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
若言抬頭,看不見半個人影,李秋水在哪里說的話?
這時,虛竹已跑向她,看見她茫然的表情,輕道:“這個人用的是千里傳音法,她是在找你嗎?”
若言點點頭,又搖搖頭,看的虛竹莫名其妙。
“她到底是不是在找你?”
“她在找天山童姥。”言下之意,她并不是真的天山童姥。
虛竹并不深想:“她應該在很遠的地方,這個是她亂你心神的方法,聽這聲音的底氣,武功不弱。”
若言輕嘆:“當然不弱,她是你的師叔,也是無崖子和天山童姥的師妹,你說弱不弱?”轉念一想,李秋水要找的是天山童姥,可是她的樣子跟天山童姥毫無相似之處,估計也找不到她的頭上來,遂剛剛有些緊張的心又放松下來。
慕容復也跑了過來,道:“這個人是不是李秋水?”
他知道李秋水?
“你怎么知道?”若言狐疑的看著他。
“哦,家父說過,他知道你是天山童姥,就把你們逍遙派的事情給我說了些,這次來靈鷲宮,也是家父的意思。”慕容復想了下,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更是我的意思。”
若言倒沒在意他的后半句話,只是停在他前面的話里,慕容博讓他來靈鷲宮,還比較了解逍遙派,為什么這些書上都沒有提及過?
虛竹倒是對他的后半句話在意的很,他狀似無意的扯開若言頸上的紗巾,一片片吻痕頓時暴露在空氣中,慕容復一看,臉色頓時鐵青,虛竹不動聲色的又將紗巾給她圍好,小心的遮掩了她白皙的頸項。
若言還在瞎想著,卻是毫無頭緒,搖搖頭,看了兩個同樣俊美的男人:“我們去客廳看看,還是把這個事情給他們說一聲,大家都心里有個底。”
來到客廳,就見正位上端坐著一個中年美婦,優雅的喝著茶水,段譽、王語嫣等人面面相覷的立在一旁,鳩摩智則規規矩矩的跪在中年美婦的面前,他看見若言等人進來,忙介紹中年美婦道:“這位是我西夏國的前王妃,也就是現今的西夏國皇太妃!”
皇太妃?若言看著美婦右臉上淡淡的疤痕,突然瞪大眼,脫口而出:“李秋水!”
眾人都將視線看向她。
美婦抬起眼,瞪著她:“你認識本宮?”
果然是李秋水!
什么千里傳聲,根本就已經在她的靈鷲宮中。
不過,也太假了吧,都說李秋水已經九十歲所有的人了,這個美婦怎么看也就是四十出頭,難道逍遙派有特殊的保養之道?一個天山童姥返老還童,一個李秋水依舊風姿不減當年。是了,連奇丑無比的虛竹都年輕俊朗的一塌糊涂,在逍遙派就沒有什么不可能。
李秋水還在上下打量著若言,鳩摩智在一旁道:“皇太妃,你不認識她了?她是天山童姥啊?”
李秋水倏地瞇起漂亮的鳳眸,頗受打擊的尖聲叫道:“你說什么?她,她是師姐?”
若言暗叫壞了,這個該死的鳩摩智暴露了她的假身份,李秋水好像確實被刺激到了。
她蹭的從椅子上坐起,快步向若言走來,若言則忙著閃到虛竹的身邊,以防萬一。
李秋水上下打量著她,確信她沒有戴人皮面具,氣的臉都紫了:“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呃,我最近好像一直是這個樣子。”若言知道李秋水的意思,她確實也是說的實話。
“可是,可是,你明明就只有八九歲孩童的身材和樣貌!”她不信,打死她都不信天敵師姐會如此風華絕代、美貌無雙,最最可惡的是青春無比。
若言一攤雙手:“師妹,你的思維太保守了,什么都有可能,既然我練武可以練成八九歲孩童的樣子,那么隨著我武功的遞增,我的樣貌也可以變成十七八的樣子。”
“不可能,不可能……”李秋水邊搖頭,邊喃喃不已,怎么可以這樣,這樣的話,師兄無崖子豈不是被她搶定了?
段譽憋紅了臉,想笑的不行,這個若言真是說謊不打草稿,可是真的天山童姥到底在哪里呢?為什么會讓若言來頂替她呢?這在所有人心里都是個謎。
李秋水突然轉過頭來,惡狠狠道:“那么你的意思是,你的武功現在很高了?”
若言抽搐唇角,李秋水不是想和她比試一番吧,忙擺擺手:“師妹,有一得必有一失,我的樣貌變好了,可是我的武功內力……哎,我已經是廢人一個了。”
李秋水冷笑:“哼,這也算是報應,造化弄人!”眼中精光一閃,狠狠的捏住若言的頸項。
“嘶!師妹,疼,有話好好說,你想要啥我都依你,我已經是廢人了,爭也爭不過你。”
“哼!”李秋水仍未放過她,“你現在好了,貌美如花,師兄肯定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師兄?哦,對,是無崖子。
虛竹正要說無崖子已去世的消息,卻被若言打斷:“師妹,你聽我說,我不會跟你搶的,因為,因為,我已經有了新的男寵!”
男寵?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段譽和阿朱當場噴笑。
虛竹則陰著臉,警告的盯著她。
若言看向他不悅的視線,弱弱的吞了吞口水,還是指向他,對李秋水討好道:“看見沒?那個留平頭的家伙,就是我的新男寵。”
頓時,若言被虛竹用目光砍了個四分五裂。
她真敢這樣說他,不過,男寵也就男寵吧,如果是唯一的一個也不錯。
李秋水終于放開若言的頸項,也沒有問她什么叫平頭,走向虛竹,盯著虛竹的臉,喃喃道:“你,是不是慕容博的兒子——慕容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