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竹笑著點點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著這些畫,體內(nèi)就有股氣在走來走去,說不出的舒暢。”
若言嘖嘖稱奇,想不到虛竹還是個練武的奇才啊,繼續(xù)讓他當和尚真是埋沒了他,她決定了,就算她一時半刻回不了原來的世界,也要盡力讓他發(fā)揮出自己的價值。
“賢侄,你光看不行,你也要模仿著練練啊。”
練練?
虛竹忙擺擺手:“不可,不可!我是少林寺的人,怎么可以練別派的武功?”
就知道他會這么說。
“我說賢侄,你以為無崖子讓你千里迢迢的找我干嘛,就是讓我指導你,你不聽我的話,無崖子死不瞑目啊。”說著,她努力的擠擠眼,硬生生的擠出一滴淚,“我可憐的無崖子師弟啊,你死的好慘啊!”
看著她流淚,虛竹竟有些想笑的沖動,不是他對她不尊敬,而是,她確實沒有什么長輩的樣子,包括那眼淚,雖然他愚鈍些,那是那眼淚任誰看都能看的出是裝的,還是遞過自己的素帕:“姥姥,你不用傷心,我練就是。”哎,反正已經(jīng)被無崖子老前輩強迫灌輸了七十年的功力了,再多練點也沒什么。
若言破涕為笑,拿過他的素帕在臉上亂抹一氣,然后又丟給他:“快練,我監(jiān)督你!”
虛竹拿著素帕,有一絲怔忡,他最近是怎么了,心有時緊張慌亂的不像是自己的一般。他收斂心神,凝神看向墻壁。
若言在一角找個石頭坐下,一邊托著腮看著他,一邊開始胡思亂想:功夫他可以自己練,但是“生死符”怎么辦?她可不懂!總不至于讓她教他陰陽術吧。
眼神瞟向虛竹,嘿,這小子的動作還真是帥,形如流水,讓人賞心悅目,害的她也想去比劃比劃!
都說逍遙派的功夫瀟灑不已,逍遙派的人也都是帥哥美女,這個虛竹很對逍遙派的胃口,雖然原著中不是這樣寫的,書里的虛竹是個丑和尚,哎!不知道喬峰長得是什么樣子,她最欽佩喜歡的就是喬峰,真英雄,真豪杰!
“姥姥,姥姥……”虛竹的叫聲打斷她的思考。
“怎么了?不好好練武。”
“姥姥,這個是生死符的種法和解法嗎?”虛竹指著一片圖問道。
“真的?”若言激動的不行,原來墻上連這個也有畫!太好了,太好了!
虛竹一臉懷疑的看著她:“姥姥不知道?”
“嗄?”若言忙神色自若,“我當然知道,呃,是我本來應該知道。”
“本來應該知道?”她越說,他越糊涂。
“哎!賢侄,你不知道,我昨天練神功的時候,出了點意外,身體如爆炸一般,讓我受到重創(chuàng),醒來時,一身功力突然盡失,記憶也失去了大部分。”她一臉難過的表情。
虛竹充滿同情:“原來如此,難怪姥姥會被擄,行為舉止不像長輩一般……”
她不像長輩?她哪點不像了?“我說賢侄,你可不要看我失去記憶就忤逆我,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師伯。”
虛竹恭敬的說:“那是當然!”
“嗯,去練功吧。”她有些底氣不足,怎么說,也是她在占人家便宜,自己才十八歲,充當九十六歲,確實有點離譜。
不知過了多久,若言早已支著小腦袋呼呼熟睡。
虛竹練完了所有的功夫,身體的任督二脈在最后幾招時被沖開,體內(nèi)的真氣似乎又上了一個境界,想不到北冥神功是如此神奇。
看著熟睡的若言,竟似有些眷戀的看著她的容顏,他心一陣慌亂,忙盤膝打坐,念誦經(jīng)文,罪過罪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種心理萬萬不該,對女子不該,對一個身為長輩的老齡女子,更是不該!
若言不雅的伸了個懶腰,看見虛竹正在打坐念經(jīng),不禁眼角狂跳,大有撲地的崩潰感,踢踢他的大腿。
虛竹抬頭看她,眼神已是一片清明:“姥姥?”
“讓你練功,你怎么念起佛來了?”
“我練完了。”
“練,練完了?”
虛竹點點頭。
“都會了?”
虛竹又點點頭。
真是非一般的奇才啊!
“那,我問你,這上面都有什么功夫?”
“北冥神功、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生死符的種法解法,小僧都已盡數(shù)學會。”
好厲害!他哪里像書中所說是個笨和尚,簡直就是武學達人嘛。
若言的眼睛盈盈閃亮,“那,你劈下這個石頭給我看看,用一個指頭劈!”話一出口,就有些后悔,用一個指頭劈?她以為這是六脈神劍嗎?
哪知虛竹身形微晃,手臂在前胸劃一周天,真氣凝結于指,用力一指,十米遠處的石頭竟是四分五裂。
他也大大稱奇,這真是出自他的手?
若言瞪大眼睛,如不是親眼所見,真是無法相信,驚訝過后,不自覺的跳起,扯住虛竹的大手:“賢侄,你好厲害!”
虛竹看著手上軟軟的瑩白小手,面色微微泛紅,眉頭輕蹙,糟糕,才平復的心境又開始微波激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