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閻北辰,沒有回來。
他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起身,打開衣柜,然后自底部拿出了一部手機。
環視了一周,在心底幽幽嘆了口氣,她終是播出了一個號碼,幾乎在號碼撥出的瞬間,電話便通了。
“喂,寶貝?!?/p>
那人的語調很特別,并不是特別純粹的中文,而是夾雜著異國情調的口音,也正因此,讓他的聲線顯出與眾不同的磁性魅力,對于這個電話,仿佛,他并不感到意外。
“那加,你就盡情嘲笑我吧?!比~賽西換另一只手那電話。
那加,布雷爾。
素有歐洲第一貴族的男人,莫不可測的人,素與黑暗神秘這類詞關系匪淺。
“寶貝,你這樣說我可是會傷心的哦。”
他的聲音夾雜著絲絲縷縷的笑意。
“那加,我突然發現有點過不下去了,你來帶我走吧?!彼龥]有撥狄奧斯的號碼,因為她暫時不想回去。她想,除了她哥哥,只有那加這個無賴才有這個能耐和閑心來管她的破事了。
“哦?寶貝,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再繼續當候補了?”那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愉快。
“誰知道呢。”葉賽西說,她想,那加那廝此刻肯定得意著,翕薄的雙唇微微的翹起,鳳凰藍色的眸子更是綻放著媚眼如絲般的誘惑。
“好的,寶貝,現在你就躺下,閉上眼睛,然后開始想我,很快,我會親自去叫醒你?!?/p>
掛上電話,葉賽西真的就躺下了,他既然說到了,那他就一定能做到的,不是嗎?
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她的孩子,她的寶貝,她怎么可能會交給閻屏愛?他們都把她想的太無能太懦弱了,有種人,她們以最簡單的心思活著,但是心一旦冷了往往就不容易再暖得過來,很不巧她葉賽西就恰好是這樣的人。
曾經只是為了愛。
當她決定徹底戒掉他的時候,她就再也不會給他再一次傷害她的機會。
別人,更不可能。
紅唇微抿,唇角稍翹,動作幅度極小,這一刻,似乎整個人的氣息,這剎那間完全被顛覆了。
伊里絲,帝諾,從來只能欺負別人,何曾又會淪為別人的玩物!
這次,她真的睡著了。
凌晨一點,房間內從黑暗中緩緩走出兩個人,如一朵黑色曼陀羅緩緩綻放,直到那個男人的臉完全暴露在月色下,眸子的顏色,是那種最神秘的藍色,鳳凰藍色,它有不同的詮釋,獨一無二的眼眸鑲嵌在那完美無缺的容顏上,靜謐中帶著一絲絲神秘的蠱惑,如黑色的月光,黑色的桂花。
而跟在他旁邊的女人,精致的容顏赫然與床上睡著的女子一個樣子,完全的復制品。
那加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睡著的女子,冰冷邪肆的眼神終于回暖了一點,真實了一點,唇角微彎,埋在骨子中的精致暗透著一種不可一世的囂張,不張揚卻性感。坐下,低下頭,用自己的鼻子輕輕碰了碰她的,然后附身,嘴唇貼著她的。
“寶貝,醒了,我們要回去了?!?/p>
聞聲,葉賽西緩緩睜開眼,朦朧間便看到他的臉。
這個男人呵……
囂張指數:十星。
荒唐指數:十星。
黑暗指數:十星。
禍害指數:滿天星。
將他推開。
“那加,好久不見?!?/p>
那加夠了勾唇,眼里有薄薄的妖氣。
“難道第一句話不是應該說,那加,我想你了嗎?”他最喜歡看的便是她睡醒的那刻,那微閉的眼睛朦朧而視,像個初生的嬰兒凝望這世界,至純,至魅,也最勾人。
“你可以給世界上的孔雀留條生路嗎?”懶懶的掀掀眼皮。
“乖,不可以?!?/p>
長長的睫毛扇了扇,心里有些感慨,好像什么都沒有變。
轉眼,看到房間里的另一個女人,瞬間瞪大了眼睛,那一刻,她心里絕對震撼了。
這個女人,完全和自己一樣,看著她,真的覺得自己在照鏡子。
只聽那個女子說:“伊里絲小姐,我是簡?!?/p>
簡?怎么可能連聲音語氣都這么像,不,應該說是一模一樣。
那神態,甚至連她自己都分不出真假。
看向那加,只聽他說:“寶貝,怎么樣?這可是我的心血哦。”
葉賽西看著那加很欠揍的臉,分不清……
將她抱起來,手自然的環上他的脖子,他和她向來都是這么不分彼此。
“走了,這里交給簡處理就好了。”
“她……”
“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要她何用?寶貝,這個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哦,該打!”那加說著,眼神卻是瞥向了一旁的簡。
一旁的女子呼吸一滯,連忙將頭低下,主人對他們這些屬下從來不會手軟,而那些手段,絕對讓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毛骨悚然!
“恩,簡,謝謝你?!?/p>
他的人,她確實沒什么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