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述……”
韓述放學的時候就往外面沖,不過還是被青樹給叫住了,青樹站在后面喊了一聲,韓述特別想裝作自己沒有聽見,可是沒有辦法,他聽見了,這時候該死的教室里一點聲音都沒有。
站住腳回頭去看她,不自然的笑笑。
“你叫我。”
青樹點點頭,兩個人站在外面,教室里的人已經(jīng)都出去了,王芳今天很奇怪第二節(jié)課就走了。
“我分配的事情……”
韓述一副沒有辦法的樣子。
“好吧,是我嘴欠,我給成壁寫信的時候說了一下,可能是他求別人了吧,你也知道這里的醫(yī)院條件,你要是分配進去,這輩子你就完了。”
說完話才想起來青樹的丈夫在哪里工作似的,趕緊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說哪里的醫(yī)生就沒有一個好的,只是條件你知道的和鐵東醫(yī)院根本沒有辦法比的……”
青樹不會不知道好賴,韓述和她什么關(guān)系啊,不過就是看著一起同學的份兒上,加上朦朧了一下所以才出手幫她的。
“韓述,謝謝你。”
韓述有點懵,看著眼前笑了笑的白青樹,揉揉自己的眼睛。
“我沒看錯吧,你對我笑?”
白青樹的笑容曾經(jīng)班上的女生戲言的說過,那是一笑千金,除非你用千金來買吧,不然人家能對你笑。
韓述的話都沒有經(jīng)過大腦,就說出來了。
“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說完怕青樹誤會,撓撓頭發(fā):“你也知道我以前喜歡過你,我們這里的女生只有你最漂亮,我要告別我的青春了,以后我就是大人了,可能以后也不會在回來,青樹,我要走了。”
白青樹上前給了韓述一個擁抱,屬于同學間的。
韓述心里酸酸的,說不好的感覺,終于畢業(yè)了,可是畢業(yè)了,以后就各奔東西了。
推開白青樹,自己就離開了,韓述告別了他的青春,告別了他的暗戀,帶著一身的高傲重新啟程。
*
王志往周于的桌子上一坐。
“這次你可要感謝感謝我,為了你家白青樹的事情,我忙的腿都要斷了,你要怎么感謝我?”
周于笑笑,無奈的站起身,拍拍王志的肩膀。
“兄弟我記心里了。”
王志拉住周于的胳膊。
“別介別介,光記著有用什么用啊,我聽說你在跟鐵東醫(yī)院聯(lián)系,你是打算過去是吧?”
這個消息是可靠的人告訴王志的,他之前一直都以為周于傻,可是現(xiàn)在來看,最尖的那個才是周于,悶聲不響的人就要走了,甚至院長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然怎么會那么風平浪靜的。
周于也是一愣,顯然沒有料到王志會知道這個消息。
他本來是謝絕了兩次,一般人也就是放棄了,或者是覺得他這個人太孤傲什么的,可是負責調(diào)任的主任和周于關(guān)系不錯,曾經(jīng)周于是他的實習生,他一直在努力讓周于去大醫(yī)院,可是之前周于自己沒心,別人說什么都是枉然,可是現(xiàn)在機會來了。
白青樹如果分配過去了,那么他自然而然的就跟著過去了,這一切就都理所當然了。
周于不喜歡換地方,他覺得這里挺好的,可是為了青樹,那丫頭因為分配的事情弄的悶悶不樂的,他雖然不說,可是心里也覺得難受,做丈夫的連妻子一點心愿都滿足不了, 他太失敗了。
托了王志幫忙從中牽線,主要是王志有個親戚在鐵東醫(yī)院,這樣青樹過去,對方能照顧一下青樹,他也就放心了。
“你怎么知道的?”
周于打趣兒的問著王志。
王志嘻嘻的笑,甭管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就是知道了。
鐵東醫(yī)院他也想去,可是實在沒有機會,上學那時候他也沒有認真學,后來跟著老師也爛,所以他現(xiàn)在就爛,狗屁沒學會,去了也沒有什么作為,可是王志尖就尖在這上面。
他要周于記住,他欠自己一個人情,一個很大的人情,自己以后若是有事兒他需要風里來火里去給自己辦的人情。
周于何嘗不明白王志的意思,他不是笨,只是生性豁達,不愿意想那些太過于深奧的問題。
“行,兄弟,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我還。”
王志這才笑嘻嘻的讓周于離開,他明白就好,自己也不是去白說話的,也送了禮物,他下的本錢大了去了。
當院長知道周于要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人已經(jīng)確定要走了,只是現(xiàn)在時間還沒有定下來。
院長知道周于申請宿舍自己對他多有為難,可是他也犯不上做的這么絕把?
“周于啊,你對醫(yī)院有什么不滿的,你可以說,你說說你什么話都不說,說調(diào)走就調(diào)走,你這樣讓我以后怎么安排工作嘛,你也知道我們醫(yī)院現(xiàn)在就你一個能開刀的醫(yī)生,你走了……”
院長現(xiàn)在就想著,周于到底是真要走,還是想拿要走這件事來威脅自己呢?
要是假的,那就成了,他想要什么,說話就是了。
周于無奈的看著院長,他對院長有的還是感激,畢竟在這個醫(yī)院里做了幾年了,說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
“院長,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你如果是因為宿舍的事情,我現(xiàn)在就讓人去給……”
周于搖頭。
院長說破了嘴,可是周于就是不吐口,院長最后說了幾句難聽的,然后說等人上來之后的,周于在走,周于點頭從里面走出來。
他知道院長這是故意的,可是故意他能怎么辦。
……
白青樹晚上回家的時候心情不錯,周于看著她表情還不錯就放心了,可是她還沒有高興一會兒,又開始皺眉。
青樹是在想自己的工作問題,你說她要是去鐵東醫(yī)院了,那回家怎么辦?
肯定是不能回來了,這回來一趟得兩個小時,她真折騰不起,周于怎么辦啊?
想著周于醫(yī)院和自己所在的醫(yī)院,心里格外的糾結(jié),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就連剛才好不容易培養(yǎng)起來的高興都沒了。
“你這跟變戲法似的,一會兒高興,一會兒陰沉著小臉,說說看,怎么了?”
周于問青樹。
青樹嘆口氣。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不知道你要先聽哪一個。”
周于倒不是多會演戲,只不過他向來就是這樣的個性,不溫不火的,除了那時候和白青樹扛上了,這事兒說到底和他也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在說一個青樹的個性,想了想還是別說了,省得她到時候覺得是借了自己的光兒。
雖然周于這么想的,可是事實上青樹借的光兒確實沾著一個叫周于的人。
鐵東醫(yī)院那邊早就想挖周于了,可是幾年了被他一再的拒絕,這次是他自己主動要求過來的,王志那邊如果人家不是因為知道白青樹的丈夫是周于,也不見得就能那么順利的讓她落地,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可是一個不知道,一個知道了也沒有往那么深去想,覺得和自己也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