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失憶前知不知道,本王此時也不清楚,不過失憶后的我,就如那天邊純潔的白云一般,關于過去的所有記憶都忘記了,試問,又怎么會知道?”
她當然不會把從容煜那看到的統統都告知軒轅律,畢竟她二人的關系,不過是合作而已,她沒有必要對他掏心挖肺。
而軒轅律在聽到她如此回答之后,眼神卻亮了亮,他臉上的笑意,讓人忍不住想著,他是否知道了一二?
“殺手盟一夜間,卻是沒有了,可首領卻仍健在!”軒轅律說到此,眼神一閃,有些意味深長的望向上官夕顏。
上官夕顏心中微微怔了那么一下,莫非他已經知道了殺手盟的主導者是誰,而或是此時他與她講這許多,其實只是為了讓她自己出來承認某些事實而已。
“而他,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銀笛公子!”軒轅律繼續道出,上官夕顏的心方稍稍放下。
原來不過是她多慮了,原來只是她有些做賊心虛,軒轅律根本就沒有查出她與殺手盟的真正關聯。
看來從前的景王,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貨色,一方面與軒轅律合作著,一方面又在民間做了那么大一個組織,兩手準備下來,還讓其合作伙伴,未有分毫懷疑,查出丁點蛛絲馬跡,其本事,卻是不容小覷。
上官夕顏從以前的景王留給容煜的那本筆記本上得知,自己才是這殺手盟的真正主導者,那么這軒轅律嘴中所謂的銀笛公子,又是何人?
她不由蹙了蹙眉頭,莫非趁她失憶的期間,這殺手盟換了主了?此想法一經冒出,很快就被她給否決了。
第一,這個組織,絕對不會是一些散亂的江湖人士組成,因為從景王本子上所記載來看,她若是連這點小事多做不好,又怎么能夠打理好,那么多的事情。
第二,殺手盟是否如傳說所言,一夜間全部消失了?還是這不過只是一個假象,其目的,就是讓那位幕后摧毀他們的人,能夠徹底死了心,而演出來的假象而已。
若真是她心中所想的這兩種可能,那么殺手盟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消失,而躲在某個角落里,再伺機而動。
不過,她不是從前的景王,她林嵐所受的教育,亦不是這古代人能夠揣摩清楚的。
而同時,對于帶兵打仗,運用各種心計斗智斗勇,她自問不行,因為,鍛煉確實太少,不過紙上談兵,她倒是略知一二。
“你能否把這銀笛公子請出來,咱們見個面?”
“這個,我可以試試,不過人家銀笛公子,賞不賞臉,就不知道了!”
“他總會出現的,若他真是殺手盟的主子,他怎么著,都會振興殺手盟的,即便要治他們于死地的是那個人!”
上官夕顏眼神一冽,軒轅律卻了然一笑,勾起唇角,走到上官夕顏的面前,盯著她看了數秒。
只看的上官夕顏心里直發毛時,軒轅律方啟唇。
“王爺嘴中的那個人,讓奴家猜猜,是否就是奴家心中所想的那位呢?”
他說完,狡黠的朝她眨了一下眼睛,趁上官夕顏發愣之時,快速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飄到了門口。
前腳剛要踏出門口時,他忽然回頭,朝上官夕顏妖媚一笑。
“會見銀笛公子一事,王爺無需擔憂,奴家自會好生去辦,王爺只需在家敬候佳音便可!”
語畢,那一抹金色的身影便在門口消失。
翌日,德圣女帝又頒布了一道圣旨,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版,廢話亦是說了不少,但是其中心意思無外乎還是賞錢、賞美男。
來到這個古代,使林嵐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里的德圣女滴,沒別的嗜好,就喜歡沒事往她的景王府送各種寶貝,各種美男。
而她玩得越不像話,那德圣女帝好像就越喜歡,群臣越是說景王的不是,德圣女帝就越是心理直高興,第二天必會為了顯示以資鼓勵,再送一些金銀珠寶以及美男無數。
這景王府有一座后院,就是專門用來給這個男寵們用的,當然這也就像皇宮里面的后宮一般。
這男人多,女人卻只有景王一個,所以很多男人到老都不會見到景王,或是有幸被景王給臨幸。
“王爺,朝中眾位大臣,又向您送禮來了,這次是收還是不收?”
此時,上官夕顏正舒服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個蘋果,啃得那叫一個毫無形象可言。
好在她穿過來的這里是女尊社會,而她又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所以這種形象倒是勉為其難的可以接受。
梅香說又,就說明,從前這些大臣也會經常送禮來,而后面那句這次是收還是不收,顯然說明,以前的景王,收多了,德圣帝的賞賜,早已經對眾大臣的這些小禮物毫無興趣了。
這些大臣,很明顯乃是跟著德圣帝的步伐而來,其目的很簡單,連皇帝都要沒事賞賜的人,她們沒道理還不識時務?。?/p>
上官夕顏吐出嘴中的葡萄籽,望了一眼一旁的梅香,梅香立馬把一塊手絹雙手給其奉上。
她也不客氣,拿過手絹,在嘴角擦拭了一下后,便道:
“既是各位大人的心意,本王自然是不能如此不懂味的拂了,但本王也不能白拿她們的東西。不如這樣吧,你去點算一下,都有些什么人送本王禮物,然后去王府的寶庫再挑選一些,會送給她們,把每位送禮的大人名字給本王記一下!”
梅香在一旁聽著,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疑惑,這王爺搞這么多事情,不是挺麻煩么?
收了便收了,還要記檔,這記檔也就罷了,干嘛還要回送?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也深知,若是以她這腦袋瓜子,就能揣摩出王爺心中的意思,那她就不是一個小小的丫頭了。
“是,奴婢這就去辦!”
梅香退下,上官夕顏立馬神色一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踱步至窗前。望著屋外的太陽,就像晚間的月亮一般,雖兩,卻并無半點的溫暖。
有些泛白的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想必群臣向她送禮物一事,很快就會落到德圣帝的耳中,而哪些大臣是人,哪些又是鬼,今日記檔便可知曉。
她如今這樣亂搞,都還來巴結獻媚的大臣,能會是好人么?而相反,那些此時極力反對她,對她嗤之以鼻的,卻乃是真正的衷心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