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然是知道!”她沒說她記得,亦沒說她不記得,她只說她知道,這弦外之音他怎么想,那是他的事情,她只是想告訴,別以為她失憶了,就變成白癡了。
說到此,她眼神忽然一冽,接著道:
“但是本王不知道,這與本王方才的問題有何關系?”軒轅律聞言,表情微微一僵,但隨即他又笑了,仍是笑得那般不痛不癢,不輕不重,卻非常妖媚。
“王爺曾經說過,即便是與奴家成親了,奴家仍可以隨意出入這醉玉,而醉玉亦可以由奴家繼續打理。至于方才的場面,其實乃是王爺從前的愛好,只是王爺此時忘記了而已!”
他說到這里,眼神一閃,而上官夕顏,明顯的一怔。不想這以前的景王不但喜好戴綠帽子,玩3P,原來還喜歡看著一群男人在她面前扭來扭去,原來她竟是如此的重口味。
若是有幸見到她本人,她還真想跟其切磋切磋,或是條件允許的話,把她帶回現代,她這種骨灰級的腐女,討論起來,可是韻味十足??!
原來與他個人的愛好無關,原來他雖然長得妖孽了一些,但是卻取向正常。一想到此,她的心里忽然就松了一口氣。
而同時,她一愣,她為什么會松一口氣,他軒轅律取向正不正常關她鳥事啊,他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關她屁事啊,她又不是真的上官夕顏,即便她是真的,好像那位上官夕顏,也是不喜歡這妖孽的吧!
想了這許多,不由有些呆愣的盯著眼前的妖孽看了片刻,果然很妖艷,果然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消受得起的主。
“哈哈,那個,你也知道,太醫說了本王由于撞傷了頭部,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一時間可能會混淆很多事情,比如不記得你,不記得黎兒,還有從前你與我的關系!”
最后一句話,她無疑是在提醒著他,如果他放聰明一些,最好能夠悄悄的把他與她的真正關系說出來,這樣她也好有對策對付一些突如其來的問題,亦如剛才。
而且,既然以前的景王能夠讓他繼續待在這里玩他的,那么他們之間肯定不單單只是夫妻關系那么簡單。
能讓一國的王爺娶一位青樓的頭魁,卻在娶回家后,完全不碰,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唯一的解釋就是,兩人之間絕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此刻她上官夕顏卻完全不知道罷了。
正在此時,一直坐在那拉長著一張馬臉,心情極度欠佳,大有誰惹她,她就挖誰家祖墳的玄黎,驀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本將軍身體突然不適,就不打擾王爺和軒轅君在此恩愛了,本將軍先行回府去了!”
說罷也不等上官夕顏有何反應,直接走出了房門,徒留一個健碩的背影供他們瞻仰。
玄黎一走,屋中便只剩下上官夕顏以及軒轅律二人。上官夕顏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來這玄黎怕是要有一段時間不會找她玩了。
忘記了跟她的約定也就罷了,還完全無視她的存在,與她愛慕的男子在此這般秀著恩愛,她不來氣才怪。
不過玄黎啊玄黎,軒轅律此等腹黑之人,確實不是你的菜,也不適合你這種單純的人。
雖然從前的景王有給你許諾,把他許給你,但是現在的上官夕顏卻不能因此害了你啊,因為你根本無福消受得起這種妖孽!
上官夕顏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由如此想著,當玄黎的背影消失不見了,她這才收回視線,而后一臉嚴肅的望著軒轅律。
軒轅律倒是從頭開始都是一臉的微笑,并未因為她突然變得嚴肅而收起臉上的笑容。
“軒轅律,你實話跟本王說了吧,你嫁給本王到底是何目的,你別跟本王說什么愛慕本王,即便是掛名夫妻,你也樂意而為之,本王可不聽這些狗屁的假話!”
本是微笑的軒轅律一聽她這般說,一臉的媚笑漸漸收起,他走至窗戶前,冬日淡黃的太陽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在他金色的錦袍上,暈染上一層淡淡的光暈,他很美,真的很美!可是他的這種美,卻與玄憶是截然不同的。
因為他的美帶著一種妖媚的氣質,而玄憶卻沒有這種妖媚的氣質。
“奴家嫁給王爺確實不是因為王爺方才嘴中所說的那般,只是奴家此時不方便透露更多!不過奴家可以告知王爺,奴家雖然與王爺有協議,但是奴家對王爺卻并無禍害之心,這一點王爺可以放心!”
他緩緩道出這些話,他說他對她無禍害之心,這一點她也從未懷疑過,不然以前的景王也不會因此和他合作。
因為放一個定時zha、彈在自己身邊的做法,實在不是什么明智之舉。只是他們既然有協議,從前達成了的事情,為何他現在不肯說,還是他不想告訴現在的她?
“為何此時不能說?這不是我們一早就達成的協議么?”
本是望著窗外的軒轅律聞言轉身,妖媚的微笑再次浮上了他的臉頰,淡黃的陽光灑在他俊逸的臉上,投下一層陰影,他長如蝶翼的睫毛輕輕一閃,卻道:
“因為王爺此時失憶了,且王爺連武功也一并忘記了,奴家不能冒這個險!”
他雖然在笑著說此話,卻讓上官夕顏的心突然一緊,他連她不會武功都看出來了,那他是否也看出來了,此刻她其實并不是真正的景王上官夕顏,而只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冒牌貨?
果然他很聰明亦很狡猾,就像一只修煉了千年的老狐貍,但是也不得不說的是,小心卻是駛的萬年船。
但是她肯定還是有疑惑的,因為他既然與以前的她合作,那此刻沒有了她的幫助,他又怎么能夠再繼續,她還未張口問話,他就像是能看透人心思一般,微笑著道:
“況且此時,事情已經接近尾聲,故王爺知不知曉都已然不再重要了!”
原來如此,他不打算告訴她的原因,只是因為如此,很好,這只狐貍若是哪日與她為敵,她鐵定不是他的對手。
還好她一向不喜歡妖媚的男人,因為他們比女人還媚,故一旦愛上,必定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最后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眼中莫名的閃過一絲懼意,連她自己也未有感覺到,只是這一抹懼意,卻被他看在了眼底。
他從窗戶邊走了過來,徑直走至她的身邊,伸手拉起她廣袖中的手指,輕聲道:“不過王爺請放心,不管是何關系,奴家始終都是王爺的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