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和蘇錦都不會開車,只好在外面打車,等了好久才看到一輛計程車,到了市中心時雖然已經是八點過,但是這正是夜生活的開始,到處燈光通明,一派繁華。
天冷了,蘇錦想給蘇志明、林娟還有蘇林一家買點過冬的衣服,去了市里最大的綜合超市,一二三樓是超市,四樓是女裝,五樓是男裝,六樓是男女鞋,七樓床上用品。
蘇錦給他們買了保暖內衣,毛衣毛褲和羽絨服,鞋子,新的床上用品。然后去了超市里準備買一個空調,以前她一個人住覺得買這東西太浪費了,現在他們一家三口能用得上了。
從超市里出來時蘇錦和玉梅兩手都被占滿了,她站在超市出口下面的臺階上等玉梅叫車子。抬頭時看到了冷月辰正陪著藍若在旁邊的西餐廳里吃飯。
冷月辰大多數低著頭,吃相非常優雅。而藍若夕則一臉笑容,一直在不停地說著什么,而他偶爾抱以微笑。兩人十分的般配,好看到讓她都妒嫉。
蘇錦插在大衣衣袋里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指尖卻冰涼沁人,身體也有些冷。她縮了縮肩,調開了視線。突然感覺腰上一陣猛烈的力道襲來,她險些撞倒在地,但是手上的包卻掉在了地上。
有人快速地撿起便跑,蘇錦卻在忙亂中抓住了他的衣角:“抓小偷--”
那人回過頭來,揚手就給了蘇錦一個耳光,打得她有些眼冒金星,疼得放開了他,那人趁機便溜走了,而來來往往的人卻沒有一個見意勇為的,不想惹事上身。
“蘇小姐何必為了那點不值錢的東西和壞人爭呢?”玉梅聽到聲音跑了過來,見她都疼得掉眼淚了,“少爺有的是錢,你想要他能不給嗎?”
這話雖說是無心的,但卻像帶著倒刺的鞭子一樣狠狠地抽了她的心房上,甩開時那倒刺扯起一片血肉,鮮血飛濺。
她臉色蒼白,嘴角抽了抽,在外人的眼里她就是被歐羽烈包養起來的女人,是為了錢出賣身體,現在為了自己的破包挨了耳光,真是有些矯情。
“那些是我自己的錢,清清白白的錢。”就算她的解釋不被外人理解,但是她清者自清。
玉梅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有些別扭地抿了抿嘴。
“小姐,這是你的包嗎?”
被一只大手高高舉起來的提包擋住了蘇錦的視線,沒看到來人的模樣,她感激地點點頭:“是的,謝謝你,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蘇錦主顫抖著手接過手提包,這才看到男子的臉,帥氣而有型,像是廣告明星一樣出色尤其是漆黑的眸子深邃而幽暗,散發出讓人著魔的誘惑力。
這雙眼睛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種溫暖的感覺,像是記憶深處的潮水,洶涌而來,流走在她身體的每一根血管里。
“小事一樁,不值一提。”他微笑,眼睛里有她熟悉的光芒,“看一下少了什么東西?”
“你真像我一個朋友。”她感嘆著,幽幽地開口,“他叫嚴夜,離開時也沒有告訴我,好像消失了一般。不知道他現在還好不好?”
“他若是知道你這么般掛念他,一定會很開心。”他唇角的弧度在擴大,“不過很巧,我也叫閻夜,不過是閻羅的閻。”
蘇錦本來灰暗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驚喜,然后笑了起來,眉眼彎彎,露出了整齊而潔白的牙齒:“真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
“下次有空請你喝咖啡。”
兩人像認識很久一樣,聊得十分投機。
“蘇小姐,我們快回去了,不然少爺回來了會生氣的。”一旁冷站著的玉梅打斷了他們,這事若是讓歐羽烈知道了可不好,她連帶著也要受罰。
閻夜識趣的離開了,蘇錦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悵然若失,好久沒有這樣開心地說話了。然后她彎腰去提袋子時,目光觸及到一雙黑亮的皮鞋,抬眸正對上歐羽烈復雜的目光。
“你怎么在這里?”她站直身子。
“和客戶在這附近吃飯,一出來就看到了你。”歐羽烈目光掃了一下她腳下那些大大小小的提袋,“買這么多東西準備過新年了?還有幾個月不是嗎?況且這些事可以讓玉梅做,何必親跑一趟。”
“我是買給我爸和林姨、蘇林的。”蘇錦別開著頭,不想讓他看到臉上的傷,有一種能躲一時是一時的逃避心態。
“回去吧。”歐羽烈幫忙提了些袋子。
“烈--”也是剛吃完飯出來的藍若夕,她親熱地拉著歐羽烈的手,看著他手里的袋子,眸子明顯是吃驚的顏色,“你這是大掃蕩還是--不過這些東西太便宜了,你怎么會喜歡這些?”
而冷月辰站在藍若夕的身后雙手插在了褲袋里,目光落在了別處,流光溢彩的光芒在他清澈的眸子流過,空洞的沒有焦距。
蘇錦鼓起勇氣不去看他,站在歐羽烈的右邊平視前方。
歐羽烈正要開口又聽到藍若夕道:“蘇小姐,惹烈生氣了吧?烈喜歡有品味的東西,你買這些窮人用的東西給烈,是在糟蹋他,你懂嗎?所以挨耳光了吧?”
歐羽烈的瞳孔在聽到“耳光”二字時縮了縮,那里凝結的黑色與周遭的光芒相輝映,特別深沉。那一次他失控打了她后,他一聽到這詞就敏感,心里是說不出的郁結。
“藍小姐,請你注意你的措詞。”蘇錦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唇,看著冷月辰的沉默她就難受,他就這么任藍若夕羞辱,“打狗還要看主人,你這是在說我沒品味還是在說歐羽烈?”
歐羽烈低低低在笑了,她這是在承認他們的關系嗎:“若夕,只要是她喜歡的我都喜歡。”
“烈?你這樣會被肖然他們取笑的。”藍若夕關心地語氣盡顯。
“他沒有那個膽,而且他會羨慕的,我的女人親手替我打理這些事情我覺得很幸福。”歐羽烈把“幸福”二字說得很重。
“若夕,我先回去了。”說罷,冷月辰冷冷地轉身離開,這些原本屬于他的幸福已經被他親手埋葬,他還有什么資格去奢望她看他一眼?
藍若夕恨恨地一跺腳,便追了上去。
“他還很在意你,不然不會替你解圍了。”歐羽烈低首在她耳邊道,有些邪氣。
蘇錦抬眸,晶亮的眸子盯著他:“歐羽烈,請記住,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左右我。”
“是嗎?”他牽起她的手,手指摩挲著她的和指。
如果她知道了他逼迫冷月辰放手的原因,還會這般有底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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