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咬咬牙,任悲傷漫延,內心蒼涼到了無力,順從地躺著,一動不動。
她像玉的身體在柔中的燈光下泛起了暖暖的色澤,和著深色的床單,恍若透明。
歐羽烈黑色的瞳孔映著她美好的身體,眸色幽暗無比。
“寶貝,別裝清純了。”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
“你真不是一般的無恥!”蘇錦屈辱地咬著唇瓣,強壓下不斷上涌的水氣。
“無恥?”男子冷冷哼笑,咬牙切齒,“這是你逼我的,我的獵物竟然不是潔?這是你當初拒絕和我該付的利息,本金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你不是人,你是吃人的魔鬼,你會有報應的!”女子忿忿不平,恨意漫延。
“在報應來之前,你所有的希望我都會一一親手輾碎。這樣的感覺,讓我欲罷不能!”
一地的破碎與狼藉,像她此時被切割的心。
突然,歐羽烈眸子幽暗如井,有著嗜血的陰戾。
原來她還是清白之身?那些照片都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為什么她不說替自己辯解?難道她故意迷惑他,放棄占有她而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媽的,竟然敢欺騙他,女人,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沒有女人敢這樣玩他,即使知道她是完璧之身。
可這份喜悅也并沒的沖淡他的憤怒,這是對他歐羽烈的侮辱。
“疼吧?活該!”歐羽烈是臉上全是譏笑,口氣惡劣之極,“承認自己干凈的那么難嗎?看你這德性,你是想倒誰的胃口。”
蘇錦也夠震驚的,原來那個神秘的男子還是有底線的。
因為后來她又再次陷入了昏迷,她根本不清楚后來發生的事。
“你認為是我在演戲嗎?”她看著他一臉的不屑,眸中是忽明忽暗的顏色,“歐羽烈,我何苦這樣對自己?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你還不明白是有人故意為之嗎?”
歐羽烈是何等的驕傲,就算想明白了也不會露出后悔之意,聽到這話臉色當然不好看,陰郁的厲害,不過他并未發作。
“蘇錦,你注定是我的寶貝。”他霸道道。
蘇錦淚水默默濕落腮邊,無聲地沒入了發鬢間,卻依舊拼命地揚起唇角,用笑意掩去心酸。
她終于能為蘇家做些什么了,終于保住了父親最珍愛的獨子。
“蘇錦,說話。”他看著她,見她一臉淡笑,卻眼中帶淚,“哭什么,你能不能別這么無趣?”
“你得到了你想要的,還要管我的想法?歐羽烈你未免太貪心了!”蘇錦冷笑著,一把推開了他。
她裹著被單下了床,他一把拉住她的素手:“去哪兒?藥性解了,力氣也恢復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交易已經結束了,我要回家。”她回頭,目光里清冷一片,眼角的余光不經意地掃過床單,刺得她眼睛生疼。
罷了,已經失去的東西,再怎么不舍心疼,也已經失去。
人應該向前看,才不會堆積痛苦的回憶。
歐羽烈自然也是看到了她所看到的:“剛才是我幫你解藥,不是你和我的交易!”
“你--”她猛地抬眸,撞進他半瞇的眸子里,“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
“不客氣。”歐羽烈握她的手的力道很足,由不得她掙脫。
“放手!”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在耍自己,得了便宜還拆臺,這口氣堵在她的胸口,噴薄而出,空著的手沖動地揚起,打向他邪惡的俊臉。
他卻順勢一拉,她就這樣跌坐下來:“這次換,那么交易就算完成,怎樣?”
他的目光在她漂亮的臉上游走,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龐,靜待她的答案。
“這一次我要換蘇家平安。”她沒有選擇,哪怕會摔得粉身碎骨也不能退步,只能向前。
“當然。”他的聲音變得低沉,手指穿入她的發間,溫柔得像情人,充滿蠱惑。
柔情的夜色,涂染上緋色的旖旎,兩人輕薄的呼吸糾纏,她面對著這樣俊美的男子,似神尊貴,無法拒絕。
這一夜,她在他熾熱的目光里燃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