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驍瞧著莎麗金的眼神就知道她要發(fā)飆了,趕緊說了一句,“你的脖子怎么了?”
她頸部的暴露部位,白色的肌膚上,點簇狀水腫性紅斑,密密麻麻的丘疹,許是發(fā)炎了。
莎麗金見他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伸手摸了摸,“怎么感覺好像是腫了。”
怪不得剛才老是自覺性的瘙癢,灼痛和灼熱感相繼而生。
“什么叫好像是,根本就是。”
季云驍在行李袋里翻找起來,吩咐莎麗金坐在一旁的相對干凈的石塊上休息。
不一會兒,他拿著幾個小瓶子和一塊方巾過來了。
半蹲在她的身前,他擰開瓶蓋,沾濕了方巾,將它在脖子的患處,來回搽抹了些瓶子里的液體,然后方巾貼于她的頸部,做冷濕敷。
季云驍的動作好輕柔,雖然眉頭皺縮,可能是因為自己太不小心了吧,老是讓他費心,怎么覺得在他面前她連照顧自己能力都沒有了,他非但沒有因此而嫌棄她麻煩,還總是很耐心地替她一一解決。
望著他的眼睛漸漸出神,她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昳奕說他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的確,他對朋友的每一件事都會很認真地對待,毫不馬虎。就拿這次木野的事來說吧,他真的很盡力,大老遠的從中國跟自己跑來紐西蘭找尋云玉,現在又在他不曾踏入的自家墳冢上找風玉,總之,他真的是一個很值得交心的朋友。
在她的心里,他僅僅是朋友么?她卻不想承認他是她的朋友,但如果不是朋友,又該是什么呢?她又希望他是什么?
希望……希望他常常注意自己,就像現在這樣,關注著她身體上的每一處不妥、不尋常,像現在這樣仔細的看著她;還希望……不,不可能了……月雅馨!對了,還有月雅馨,那個他真正喜歡的女人,那才是能夠讓他付出一輩子去呵護的人,而不是她,也不會是她。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變得很寂寥,就在這個山野,隨時有可能出現一些什么怪東西的地方,想到自己好像就是一個孤孤單單的個體,她猛地瑟縮了一下。
“怎么了?”季云驍還在清理她的患處,察覺到她的不妥,以為是自己弄疼她了,趕緊道。
“沒什么,只是有些冷罷了。”
沒有說太多,不過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復又問,“你搽的這是什么?”
指著他手里的小瓶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