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如空看著床上衣裳不整的莫冷清,心中“汩汩”的冒著酸氣,酸性強大,似乎連心也酸得微微的痛。
莫冷清抓過床上的衣裳,披在身上,繼續忍耐著涌涌不斷的熱,暗啞的聲音依舊魅惑,“王爺所說之事,清考慮清楚了,就按王爺說的辦!清還有事,先走了!”
只見莫冷清想一股風一樣,頓時消失在了房間之中,所過之處,似乎還帶起一股熱氣,凌空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極樂散啊,估計莫冷清得在涼水中泡上一宿!
“不知樓少莊主這么晚了來找本王何事?”凌空舞那不疾不徐的語氣,樓如空聽來只覺得滿是敷衍之色,心中的酸意、怒意直沖腦海。
想他繁京第一風流公子,繁京男子羨慕的對象,繁京少女愛慕的對象,什么時候遭受過冷落。而且凌空舞剛剛還和莫冷清那般親熱,對他就這般冷落,樓如空心酸疼酸疼的。
“世子對空就這般冷落?”樓如空踱步到凌空舞面前,桃花眼滿漢委屈的看著凌空舞。
“本王對樓少莊主一向如此,何來冷落一說?”凌空舞看著樓如空,不解地問道。
一向如此,樓如空心里發酸,行為不禁大腦,上前一把將凌空舞抱在懷里,“那空就和世子熱絡熱絡!”
凌空舞沒想到樓如空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自從上次在天池雪山被她嚇唬之后,一看見她就像小白兔見到大灰狼,跑都來不及,現在居然敢抱她,簡直是反了,簡直是欠調教!
大灰狼似乎沒想打小白兔也有反撲的一天,樓如空在心中酸意的催化下,壯起膽子,略有些膽怯的將唇貼上那夢中出現多次的櫻唇。
小心翼翼的輕輕啄了一下,見主人沒有反抗,大起膽子開始慢慢的吮吸,樓如空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近在眼前,微微顫抖著,似有若無的擦在凌空舞的臉上,唇上傳來的麻麻的感覺,想靜電般流過凌空舞的心間。
樓如空吻得很認真,三分酸意,三分膽怯,三分欣喜,一分不知名的感覺。不管以后如何,他只要這一刻,便可地老天荒!
凌空舞感受著那份認真,竟不忍心推開他。
“無兒!”蘭繁漪磁性好聽的聲音出現在門口,看見忘情擁吻的兩人,蘭繁漪手中的藥瓶掉落在地上,緊接著“碰”的一聲,碎的是藥瓶還是他的心?
凌空舞聽見蘭繁漪的聲音,正欲伸手推開樓如空,那人仿佛感受到了一絲抗拒,手臂一緊將懷中之人摟得更緊,吻得更加熱烈,酸意更加猛烈。
他嫉妒她對別人熱情,對自己冷淡;嫉妒別人可以親熱的叫她,自己叫她世子;生氣自己吻她的時候她的心不在焉。
凜冽的一股藍煙剎那間閃到兩人面前,揮手凜冽的一掌拍向樓如空,樓如空被那股力逼退到一丈之外,伸手撫著胸口,嘴角一抹血跡,依舊笑得桃花蕩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看得蘭繁漪怒氣更重,伸手又欲一掌揮向樓如空,半途被凌空舞截下。
“你……”蘭繁漪別有滋味的看著凌空舞,眸色微沉,你也是喜歡他,那我也不介意殺了他!
“找我何事?”凌空舞看著蘭繁漪笑著問道,絲毫不像剛剛被占了便宜的人。
蘭繁漪一雙好看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凌空舞的嘴唇,眸色異常的深沉,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那有些紅腫的唇看。
“呵呵……很甜!”樓如空輕聲笑著,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
蘭繁漪眸色深沉的可怕,緊緊的盯著凌空舞,也不回頭理會樓如空的挑釁,左手向后灑出一包白色的藥粉,右手拉著凌空舞,一股藍煙卷著凌空舞消失在了房間中。
屋內,樓如空沉寂了滿眼的桃花,望著離去的人,心里的感觸有千百種,五味陳雜。
屋外,蘭繁漪用手狠狠的擦了擦凌空舞本就紅腫的唇,摟在凌空舞腰間手一用力,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腳下生風,凌空飛躍著,向郊外飛去。
蘭繁漪心中只覺得絕望萬千,如果無兒也成了別人的,那他還剩什么,將懷中之人摟得更緊,仿佛這樣她就屬于自己。
一開始,他保護她,朝夕相處,他早已不明白那種感情是叫保護還是守護?
到然后,他寵溺她,到處奔波,他早已不明白那種感情是叫寵溺還是喜歡?
原以為一直守著她,就是天長地久,他們之間隔著年齡的鴻溝,他害怕自己的感情嚇到她,本想當習慣成為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她的身邊就只會有他。可是沒想到,身著男裝的她,都會引來這么多人覬覦,蘭繁漪妒火中燒,只想將他們全部殺掉。
兩人快速的來到京郊的落月湖邊,蘭繁漪生氣地將凌空舞拋到湖中,讓她好好洗洗,他不喜歡她身上有別人的氣味。
凌空舞不料蘭繁漪會將她拋到水中,現在也已經無從借力,只能眼睜睜的掉到湖水了。凌空舞眼眸微沉,最近這些男人膽子都大了,難不成是她太仁慈了?
就在凌空舞剛要接觸湖面的時候,一股藍煙飄來,將凌空舞帶到了岸邊。蘭繁漪抱著凌空舞,在她耳邊喃喃道:“無兒怎么辦?想愛不敢,想懲罰不舍。你說我該怎么辦?”
凌空舞眸色微緩,蘭繁漪要是真敢把她仍湖里,她絕饒不了他!
“我讓你弄的藥呢?”凌空舞推開蘭繁漪,沉聲道。
“摔在地上了!”蘭繁漪冷聲道。
“那你最好趕緊的回去再弄一瓶,我要讓她試藥,晚了的話,我就讓你試藥!”凌空舞說完,轉身飄走,這群男人也是時候收拾了。
蘭繁漪眸中含笑,滿臉溫柔,聽了他的話,她沒有害怕,沒有生氣。轉念又想到掉在地上的那瓶藥,都是樓如空的錯,真該將藥下重點,免得他再次覬覦他的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