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我的母親是上一次云玉選中的人吧?”
伊利金對上季云驍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雖是問句,但她的眼神里卻是那么的篤定。
見季云驍沒有回答,眼神警惕地盯著她,伊利金反而笑了出來,“難道你這次不是來找云玉的?”
“當然還有風玉是吧?”
疑惑在莎麗金和季云驍兩人的眼里越積越濃厚,伊利金也不打算和兩人打啞謎,直接了當的解說道,“這件事是言楚告訴我的,你們一定更加不解了吧,先別急,且聽我慢慢跟你們道來。”
言楚在木野杏左消失以后,覺得事情十分蹊蹺,加上從昳奕口中得知那幫殺手真正的對象是莎麗金。他就在背后悄悄地調查了莎麗金的家世,當知道莎麗金有一個堂姐時,他就開始懷疑了起來。進一步才知道,原來她與她的堂姐有這樣一段恩怨。再肯定自己的猜測之后,他事先打了電話去確認,結果證實了他的推斷的正確性,他本來要伊利金直接交出云玉,可是那時伊利金還活在怨恨里,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更別說要將云玉借與他們了。不過說來也真是,這個言楚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放棄的人,他抓住伊利金的心理癥結所在,“曉之以情,動之情理。”甚至幫她把處理的方法都想得周全得當,這就是為什么有綁架莎麗金和季云驍的那一幕,至于伊利金受傷的事嘛,那就純粹是一個意外。
說完,伊利金緊緊地握住安德魯。查得寬厚的手掌。其實她挺感謝言楚的,不然到現在自己可能也不能得知安德魯心里愛著一個她。
面對著伊利金的柔美的笑臉,他亦將另一只手貼上去,包裹住她的小手,會心地露出潔白的牙齒,眼里滿是滿足的幸福。
“怪不得當時我打電話給他,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樣子,原來把一切都算計得清清楚楚。”害得他這么久都蒙在鼓里,言楚這家伙,最好不要讓他抓到把柄,否則他季云驍一定會報今日之辱。
“那我們的護照和存折地遺失,不會也是?”
莎麗金沒有說完,意在確認自己的疑惑,想到辦理護照的麻煩她就開始頭痛。
“這個倒不是,是你們大意了哦。”
安德魯。查得笑看著一旁還在生悶氣的季云驍,表情明顯地懷疑他的個人警覺能力。
“哼。”季云驍,白著眼,哼出聲,不屑地撇撇嘴,以為自己是誰啊,自己的老婆都要別人幫忙才能追到手的男人,沒資格蔑視他。
伊利金意會到什么,馬上說道,“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你們的護照和存折我們已經派人幫你們找了。”
“不用說又是言楚告訴你們的吧。”不用她回答了,季云驍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的臆測,想起那個嘔人的電話,他算是明白了,言楚還真是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以后千萬不要得罪他。
“對了,那什么玉又是怎么回事呢?”莎麗金一定要問出在自己腦海里盤旋已久的不解。
“你是想知道關于五塊玉的秘密吧?”
伊利金見到莎麗金點頭,繼續說道,“其實這也不算什么秘密,在五塊玉歸屬的家族里,基本上都知道各家有一塊玉的事情,不過長輩還是會說一些關于其他四塊玉的事情,而這些事情了解的最清楚的,莫過于被各家歸屬玉選中的繼承人了。”
“剛才我已經提到過,我母親是云玉的繼承人,不過自從母親死后,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并沒有繼續找下一代繼承人,而母親臨終前將這塊玉交到我的手上,雖然教了我一些云玉的基本運用,可惜我并不是云玉所選中的人。所以僅此而已,當然玉的更大作用需要真正的繼承人才能發揮出來……”
相傳有七曜,分別為日、月、金、木、水、火、土。其中金、木、水、火、土又被分離出來,合稱五曜。
因為對這七曜的傳言極為神奇,所以沒人知道它們始于何處,而日月兩曜,傳說就是如今天上的太陽和月亮,當然沒人能夠證明這話的可信性,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余下的五曜,也就是五玉,是真實存在的。
最初的五玉本歸瑤池圣母所有,五玉由絲線竄連在一起,她將它視若珍寶,每日都會將它佩戴在腰前,作為她的一件服飾。她與盤古二人是相識好友,不想一次爭執起,兩人大打出手,戰激之時,盤古用開山斧一斧劈下,絲線散結,整件飾物灑落,五玉散,撒落人間。
木、水、火、土四玉幸免遇難,但金玉卻被劈成了兩半。不知又過了多少年,兩半金玉在風雨中洗滌侵蝕,磨了棱角,圓鈍獨立,成了完整的兩塊玉,被人間拾到的人取名為,風、云。
五玉本有靈性,相互之間也能根據相生相克來感應彼此,因為久居人間,五玉沾染人氣,喜好宿主人類,五玉會根據自己的性屬來選擇它們的主人,也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五玉的歸宿感使然,在不知不覺中五玉在特定的某個家族里面宿主下來,就這樣代代地流傳延始。
“那也就是說這五玉,哦,應該說是六玉,在我們幾個家族宿主下來羅。”
莎麗金坐在床沿上,以手代梳地理著腮邊的發絲,愜愜然。
“恩,就是這樣,不過叫五玉也沒差,因為言楚要你們找‘風’和‘云’的原因,本就是為了集合二者的金玉力量。”
伊利金說:“你們看這個。”
她攤開手心,一塊潔白無瑕的玉呈現在眾人眼前,上面鐫刻的‘云’字,流暢雋永;探進窗內的陽光,散漫地環罩著它的晶瑩剔透,折射炫麗的輝暈,就像雨后的彩虹的光澤,賞心悅目。
“這就是云玉,好美!”
莎麗金情難自禁地贊嘆,雖不是第一次見到云玉,兒時的她經常在姑姑身上看見同樣的云翳圖騰,可是這陽光下的云玉卻別有生機,好像在呼喚她,鼓勵她朝它伸出手去觸碰。
好暖,好舒服,當莎麗金清醒過來,她的手心里已經躺著令她心神恍之的云玉,
“這?”莎麗金錯愕地注視著它,有些不知所措。
“看來,它選中你了哦,莎麗。”
伊利金,微笑著說,剛才這顆玉明明在自己的手上,而莎麗伸出手,還沒有觸碰到它,它就自發地易轉到她的手上,不得不說,也只有云玉自己選中的人,它才會如此主動。
“呀!怎么?怎么……”
不見了,剛才不是還在自己手心里的么,面對突如其來的意外,莎麗金驚詫地瞪眼。
“別擔心,它已經在你的肌膚上‘住’下了哦,不信你可以看看。”
伊利金看著莎麗金吃驚得表情,解釋道,“啊,你還是回去自己慢慢欣賞吧。”她趕緊拉下莎麗金快要打開領口的手。這丫頭,不知道這里還有兩個男人嗎,真是,比自己還大三歲呢,怎么就沒多長些警覺,果然她還是適合做妹妹。
“真神奇。”
安德魯。查得,摟著伊利金也跟著贊嘆道,“那個,我想問一下,你們什么時候去找風玉呢?”
話好像并沒有什么不妥,不過要是眼前這兩個女人稍微放點心思在觀察他的表情上,就會發現這位安德魯。查得先生,似乎在極力忍耐,很不耐煩了。
“那我們還等什么,莎麗,我們快些出發去找‘風’,我真的很期待風到底是什么樣子呢。”季云驍迫不及待地起身,拉起莎麗金往門外走。
笑話,打擾人家兩夫妻親熱,可是很不道德的,這種事他季云驍可做不出來。
“哇,季云驍你干嘛呀,我又不是犯人。”
她是知道他很想見識他家的那只風玉啦,但為什么一定要像綁犯人一樣,箝住她的兩只手啊,還連拖帶拽地,當她是行李袋哦,可惡。
“喂,放開我啦,我還沒和伊利道別嘞。”
不管手里的女人如何打鬧,季云驍徑直地將她拖出醫院,惹來院里的病人醫護們怪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