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因為丈夫的才學(xué)終于得到良主的賞識而感動的紅了眼。楚婉蕓輕聲來到張氏的身邊道:“不知如何稱乎?”
張氏轉(zhuǎn)頭望見那面紗上方的如寶石般明亮的黑眸,被渾身散發(fā)著高雅氣質(zhì)的女駭給攝去了心神。
楚婉蕓不得不開口問:“不知如何稱乎?稱乎你為張氏好象不合禮數(shù),畢竟你的相公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二殿下的先生了。”
張氏搓搓了衣角道:“你就叫我十娘吧。大伙兒都如此叫、不,稱乎我的。”
楚婉蕓溫婉的笑道:“十娘,我們還是不要打擾男人之間的談話吧。我們?nèi)ネ饷媪牧陌伞!?/p>
張十娘仿佛被蠱惑一樣跟著楚婉蕓悄聲離開。
門外站著一直侯命的夏素,見楚婉蕓出來,立刻迎上。
“夏素,你去泡壺茶端到庭院的涼亭里。”
夏素領(lǐng)命離去。
張十娘因為夏素的艷麗容顏而發(fā)楞地望著那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背影。好一會兒,她才恢復(fù)過來,拘謹(jǐn)?shù)仉S著楚婉蕓來到庭院里的涼亭。張十娘恭敬地立在她身后。背對著她的楚婉蕓摘下面紗轉(zhuǎn)過身。
張十娘是覺得腦中一白,所有地心神都被月光下美如春花的絕美嬌顏所吸引。
楚婉蕓已經(jīng)習(xí)慣別人驚艷的眼神。她溫柔地笑道:“十娘,請坐。”
張十娘一時間不敢跟這如仙子般的人兒坐在一起。
“十娘,你不用如此拘束,只管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庭院。我只是想跟你談?wù)勑摹!?/p>
張十娘這才臉一紅坐下。
這時,夏素端著冒著茶香的茶杯過來,輕柔地把泡滿茶的茶杯放在兩人的前面。
“請。”楚婉蕓纖手一抬道。
張十娘忙不滯疑地端起那還滾熱的茶,大口的喝下。
舌尖的麻熱讓張十娘那從方才就被楚婉蕓攝去的魂回來了。那雙眼從呆滯恢復(fù)為精明。
她打量著這美得實在過分的女孩揣測著她的身份:能在州首府如此來去自如,而且觀方才她輕手一按,就壓住了被丈夫的言語激怒欲發(fā)作的二殿下,只怕她的身份不簡單啊!
感到張十娘的帶著揣測意味的打量目光,楚婉蕓只覺得現(xiàn)在雙眼閃爍精光的十娘順眼多了。既然張秀才已經(jīng)成為楚毅的先生,就沒必要對十娘隱瞞自己的身份。而且,她還希望這精明能干的十娘能誠心地幫助自己。
楚婉蕓輕啄了一口那仍顯滾燙的茶道:“十娘應(yīng)該很好奇我的身份。我就大方的一解十娘的疑惑。二殿下是我的二皇兄,我是當(dāng)朝的十五公主。”
“公主?!”張十娘震驚地打翻了手中的茶杯。她知道這位美貌高雅的女孩應(yīng)該擁有一個高貴的身份。但是怎么也沒想到她居然是公主。
楚婉蕓望了一眼那被茶水燙紅的手,眉頭微皺道:“夏素,你去拿點燙傷膏過來。”
張十娘受驚地道:“不用,不用了。這么點小傷沒關(guān)系。”
楚婉蕓打量著了一下已經(jīng)才消紅的手背,道:“夏素,你不用去了。”
張十娘這才安心那被驚動的心。
楚婉蕓抬首望著高掛天空的明月道:“十娘,你認(rèn)為一個女子的價值何在?”
張十娘因為一個匪夷所思地問題而摸不住頭腦,只道:“應(yīng)該是這女子能否讓其丈夫無后顧之優(yōu)的成就事業(yè)。”
“十娘,你沒想過自己的價值能自己創(chuàng)造嘛?女子的價值不非只定位在其丈夫身上。其價值完全把握在自己的手上,女子同樣也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成就一番偉業(yè)。”
張十娘望著自己的手,喃喃著:“把握在自己的手上。”這是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的大膽言論。抬首望著那被月光渡上一曾神秘光芒的楚婉蕓,張十娘不知為何覺得她說得是對的。
夏素有點吃驚于楚婉蕓如此大膽的言論。要知道這天下可是男人的天下。女子從來都是男人的附屬品,依附著男人生活。但是她卻說這附屬品也可以把握自己的命運,擺脫附屬品的命運。
楚婉蕓伸出在月光的照射下越發(fā)顯得晶瑩剔透的纖手,道:“十娘,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尋找我們女子的價值呢?”
張十娘望著那在月光下?lián)P著自信的絕美容顏,仿佛受蠱惑般地伸出手。
楚婉蕓笑道:“十娘,我果然沒看錯人。”
張十娘臉一紅道:“還是公主高看了我。”
楚婉蕓搖頭笑道:“我從來不會高看一個人。十娘,聽說你把自家的小酒鋪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不知道你有沒有自信經(jīng)營大點的酒鋪?”
說到自己拿手的東西,張十娘的臉上揚起了自信,恢復(fù)平常的精明道:“當(dāng)然。這經(jīng)營酒鋪,我雖所能百分百的保證賺大錢,但是賺點小錢還是可以的。”
楚婉蕓臉上泛起了神秘的笑容道:“我相信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