過礙于她臉皮薄，不計較了。

“你們也太瘋了吧。”歐賢智在一旁斥怪地說，害得他的小寶貝擔心一場，走過去緊了緊握在手心里的小手，換來昳奕的嗔怪。

“一定是餓了，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冰婳安慰著他們，也在安慰著自己，虛驚一場，“我們快去吃飯吧，言楚他們有準備烤魚哦。”忽而語氣掉下來，“不過應該已經涼透了。”她也就吃了那么一口新鮮的魚肉啊。

知道她在意起什么，眾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