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站在御書房的門前,踱來踱去,昨晚的一幕幕對她余震不小,如果不是因為答應虛竹在這里等他,估計她會連夜脫逃吧,可是,她一路癡,又能跑去哪里?
嗚,虛竹,我好想你!
守衛看著她已經晃悠了半天,好心道:“道師還不進去?”
她干笑:“進,馬上就進——哦,還有,我現在是書童,不是道師!”
剛剛將手放在門上,身后就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你就是父皇新招來的道師嗎?”
若言回頭,雙眼不禁變成了心心狀:卡哇伊!
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撲向面前那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兩只罪惡的手已捏向那粉嫩的小臉:“太可愛了,姐姐給你買糖吃!”
“大膽!居然對公主動手動腳!”若言抬頭,暗格和她不對盤的紅袍空靈子正瞪著她。
呵,她正看他不爽,他就自動找上門來!
她挑眉,不服氣的又摸向那個小女童的臉,夸張的吸了吸口水:“可愛到掉渣!”絲毫沒注意空靈子剛剛說了“公主”二字。
“你,你,快把你的手拿開!公主的玉體豈是你這種身帶陰氣的人摸得的?”他的肺快氣炸了。
忽視他,她什么都聽不見!“啦啦啦……”哼著不知名的流行歌曲,看著面前的小女孩,可愛,真可愛,比洋娃娃都可愛無數倍。
“你是父皇新招的道師嗎?”女孩又問了一遍。
“是啊!”若言笑瞇了眼,總算在無聊的皇宮找到樂子了,等等,這個女孩,剛剛說什么?
父皇?
若亞瞪大眼,大吼一聲:“你是西夏公主?”
女孩眨眨眼,這一吼把她嚇得不輕,癟癟嘴,大有嚎啕之勢。
雖然得知皇上的女兒西夏公主只有三歲,但是真正見到,若言還真有點接受不了,眼前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呵呵……”渾厚好聽的笑聲傳來,虛竹的身影在鏡頭中放大,他站在小溪旁撥弄著溪水,“夢姑,這水好清涼,快來!”
“夢郎!”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放眼四周,卻是空無一人,鏡頭到處找不到夢姑的焦點,鏡頭下移,才看見一個小不點一扭一歪的跑向他,“呵呵……夢郎”
“夢姑!”虛竹深情的喊。
“夢郎!”小不點張開雙臂,抱住了虛竹的——小腿……
若言抽搐唇角,她要崩潰了。
“哇——”的哭聲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面前的小粉娃變成了小淚娃!
空靈子惡狠狠道:“居然弄哭了公主,該當何罪?”
死道士,等會再找他算賬!
“不哭不哭!姐姐給你好玩的。”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個紙鳥,放在小粉娃的手心。
女娃哽咽著看著掌心上的紙鳥,突然紙鳥撲扇撲扇翅膀飛了起來,她瞪大眼睛,忘了哭泣:“姐姐,小鳥剛剛在我手里!”
“是啊,你是不哭的好孩子,小鳥也會親近你!”小孩子真好哄。
“媛兒——”低沉的聲音傳來,眾人紛紛下跪:“參加皇上!”
若言微咧唇角,下跪還真不是人做的事,她要不要也學小燕子弄個“跪的容易”?
“父皇,姐姐會讓小鳥停在我手上!”
“都平身吧!”松贊抱起公主,“看來媛兒和朕的道師相處甚歡,媛兒可喜歡她?”
女娃連連點頭:“她很本事。”小女孩滿臉崇拜。
一個小小式神就能俘虜這位西夏小公主的心,更何況是無所不能的虛竹?他倆……呸呸,若言搖搖腦袋,她又胡思亂想。
“道師長得美不美?”松贊還在跟女兒興致勃勃的討論著,眼角還不忘挑逗的看向若言。
“很美,比母后還美。”
“那媛兒喜不喜歡道師也做你的母后?”
“皇上!”空靈子大驚。
若言也一個咋舌,這話他真敢說出來,他不知她快要和虛竹成親了嗎?
空靈子緊繃老臉:“皇上,請慎言!”
松贊輕撇唇角,還在蠱惑女兒:“怎樣,媛兒?”
女娃想了想:“媛兒可以有兩個母后嗎?”
松贊一聽,樂瞇了眼:“當然可以!”
“皇上!”
“皇上!”若言開口下跪,“請皇上不要忘了,臣已經是虛竹王的人了!”
松贊輕哼,抱起女娃走進御書房,不予理會。
他是什么意思?他不會強納她為妃吧?
空靈子冷冷的瞪她:“就知道你是個妖孽,貧道不會坐視不理!”
若言第一次覺得他的話如此中聽:“好,你千萬不要坐視不管,這事你一定要管到底!”
空靈子被她搞得莫名其妙:“貧道,貧道當然會管到底,哼!”說罷,拂袖進入御書房。
里面傳來松贊的聲音:“言言,還不進來,難道要朕親自出去請你嗎?”
若言眉頭緊皺,這個昏君!
若言覺得,媛公主就是松贊用的一個計!那丫頭纏自己纏得緊,這兩天幾乎都在纏著她,最后甚至開始叫她“母后”,真想拿膠帶把那個小嘴封住。
都說世界沒有不透風的墻,更何況是皇宮,這不,皇后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