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竹一怔,忙道:“我不是,他才是慕容復?!闭f著指向身后的慕容復。
李秋水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慕容復,視線又回到虛竹的身上:“哦,那是我認錯了,不過,真的好像!”
好像?像誰?
若言暗忖,好像慕容復?
不容她細細思量,這時鳩摩智插入話來:“稟皇太妃,就是他,可能是我國皇子。”
“他是皇子?”李秋水尖著嗓子,突然又看向若言,冷哼,“呵呵,師姐好的很啊,居然可以讓我朝的皇子做你的男寵。你叫什么名字?”她質問著虛竹。
“晚輩虛竹。”
“虛竹?你是和尚?”李秋水狐疑的盯著他的短發。
虛竹謙恭的點頭:“我才還俗不久?!?/p>
李秋水凌厲的看著鳩摩智:“是誰說他是皇子的?”
鳩摩智把少林發生的事略略說了一遍。
“你說,他是葉二娘的兒子?”李秋水認識葉二娘?
是了,葉二娘是西夏王妃的貼身侍女,也就是李秋水的貼身侍女!
李秋水不言不語,瞇著鳳眼,不知在算計著什么。
若言看著著急,使出激將法:“我說師妹,他可是你們西夏的血脈,你不言不語的,不會是怕他威脅到你兒子的皇位吧?!?/p>
“哈哈哈……”不可否認,李秋水的笑聲很悅耳,但是也猖狂的很,“笑話,我皇兒的帝位誰能動搖?只是你皇子的身份豈是蕭遠山一句話就算得了數的?”
虛竹恭敬的說道:“是否皇子我并不在乎,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p>
李秋水輕笑:“來西夏皇宮,和我皇兒做個滴血認親,真假即可知?!?/p>
她笑的陰險,若言、虛竹對望一眼,她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若言笑道:“好!師妹,就這么辦!”哼,滴血認親,誰怕誰?
李秋水看她篤定的神情,自有一番迷人的青春活力,心靈又頗受一番打擊。
可惡,早知當初,她也去練“八荒六和唯我獨尊功”了,視線忿忿的轉向一邊,不經意的落在了王語嫣的身上,不禁瞇起眼睛,大步走向她,一把揪住王語嫣的細腕。
段譽大驚:“你要干嘛?”
李秋水口氣不善:“小妹!你也練‘八荒六和唯我獨尊功’了?”
若言眨眨眼,頓時了悟,“哈哈哈……”爆笑出聲,這個李秋水,雷死她了!
眾人皆不解。
若言擦去眼角笑出的淚水:“哎呦,我說師妹,你以為誰都有你師姐的這番奇遇?”她扯開李秋水的魔抓,“她叫王語嫣,是你妹妹李滄海的外孫女?!?/p>
“你是說……”
“她的母親是李滄海的女兒!”
李秋水上下打量了王語嫣,點點頭:“原來如此,難怪這么像。”剛剛真是讓她吃驚不小,還以為所有師姐妹都變得年輕貌美,只留她一人是老太婆呢。
慕容復消化了二人的談話,聰明的領悟是何狀況,忙向前恭敬道:“晚輩慕容復,是語嫣的表哥?!?/p>
若言輕嘆,這個人總是改不了攀親,不放棄任何可以拉攏權勢的機會。剛剛才對他有點好感,那絲好感又飛灰湮滅了。
原以為李秋水對這十萬八千里遠的親戚毫無興趣,哪想她居然認真的打量起慕容復:“你才是慕容博的兒子慕容復?”
慕容復黑著臉點頭,貌似之前虛竹已經介紹過他。
李秋水輕哼:“不過如此,看你的樣貌不如虛竹,可見你母親的姿色連葉二娘都不如!”
慕容復鐵青著臉:“請前輩不要侮辱家母,我和虛兄本就不同父不同母,怎可通過我二人的相貌來比較母親的相貌,定是西夏皇上器宇軒昂,才有虛兄如此才貌?!?/p>
說得真好!若言暗暗翹起拇指:一方面表達自己對母親的捍衛,另一方面不忘拍拍西夏皇帝的馬屁,高,實在是高!
哪曉,李秋水并不吃他那套:“哼,我說不如就是不如,難道你知道的比我多?”
她似乎話中有話,從她見到虛竹起,就一直說著很古怪的話。
若言只覺靈光一閃,可惜太快,沒來得及抓住,李秋水打斷她的思考:“師姐,準備一下,跟小妹一起去皇宮吧!”
若言輕嗯一聲,西夏皇宮啊,不知那西夏公主是何樣貌,搞得她心里好生別扭。
以前,她總是很期待見到那個女人,可是現在,這就是她心頭的一根刺,不過,既然虛竹是皇子,那么他們二人就是兄妹,不對,現在的皇帝跟虛竹是兄弟,那么他們也有可能是叔侄?不管哪個,總是有血緣的,不怕不怕!
遂抬頭燦笑:“好!”
這陽光般的笑容再次刺激了李秋水的眼,可惡,居然可以這般年輕貌美,回去她也要練“八荒六和唯我獨尊功”!
“言言,你神神秘秘的弄這些醋來干什么?”虛竹好奇的看著那個瘦小的人兒跑來跑去。
“做滴血認親?。 彼f的一本正經。
“誰跟誰認親?”
“你跟我啊?!?/p>
“可是,可是咱倆……”
“來吧,試試看效果。”她也是突發奇想,不知道這玩意到底管不管用,早知應該把阿朱、阿紫叫來,她倆可是親姐妹,有的比較。
她拉過虛竹的手,拿起匕首,猶豫了半天,支吾道:“那個,你自己來,一兩滴血就好,滴到這個杯子里,我不擅長用刀子?!?/p>
他戲謔笑道:“那你擅長用什么?繡花針?”
嘿,別說,還真是繡花針!
他手腕輕動,指尖已劃破,血滴入杯中。
“換我!”若言伸出無名指,“輕點啊?!彼]著眼將頭扭向一邊。
久久都沒有動靜,她狐疑的回頭:“怎么還不動手?”
虛竹笑看著她:“已經好了!”
“好了?我怎么沒覺得疼?”
“哦,因為我點了你手上的麻穴,所以你沒有感覺,不信你看。”
她看向自己的無名指,果然還在殷殷流著血絲,確實毫無疼痛之感,想動卻是不受大腦控制般無法動彈:“乖乖!好厲害,有了這招,還要麻醉藥干嘛?”
“麻醉藥?”
“呃,沒什么?!?/p>
他笑看著她:“還流血呢,我幫你止血?!闭f著,點開那精細的穴道,順勢將那跟無名指放入口中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