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怒目而視,他以為她是誰?
慕容復用滿含柔情的眼光專注的看著她:“我的心,你可懂?”
玩表白?
可惜,她對他沒意思。
“快放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兩手被束,她能如何對他不客氣?
他笑得賴皮:“不放!”
柳眉微蹙,暗自凝神,周圍的曼陀羅花瓣被無名風吹起,凝聚成團向慕容復的臉上襲來。
他大驚,松開她的手,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之力將花團撤走,哪想那些花團像有意識一般,剛剛掉轉方向,又迅速向他臉上襲來,又快又猛,花瓣如利器一般在他臉上劃出道道血痕。
他狼狽的后退,有絲驚恐的看著若言:“這是什么?”
收回靈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生死符!”
“生死符?”他面露懼色。“那,解法?”
“不用解,只要你以后專心對待王姑娘,自然就好了。”不再看他一眼,徑自向客房走去,哼,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
剛走兩步,就看見不遠處的虛竹正有些呆呆的看著她。
這個傻子,看見她被欺負也不相救。
她跑過去,一臉不悅:“傻子,站在這干嘛?”
“你剛剛那招是什么?好厲害,我正想去把慕容公子拉開,就看見花瓣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變成利器保護你。”他眼睛閃閃亮亮的,像是極為興奮。
原來他有想去救他,算他有良心:“那叫‘式神’,有興趣的話,以后教你,不過你沒有特殊的血統,學起來可能會慢些。”話剛說完,就有些后悔的掩住嘴,她怎么實話實說了?
虛竹淺笑不語,墨黑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看我干嗎?”怪怪的,中毒之后,所有人都怪怪的,包括她自己,居然被盯得有些臉皮發熱。“別傻站著了,回房收拾東西,我們去少林!”
“你不用再休息幾日?”
“眼睛中毒,身體又沒啥毛病,不休息了,這個慕容府,我一刻都不想呆。你在看什么?”順著虛竹的眼光,她扭過頭,發現慕容復已走到她身后,臉上被劃破的地方殷殷透著血跡,滿含傷心的看著她。
看那個樣子,她不覺輕嘆一聲,她就是心軟,但是誰叫他不規矩在前:“慕容公子,打擾了,我們還有要事,就此告辭。虛竹,還不去收拾東西?”
虛竹默默點點頭,他也想早點離開,慕容復的舉動讓他的心里著實恐慌,還好,若言的反擊讓他放心很多,還好,還好。
虛竹走開,若言欲跟上去,卻被身后的人抓住胳膊。
她沖著天空翻了個白眼,扭頭看他:“你府里應該有止血藥吧,你臉上的那些傷很快就會好,也不會留疤毀容,還有你也沒中什么生死符,是我騙你呢,放心吧。”
慕容復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有空來玩!”
拜托,不要用這種眼神看她,讓她好有負罪感:“好,好,等我辦完了事,就來玩。”
他面露喜色。
是啊,辦完事就是找回通道,回到自己的世界,誰還來他的慕容府啊,以后的事就讓真的天山童姥來折騰了。
抬頭一看,發現他還在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抖掉一身雞皮疙瘩,拂開他的手:“青山常在,綠水長流,還會再見的,慕容公子。”
不要怪她太狠心,實在是她無法理解,看著王語嫣這樣天仙般的人物他不愛,對她這個九十六歲的老太婆百般獻好,就算是他猜到她是冒牌貨,不是老太婆,她也不覺得自己會比王語嫣更討人喜歡,所以,結論只有一個:慕容復接近她是有目的的。
臨行時,若言湊近王語嫣的耳朵:“語嫣,關于我的提議,你一定要考慮。”
提議?關于接受段公子嗎?王語嫣默默點點頭。
“多謝慕容公子的仗義相助,后會有期!”嘴里說著感謝的話,卻沒有再看慕容復一眼,語畢,扭頭就走。
虛竹忙跟上,在她的耳邊小聲說著:“慕容公子,他,他對你……”
抬頭裝作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他對我什么?”敢亂說話,家法伺候,呃,是宮法伺候,不對,是派法伺候。
虛竹小心的噤了聲,唇角不著痕跡的漾起一抹笑。
若言在二十一世紀就愛爬山,每到一個城市游玩,不去別的,先要爬這個城市最出名的山。
嵩山,她還真沒去過。
一臉的雀躍:“賢侄啊,我們是不是已經到了嵩山的境地了?”
虛竹點點頭:“若,呃,姥姥,你不要跑的太快,這條山路還是很長的。”
“是嗎?”嘴上應著,腳下的速度不減,“快到山頂的時候提醒下我,我要裝扮一番,就這樣女裝去少林不合適吧。”
虛竹想了想:“如果姥姥不嫌棄,可以先穿我包里的那件僧袍,我洗的很干凈的。”
僧袍?有意思,“不嫌棄,我要穿!”
“可是,這條山路真的很長,我們可以慢慢的走。”他說的是事實啊。但是面前的那個瘦小的人顯然沒有注意聽他所謂的事實。
俗語云: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虛竹與她相比,姑且算是老之一流,不到一個時辰,若言開始香汗淋漓。
“好熱!”毫不淑女的用衣袖擦拭著汗水,她好想穿裙子,露胳膊露腿的才涼快啊。腦子里想著,手上已經開始捋起衣袖,粉白的胳膊露了出來,爽!
身后的虛竹瞪大了眼睛,這怎么可以!別人會看見她的粉臂的!
忙大步走上前,拉住她的細腕,將衣袖又給放了下來。
此舉換來了粉臂主人的強烈不滿:“喂,熱啊!”抬頭看向那個肇事者,卻不禁怔了怔。
虛竹他,好嚴肅!
“別人會看見!”他的表情好像她的長輩。
突然想起這是個女人極其保守的時代,暗暗吐了吐舌頭,剛剛的舉止確實大膽了些,但是,“真的很熱啊。”
小臉因為熱而變得粉紅,額頭、鼻尖都滲著汗珠。
他掏出自己的帕子,輕輕的給她擦拭:“都說了,讓你慢點走。”
撇撇嘴:“要是有冰淇淋就好了。”
“冰淇淋?”什么東西?
若言開始陷入了幻想狀態:“就是很好吃,很解暑的東西,把冰弄成碎碎的粉末,澆上各種各樣的果汁、奶油……”吞了吞口水,好想吃啊。
虛竹失笑的看著她一臉饞癮發作的表情。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