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宴會依舊來了很多的達(dá)官貴人,這人還沒入那宮門,這宮門外的馬車已經(jīng)暗示出了宮里的熱鬧非凡,一輛輛馬車裝潢的極盡的奢華漂亮,那車外掛著琉璃燈一盞一盞的在夜晚閃著媚人的光芒。
上官晴今日一身的紫色紗裙,樣式不算繁索,卻極其的飄逸,脖頸部系了條同色系的紗,煞是優(yōu)雅別致的在尾部打了個蝴蝶結(jié),這西秦的女子倒沒有這么穿戴過的,上官晴這算是獨樹一幟了,可這也怪不得她,那北堂胤每次都愛咬的脖子,那痕跡是剛消減了一塊,明日又出了新的了。
頭發(fā)今日梳的也是簡單的發(fā)髻,沒有佩戴任何的珠釵裝飾,只是從兩側(cè)的耳邊挑起一縷頭發(fā)用一根紫色飄帶挽在腦后,耳朵上戴的還是以前帶過的白玉鑲金蝴蝶耳墜。
在這夜里,這副裝扮,倒真像天上下凡間的仙子了。
從馬車?yán)锊话卜值奶拢@一跳可把身后的北堂胤緊張了一把,“晴兒,你小心點。”
這男人徹底忘了,他的晴兒別說這半高的馬車了,從那高墻大樹上躍下,也不會傷到分毫吧。
上官晴不理會他那無謂的擔(dān)憂,這是跳下馬車而已,又不是去跳樓,用得著這樣嗎?她也不是什么瓷娃娃嫩豆腐,一碰就碎了的,“好了,我這一跳,這土地沒出個窟窿就好,我怎么會傷的著,你就整日的窮擔(dān)心,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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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胤翻身躍下了馬車,理了下她散亂的發(fā),擁著她的腰道,“走吧,虧你還記得我的話,今日晚宴你得一直記在腦里。”
“遵命,夫君大人。”上官晴十分乖巧的答著。
兩人剛走了幾步就聽著有人喊道,“漂亮姑娘。”
上官晴自覺的回頭,好吧,自己有時候照著鏡子也覺得這上官絳兒這副皮相長的太好的,轉(zhuǎn)頭才見是昨日的黑色四人組其中三人,缺了百里崇,后一想,那小子是個商人,這宮里宴會他會來才有鬼。喊自己的真是那日的粉嫩小姑娘,她叫自己什么來著,漂亮姑娘,嘖嘖,雖是順耳,但也太廣泛了點,“小丫頭呀,這漂亮姑娘可不能亂喊,這往西秦大街上一喊,是個女人都會回頭。”
“啊,那我喊你什么呢?”魅兒抓著頭發(fā)犯難。
“姐姐啊,喊我絳兒姐姐就好。”這么可愛的小姑娘喊自己姐姐算是賺到了。
“絳兒姐姐。”魅兒乖巧的叫道。
“乖。”上官晴,掙脫了北堂胤的大手,湊到魅兒邊上,這小丫頭怎么還是一身的黑衣啊,“你那什么樓的不是很賺的嗎?怎么你們樓主這么摳門,就給你買這一件衣服嗎?”說完還直視東陵曦。
“額,我有好多的衣服呀,只是都是黑色的而已,我這件與昨日的就不同。”自己的衣服真的不少了,只是樓主哥哥喜歡黑色,自己才全買的黑色的衣服。
天啊,多好的苗子啊,整個被這東陵曦給毀了,這小臉蛋要是穿上粉色紗裙,白色小兔兒鞋,不知能迷倒多少男人的魂。
上官晴嘆息啊,“這女兒家的,怎么整日穿著黑衣,不好看,改日去姐姐那,姐姐幫你弄幾套女兒家穿的衣服去。”
“女兒家穿的衣服,有什么不同嗎?”
“不同就是,那個女兒家穿的衣服可以俘獲男人的心啊。”上官晴雖是與魅兒耳語,但靠的東陵曦與北堂胤都是近的很,兩人在邊上聽的真切的很。
北堂胤接收的東陵曦不滿的訊號,一把拉過還在傳著經(jīng)驗的小女人道,“宮里人多,你們別挨得太近。”
東陵曦也一把護(hù)住自己的所有物道,“魅兒,你今日來之前答應(yīng)我什么?”
“好好的待著樓主哥哥的身邊,不會亂闖禍。”
“樓主哥哥?”
“不,是二皇子殿下。”魅兒見自己說錯了話,忙改口。
東陵曦本是不想帶她來的,可這小丫頭昨晚在他房里哭的驚天地泣鬼神的,自己哪里受得了她那眼淚攻勢,心一軟就答應(yīng)了。
“呀,他也管你這么嚴(yán)啊。”上官晴在邊上,沒走,聽了他們的對話,有遇見知音了的感覺,這男人不愧為北堂胤的師弟,控制欲也不小啊,可憐的魅兒啊,什么時候傳她幾招御夫之術(shù),不能老這么當(dāng)著小白兔的角色啊。
“晴兒。”北堂胤大手一揮人探出的身子又回到了懷里,“二皇子殿下請。”這邊一只手伸出作了邀請的姿勢向東陵曦道。
上官晴被她按在懷里,動彈不得,只得作罷。
東陵曦向他點頭示意,在他之前走了去。
魅兒則是與魑跟在后面也走了去。
北堂胤擁著上官晴也跟了上去。
宮里的宴會,還是老一樣,一樣的擺設(shè),一樣的人,一樣的位置,只不過那來訪的東流皇子換成了老二。
西秦王見這二皇子邊上帶了個女子,以為又要比試來著,暗自捏了一把汗,緊接著瞅見后面進(jìn)殿的北堂胤和上官絳兒,那心有安穩(wěn)了下來,就算有人來挑戰(zhàn)也不怕了,他們有這能文能舞的六皇子妃。
上官晴與北堂胤坐的還是以前的位置,兩人不似上次那般拘束了,北堂胤還不時的與其它的皇子大臣們打著招呼,那一臉和藹的笑,配上他那俊美的容貌,讓人看了心里卻是舒服的很。
“你這長相還是不笑的好。”上官晴見他這一笑,可招來了不少女人們的眼神。
“為什么?”
“你看那對面的那個宮女,光顧著看你了,那酒馬上就要倒到那位大人的身上了,你這不是害了她是什么?還有,你看那個宮女。”上官晴指著另一個舉著盤子的,“她再看你,你盤子里的水果就要撒了。”
“晴兒…。”
“所以吧,結(jié)論就是,你若是要笑也只對著我一人就好,只有我能抵抗的住你那笑。”上官晴不管他叫自己,自顧的說出自己的結(jié)論。
兩人聊的歡,卻沒注意對面那北堂熙與北堂鴻投來的目光。
北堂熙上次吃了虧,不敢怎樣,只是看著上官晴。
北堂鴻那眼中的欲望又加深了,面對巧笑如斯的上官晴,他總是能發(fā)現(xiàn)她的美好。
既是宮宴身為二皇子妃的上官芷玉也是不會缺席的,端坐在北堂鴻身邊一身的大紅色衣裙,與上次上官晴在上官老將軍生辰時穿的樣式與花紋都是相似的,卻沒了上官晴穿的那般動人心弦。充其量只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富貴美人,那黃金的步搖顯得有些俗氣了。
北堂鴻厭惡的瞅了眼邊上穿的紅彤彤的女子,厭惡之情油然生出,這女人想學(xué)著絳兒,卻連一分的相似都沒有,自己看了更加的反感,再看那絳兒,簡單的一身紫色紗裙,發(fā)絲上未戴半個發(fā)釵,卻是那般的迷人心魂。
上官芷玉見那北堂鴻又是一直盯著絳兒那賤人,心里一陣恨意冒了出來,那般明顯的愛意,那般赤裸的欲望,這男人真當(dāng)自己的不存在的般,自己如此費心的打扮卻不及絳兒那隨意的一笑。
抬眼向?qū)γ婵慈ィ瑸楹嗡瞎俳{兒可以笑的那么開心,為何她嫁的人可以如此寵她,而自己就必須面對夫君的恨意與厭惡呢?她不服,老天對她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