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溪剛一到賭坊的門口,就聽見里面吵雜的粗口聲,嚇得蘭兒一抖一抖的。小溪安慰的拍了拍蘭兒,在她的耳邊說“別怕,有我呢!”說完便拉著蘭兒搖搖晃晃的進入了賭坊。
這里的環(huán)境不怎么好,一群光著膀子的男人圍在一個桌子上,里面到處彌漫著汗味和腋臭味,嗆得她眼淚直流。讓她和這群人在一起?殺了她吧!
“喂,你們賭坊還真破?!毙∠叩焦衽_前抱怨的道。
“公子一看您就是貴人,我們這特別為像您這樣的公子準(zhǔn)備了單間,用不用跟小的去看看?”小伙計熟練的說著奉承的話。
陶清溪著下可高興了,總算沒有白來不是嗎?“帶路吧!”
剛一抬腿身后一只手便將她拉住了,小溪猛的回頭瞪了眼蘭兒,一臉痛苦的蘭兒只好無奈地放下了手。
跟著那小伙計來到了單間,果然這里的裝修比樓下的好多了,最主要的是沒有那些難聞的氣味,不過自然比不過現(xiàn)代的賭場,只能說勉強能用。
“公子要賭些什么?”小伙計待她坐定,上了壺茶問。
“我要和你們老板賭,就賭這個賭坊?!毙∠翊鬆斔频膶⒛_放在了賭桌上,一邊晃一邊說。身后的蘭兒完全傻了,她從來都沒有看見女人可以這么粗魯?shù)?,更何況還是陶家的小姐。
“啊……”那伙計一聽也是一聲驚呼。
“還不快去?!毙∠b作不耐煩的催促。
“是……是?!边@伙計看來被嚇的不輕,小溪心理暗想自己有那么恐怖嗎?
另一個房間彌漫著讓人迷離的香氣,華麗的屏風(fēng)后面隱約能看見一個纖細(xì)的身影,他慵懶地躺在貴妃椅上半瞇著眼睛說“什么事?”
“雪爺,外面來個挑釁的。”小伙計跪在地上說。
“哦?膽子不小。你不是應(yīng)該知道怎么辦嗎?”似雪拿起手邊的酒壺狂妄的往嘴里倒,那美麗的丹鳳眼露出了一絲輕蔑。
“此人在小的看來好像……好像不知道您的身份,而且小的看那人雖然舉止粗魯,但是依然能看出是個女子?!毙』镉嫯吂М吘吹幕卮?,眼睛里發(fā)出精明光。
“呵呵……此女子想引起本王的注意倒是費了些心思,如此見見她也好?!彼蒲﹥?yōu)雅的起身,如墨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更顯妖媚。他緩步走出屏風(fēng)輕聲說“走吧!”
小伙計已經(jīng)完全傻在那了,他雖然每天都能見到自己的主子,但還是會常常失神。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主子比那化成人形的狐貍精還要漂亮。
“小姐,您還是放下來吧!”蘭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差伸手將她的腿抱下來了。
小溪眼神一轉(zhuǎn),突然詭異的一笑,隨手便拉住蘭兒走到了自己的腿上,身子曖昧的靠近她,輕輕的在她的耳邊吹著風(fēng)說“這樣才像個男子懂嗎?”
蘭兒哪見過這陣仗,眼睛又開始水汪汪的了,好像小溪真的是個欺男霸女的男子似的“少……少爺您就放了我吧!”
小溪不得感嘆,此時的蘭兒是如此的誘人,如果自己不是女子,說不定她馬上就撲過去了。
“公子好興致呀!”一句嘲諷的語氣從門口穿了過來。
陶清溪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一個沒有冠發(fā)的人妖站在了門口,可是這個人給她的感覺讓她想起了宣萱,那個她要找到的人。
“聽說公子是來砸場子的?”軒轅似雪輕蔑的看了眼正盯著他發(fā)愣的小溪,自顧自的做到了小溪的對面。
他的話讓小溪回過神來,腿上的蘭兒不知道什么后已經(jīng)起來了“我不是來砸場子的,我是來讓這個賭場換主人來的,不過我現(xiàn)在又有新目標(biāo)了?!毙∠蝗皇┱馆p功,眨眼已經(jīng)在軒轅似雪的面前了。他顯然沒有料到此人的輕功如此出色立刻警惕起來,臉色卻依然如?!翱磥砉硬还庀矚g女子呀!在下真是榮幸入得了公子的眼。”
陶清溪聽出的他的冷嘲熱諷并沒有理會,反而更加囂張的抬起軒轅似雪的下巴,靠近。
“小姐——”
“雪爺——”
在邊上的兩個奴才顯然是看不下去了,一起出聲阻止。不過蘭兒還是忘了小溪現(xiàn)在是男人的事實,最后他們還是被兩個衷心的仆人拉開了。
“這位姑娘請你自重?!毙』镉嫷难劬Φ傻昧飯A,他們王爺乃是人上之人,怎可讓這種女人調(diào)戲。
小溪狠狠的瞪了蘭兒一眼,又轉(zhuǎn)頭說“既然你們家主子不愿意本姑娘也不會強求,不過本姑娘也不會就這么放棄,本姑娘今天就賭你?!碧涨逑b作一臉淫相,癡迷的看著軒轅似雪,看見對面的男人一臉嫌惡的樣子,她的心理更加的開心。
“哼——就憑你,你拿什么跟我賭?!避庌@似雪心理暗叫倒霉,早知道說什么也不出來了。
小溪一聽這話興奮的一仰頭,手上的扇子‘啪’的打開,扇子上‘我是流氓’這四個字赫然醒目“本小姐像沒有錢的人嗎?”說著又把扇子合上,撩開外衫將腰上掛著的一排玉佩亮了出來。
“哈哈……”軒轅似雪哪見過這么滑稽的造型,一時笑得前仰后合,眼淚狂流,早忘了剛剛的不愉快。
五分鐘后,某男依然笑得花枝招展。
十五分鐘后,某男已經(jīng)笑得喘不上來氣了。
最后小溪實在忍不了了,大叫一聲“你到底賭不賭?”不過被吼的人正忙著,根本沒有力氣理她,不過那個小伙計倒是說話了“想和我們雪爺賭,必須有十萬兩黃金做賭注,你有嗎?”
十萬兩黃金?他怎么不去搶,不行輸人不能輸陣“我……我告訴你,我身上每一塊玉佩都是無價之寶。”說完小溪小心的看著前面的兩人的表情,不過他們根本沒有表情,看著自己的眼神也是那么的波瀾不驚,這更讓她心理沒底。
就在小溪要放棄的時候,聽見軒轅似雪說“我和你賭,但是如果我贏了你必須把脖子上的扳指給我,如果我輸了任你處置。”
小伙子一聽急著叫道“雪爺,您怎可……”
“此時我已經(jīng)決定,你說我們怎么賭?”軒轅似雪臉色凝重,眼睛一直盯著那個扳指。這扳指明明是父皇送給皇兄的,怎么會在這女子身上?他可不認(rèn)為這是皇兄送她的,想他皇兄的后宮里什么女人沒有,哪一個不是端莊得體、美貌過人,再看看眼前這個,簡直是云泥之別。
“還是你們主子爽快,我們今天就賭大小點,誰的色子投的點數(shù)小誰就贏怎么樣?”小樣的你就認(rèn)命,把賭場送給我吧!
“好”說完他拿起小伙計拿上來的色盅,白嫩的大手熟練地?fù)u晃。小溪不得不承認(rèn),對面的人的確是個高手,如果自己不是穿來的打死也贏不了他。
果然不出所料,色盅里的三個色子疊成了羅漢,而最上面的色子投出的數(shù)竟然是一。以前在電視里也見過此類表演,可是最上面的色子數(shù)卻不能控制,他的確是個人才。
“臭丫頭,還是認(rèn)輸吧!”小伙計崇拜的看著他家主子,順便對我投來不屑的一眼。
“不到最后,又怎么知道輸?shù)娜司褪俏?。”小溪顫抖的拿起色盅和色子,學(xué)著剛剛似雪的動作將色盅那到半空狂搖,可惜沒搖幾下兩個色子就掉了出來。
“噗……就你那水平還是放下扳指早早離開吧!”小伙計語氣更加輕蔑,倒是他主子一直沒有說話,悠閑的喝著茶水。
小溪被他們的樣子氣得牙癢癢,狂叫一聲“蘭兒給我找色子。”苦命的蘭兒便蹲下身子搜索著,終于在五分鐘后找到了飛得到處都是的色子。
這一次她學(xué)乖了老老實實的用手拖住盅口,繼續(xù)搖。只不過她一邊搖一邊還會用腳勾著軒轅似雪的大腿,看他臉色一會白一會青的小溪解氣的要命。軒轅似雪也不是木頭人,小溪搖了一會卻怎么也夠不到對面的腿了,她一急叫努力的向前一伸。卻聽見一陣悶哼聲,而且十分痛苦。
小溪疑惑的看向軒轅似雪,他的表情沒什么不同,可是頭上倒是有很多的汗珠,這更讓小溪好奇,她記得好像踢到了什么東西,索性鉆到了桌子底下一探究竟。她的頭剛低下便馬上抬了起來,小心的將手上的色盅扣到了桌上,然后拍著桌子狂笑。
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是,不過只有小溪和對面的軒轅似雪知道“你還真能忍。”小溪好不容易調(diào)整好情緒說。她笑得一點也不夸張,誰讓她一低頭就看見對面的人妖用一只手捂著他的小弟弟,而這只手還直抖??上攵齽倓偺叩侥牧?,這也就明白了他的頭為什么有那么多的汗,不過至少她知道了這個人妖真的是個男的。
“少說廢話,快點開。”惱羞成怒的男人大叫。
“為了公平起見,小伙計你來開。”反正她已經(jīng)做完手腳了。
那小伙計看了眼似雪,見他沒有說話,便走上前一把掀開色盅一看竟全部都是粉末,那小伙計愣了了半天才說“色……色子呢?”
“你們看見了吧!沒有點數(shù),我贏了?!碧涨逑靡獾恼f。
軒轅似雪猛然站了起來,顫抖地指著陶清溪咬牙說“你是詐?!?/p>
“我哪敢呀!只是動了點腦子而已,不過你還真以為我用腳勾引你,我只是在分散你的注意力,啊哈哈……”小溪張狂的大笑,全然不將對面鐵青著臉的人放在眼里。就在她最得意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三個黑衣人,二話不說向她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