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紫狐與天王宣戰(zhàn)已過三天,這三天大大便宜了媒體報道,那天的勁爆消息足夠他們發(fā)表十來天。
關(guān)于紫狐是否墜胎的問題成了球迷們經(jīng)常討論的事情,進而真田的資料也逐漸被媒體挖掘出來,礙于Maureen山莊的強大安全系統(tǒng)才無法進一步采訪。
不過更受媒體關(guān)注的還是天王的經(jīng)濟實力,雖然目前天王的位子還保留著,但其旗下已經(jīng)全部面臨破產(chǎn),若此次比賽沒有擊敗紫狐,那天王Jeffery的下場……
選手們開始如往常的訓(xùn)練,叢林間蜿蜒繞行時,盤山公路上一輛炫紫色跑車疾馳而過,雖僅有瞬間,然,那飄揚的紫發(fā)不難辨別出主人。
然車的方向卻是朝山頂,一時間眸中閃過疑惑之色,不二的腳步有些慢。
龍馬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繼續(xù)前行,難得有人肯分神,自然趁機加速。
淡看龍馬這反應(yīng),聰明如幸村自然知曉其中原因,也加速了腳步與龍馬同行,“越前君似乎很清楚云夢的去向呢?”
淡淡掃了眼前嬌柔美少年一眼,龍馬開口:“去看一個誰也無法取代的人!”
“誰也無法取代的人?”側(cè)旁的忍足輕喃出聲。
“沒有人能取代死者的地位,不是嗎?”貌似看白癡的眼神,龍馬不屑的瞅著關(guān)西狼這個笨蛋。
“莫非是夢幻王子德奇?聽說他當時就葬在法國,而且依紫狐和德奇的關(guān)系……”乾慢慢的分析道,八卦消息一向不會錯過。
“乾學(xué)長,你很吵!”龍馬冷冷掃視著,這種反應(yīng)也默認了乾的猜測。
山頂,徐徐涼風拂過柔嫩側(cè)頰,清潔的墓碑孤獨的立在那里,飄長紫發(fā)亂了頭型,縈繞著耳邊是風中綿綿的絮語。
沒有青草的清新氣息,卻淡淡撫平了云夢心中的煩躁,淺淺的笑著,目光柔和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一切都在照自己的計劃進行。
戰(zhàn)帖已經(jīng)下了,接下來的戰(zhàn)斗就需要自己的努力,理順耳邊的發(fā)絲,緩緩蹲了下來,纖指慢慢撫過照片上的人,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都恍如昨日,而今,那個嬉笑玩鬧的人就那么在自己眼前消失了蹤影。
橫笛奏響,颯颯風聲中傳來低泣如訴之音,苦苦壓抑,不得釋放,晶瑩之淚悄然滑落,一曲而終,云夢的眼睛已經(jīng)開始迷蒙。
一手輕輕搭到云夢的肩膀之上,沒有回首,卻知曉來人,“恨我嗎?”
身后之人苦笑搖頭,“這是他自己的決定,作為朋友,我只能支持他,幫助他守護最后的愿望。”
“是嗎?”幽幽嘆息,“可是我很痛恨自己,雖然我曾經(jīng)殺過很多人,但是我一直都認為,我沒有資格讓別人替我而死,呵呵,也許是從來不習慣依靠別人吧!”
緩步上前,Andy擦拭著云夢的眼淚,此刻的云夢不再是大家面前那個堅強的紫狐,而是脆弱淚流的普通女孩,沒有更多的安慰,只能輕輕環(huán)抱著這個美麗的可人兒。
短暫的宣泄過后,云夢離開Andy的懷抱,擦干淚水,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墳?zāi)梗享兴l(fā)的依舊是往日的自信和堅定。
“十日后是聯(lián)合會杯的開幕,接下來的一個月雖然很辛苦,但我絕對會拿到最后的勝利,會把優(yōu)勝的獎杯送到你面前,會將Jeffery送進地獄。”半蹲在地上,云夢緩緩說道。
Andy聽到這番話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境,自己的好友曾經(jīng)是天王,他也自然不愿意看到像Jeffery那種人坐在天王的位子上詆毀德奇的存在,但和Maureen相處這么久也心疼她這樣的付出,為此真的犧牲太多,真的很希望Maureen能放開過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選擇日本隊,應(yīng)該是萬無一失的做法,相信自己的隊員。”多勸無用,Andy只能順其自然,看最后的結(jié)果。
云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和Andy一起返回別墅的時候正巧遇上一個該死的老頭,而那個該死的老頭正和伴田那老家伙不停的說話,說的語言也很巧合是日語。
下了車,云夢急速走過去,對著手冢喊道:“還愣著干嘛?馬上回去訓(xùn)練!”
略有慌亂的語氣不經(jīng)然泄露的云夢此刻心里的緊張,抑或,她在害怕什么的發(fā)生。
該死的老頭笑呵呵道:“丫頭,你怕我對他們說出你選擇日本隊的真正原因嗎?怕讓你的隊員們知道他們只是你復(fù)仇的棋子嗎?”
“我不懂蘭斯教練在說什么!”云夢冷聲道,面色鎮(zhèn)定,一片淡漠,拒人千里之外。
站在眼前那個該死的老頭就是美國隊的教練,蘭斯,不過他和伴田還有云夢的教練布斯曾經(jīng)是非常好的朋友,但后來由于種種原因使得好友關(guān)系破裂,但表面的平和還是在維持著。
在蘭斯擔任美國隊教練之前,也就是兩年前,曾擔任過那屆聯(lián)合會杯法國隊的教練,直到三個月前才到美國隊任教,蘭斯不僅是國際上有名的網(wǎng)球教練,更是很厲害的數(shù)據(jù)資料大師,傳聞,他已經(jīng)掌握了網(wǎng)球界球技高超選手的全部資料,包括天王Jeffery和天后紫狐。
所以當云夢聽到蘭斯任教美國隊時非常果斷的選擇日本隊,不可否認,那個該死的老頭才是云夢最大的顧忌。
“呵呵,是嗎?我還以為你不選擇法國隊是因為我掌握了所有選手的資料,因為覺得無法獲勝才選擇沒有在國際上露面的日本隊呢?憑你想替德奇報仇的心情,我實在想不出來你有什么理由放棄法國隊,畢竟兩年前秘密任教法國隊教練的人也是天后你啊!”
雖然云夢很想上前撕爛那張嘴,但還是按耐住沖動,“我如何選擇與你無關(guān)!”
冷冷拋下這句,云夢率先離開,同時不忘吩咐手下,把不相干的人趕出去。
回到客廳,云夢瞪視著依舊笑呵呵的伴田老狐貍,“我不記得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有多好,若下次再讓我看到這種事情,我想伴田教練也可以直接回日本了!”
不好,小狐貍生氣了!伴田很快認識到這一點,盡力安撫,“我也是為了你好,總不能到了賽場上才讓隊員發(fā)現(xiàn)這點吧,隊伍的團結(jié)可是非常重要的。”
介于這點云夢也清楚,但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也許是不習慣這般解釋吧。
“沒錯,事情就是那樣,這也是我堅持不選擇職業(yè)選手的原因,雖然我有我的目的,但是也借此把你們送上世界舞臺,你們也可以為自己的國家爭取榮譽,大家各取所需而已,若不喜歡想離開我也無所謂,反正我有的是時間等待,大不了等兩年再參加就好了。”轉(zhuǎn)過身,沒有任何溫和語氣,更多的是質(zhì)氣,然后云夢急忙離開這個客廳,也許潛意識中害怕聽到他們拒絕的答案。
夜涼如水的天臺上,淡薄的身影靜靜的坐著,眸光略有渙散,紫發(fā)隨意散落在地上,手中卻還端著盛著紅酒的杯子。
一個暗影擋住云夢面前的月光,抬眸輕看了一眼來人,隨后又垂下頭繼續(xù)飲酒,可酒未碰到唇邊就被來人拿走。
輕笑,“手冢部長是不是太過嚴厲了?我已經(jīng)年滿十八周歲!”
金絲眼鏡泛著波光,手冢將酒杯和酒瓶收起,也席地而坐,“我們不會離開,也不會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