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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冷妃獨寵

第五十章打入冷宮

宛白從那影子一出來,就一直小心的跟著,誰知那人很是警覺,竟帶著她在皇宮之中繞著圈子,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才見她往一個方向奔去,要不是她武藝超群估計這會還真被她給甩了。

看著前面那輝煌富麗的殿宇,思量片刻,又四處觀望一周,看著那是為森嚴的宮殿,尋找著最不易被發現的路線,然后快速而隱蔽的潛了進去。

白凡因為太過緊張,捏緊的手心滿是汗水,來不及擦干凈,進去通報的嬤嬤就行了出來。面色冷然的將她領了進去。

白凡一路上都低著頭,到了內殿也不敢抬起,微微弱弱的跪在那里,前方那不斷散發的森冷氣息讓她害怕的瑟縮了下,明明是夏天了,可身子卻還是一陣的發寒。

皇后面色陰鷙的看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白凡,保養得宜的手指上帶著顏色艷麗的指套,一手輕輕的來回撫觸,臉上卻是溫雅柔和的笑容。

那之前將白凡領進來的嬤嬤將其他人遣了出去,只留下自己一人,看著偌大的內殿頓時只剩下她們三個,白凡心里更加害怕,可沒有主子的問話又不敢開口,只能害怕的跪在那里,頭也是越垂越低,最后更是恨不得埋進地底下。

皇后微微蹙起了眉宇,臉上閃過一抹譏諷,這才不冷不淡的問道:“今日太子妃做了什么?”

見皇后終于開口問話,白凡這才敢弱弱的回答,只是頭還是不敢抬起,聲音更是細若蚊聲。

“稟……稟皇后,太子妃今日哪……”

“抬起頭回話。”突然皇后厲聲呵斥,嚇得白凡突的就抬起頭,身子卻是愈大的縮了縮,這才大著嗓子道:“太子妃今日就呆在玉葵宮沒出去過。”

一聽,皇后便對著身邊的嬤嬤使了跟眼色,那嬤嬤立刻機靈的上前,用力的抓住白凡的肩膀,另一只手上赫然出現一根尖而銳的細針,沒有任何停留的就刺進了她的身體。

突然而來的尖銳疼痛讓白凡驚叫出聲,可這聲還沒出,立刻就有人捂住了她的嘴,緊接著又是一針,狠厲毒辣沒有半分的遲疑,好像這樣的事做過千百遍了一般。

那不斷傳來的疼痛讓白凡疼得眼淚直流,兩頰的發絲更是被疼出的細汗打濕,手腳不斷的掙扎,可是被上來的人制住根本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那細針像是扎布娃娃一樣,一陣接一陣。

那鉗制住她的嬤嬤見她反抗的勁越來越小,手中下手的力道也慢了些輕了些,最后直到白凡無力的趴在地上,氣若游絲這才徹底的松開手,又回到了皇后的身邊。

從開始到結束兩人的神色都沒有變過半分,好似剛才什么都發生一樣,冷血殘冷的可怕。

皇后撫觸著指套的手的動作不由加快,瞧著白凡的眼神卻是愈發的狠厲,嗓音也像是被染上了毒汁般,冷冷的道:“還不跟本宮說實話?”

說著套著指套的手快速的將指套拔下,沖下貴妃榻,對著白凡的肩窩處就是狠辣的扎下去。

頓時鮮血噴涌而出,立刻染紅了白凡的衣裳,看著那紅艷的顏色,皇后的眼神更加的清亮,只是那清亮似乎趨近瘋狂。

就著手皇后又想刺進下去,卻被身后的嬤嬤及時攔住,柔聲道:“娘娘,別為了這賤蹄子臟了您的手,有什么吩咐奴婢去做就行。”

皇后這才收手,嫌惡的將那指套扔在地上,轉身優雅高貴的坐在貴妃榻上,好像之前狠厲毒辣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她一樣。

“本宮再問你一次,上次你跟本宮說的可是實話?”

白凡聽著皇后那隱忍著的話,盡管害怕的緊,可不不由抬高頭,悄悄的瞄了一眼,很快又低下頭,只是那滿目的困惑還是被精明的皇后看在眼底。

“好了!讓桂嬤嬤帶你下去療傷,好生養著。”皇后斂了心神,又變成那溫和高雅的皇后,對著跪在地下的白凡柔聲道,頓了下又對那桂嬤嬤道:“將本宮那瓶上等的傷藥拿出來給她,再拿二十兩銀子出來。”

“奴才謝娘娘,謝娘娘。”因為失血,又一直跪著精神又處于極度緊張的狀態,現在一聽皇后繞過自己,總算是放下心來,只不過這一松懈整個人卻是全身力氣被人抽走了一樣,往一邊倒去,幸好另一個宮女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

皇后疲倦的揮揮手,示意她們全都下去,只留著那最為年老的嬤嬤,剛才的倦意也不見了,整個人精神煥發,閃動著的雙眸更是精光熠熠。

張嬤嬤小心的在一旁伺候著,有些掌紋的手一下一下的捏在皇后的肩上,凝眸問道:“娘娘,白凡不像是說謊的,難道殿下跟太子妃真的情投意合?可是白凡上次不說說他們新婚那晚其實根本就沒有洞房嗎?”

“娘娘?”見皇后臉色越來越難看,張嬤嬤也忍不住輕聲喚道。

經過這幾日的事,皇后也確實累了,疲倦的揮揮手,搭著張嬤嬤的手便往寢殿走去。

如今她雖貴為皇后,哥哥乃是一國丞相,卻沒有半點權利。她也只能在這后宮中說了算,在朝堂上,哥哥也只是個說話的,真正被皇上重用的也只有云修離,就連軒兒也是被皇上防著,明明知道洛兒活不長,皇上明顯的寵愛軒兒,可從來就沒有提起過儲君之事。

每次只要試探性的說一下,皇上很快就會轉移話題,或者干脆拂袖離去,次數多了也根本不敢再提。

見皇后又蹙起著眉宇,張嬤嬤小心的勸著,“娘娘也別為這些事煩著,今天好生休養著。”一邊服侍著皇后寬衣卸妝一邊細聲的勸哄著。

“好了!嬤嬤,明日讓瑤兒來見本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皇后對嬤嬤說道。

如今看來只能拉攏離王爺了,那孩子應該不知吧,畢竟當年知情的人全都不在了。

現在也只能冒險一試。

躺在床上,皇后的腦子卻仍舊不停的轉動著,想著法子想要改變現狀。

**

卻說那白凡讓桂嬤嬤的上了藥,也被厲聲警告了兩句,這才放她離開。

帶著傷,白凡熟練的避開巡查的侍衛,小心的回到房間,謹慎的將藥收好,這才躺下去休息,只是身上的傷微微一動,就疼得厲害,后來硬是半點也不敢動,就那么僵滯的躺在床上。

第二天,一醒來,安若葵就見到宛白安靜的覆在桌子上休息,烏黑的發絲華順的垂落下來,遮擋住了大半的容顏,還是昨日的那身黑衣,只是因為一晚的折騰有些褶皺,清冷的雙目緊閉著,眉宇也是微微蹙起好像在做著什么不好的夢。

安若葵略微不贊同的皺著眉宇,雖然如今是夏天,就算是晚上也不會冷,可這樣休息就算她是習武之人也不敢保證不受影響,而且昨天不是讓思亦悄悄的準備了間房間嗎?

安若葵才走進宛白的身邊,那緊閉著的雙眸突的睜開,只是眸色不是那么清亮,有些朦朧樣子也有些憨直。

看著她那難得糊涂可愛的模樣,剛才因為她不愛惜自己的怒意也消失了不少,神色也柔軟了不少,唇角漾開一個淡淡的微笑,卻是低聲斥責,“不是讓你回來就進思亦準備好的屋子休息嗎?”

宛白一時沒想到她開口第一句竟是關心自己,心中不由一暖,也更為當初明智的選擇而慶幸,也為自己能夠遇見她而開心。

冰冷的面容情不自禁的蕩漾開笑容,輕輕的搖頭,道:“不放心。”

三個字,卻道出了她對安若葵的看重。

沒有為這件事再說什么,安若葵直接問道:“怎么樣?”

宛白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將之前準備好的筆墨拿出,然后坐了下來,將昨晚見到的那人畫下來。

不出一會一張栩栩如生的畫像就出現在安若葵眼前。

看著這張畫像,安若葵眸色也只是一深,然后很快的撕碎了,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宛白,打笑道:“你可真像個八寶盒,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卻說思亦,醒來后沒有立刻去安若葵的寢宮,而是直接來到了宛白的房間,可推開房間看著那空蕩蕩的房間和那絲毫沒有動作的床鋪,心中不由一緊,暗忖不會是出事了吧。

匆匆從房里推出,急切的趕往安若葵的寢殿,就連一路上有人叫自己都不曾注意,只想趕快將這個消息告訴小姐。

誰知當她滿頭大汗的趕到小姐的寢宮時,看到的就是一襲黑衣的宛白揚著頭望著小姐,明媚的雙眸隱隱有什么閃動,只是因為那輕微的推門聲兒快速的隱去,最后又恢復到了之前冷漠淡然的宛白。

見她在小姐房里,思亦這才暗暗的松了口氣,上前略帶不滿的道:“你沒事就好。”說出的話確實暖人心窩。

看了眼被小姐撕碎的畫,思亦的眉宇蹙得老高,心中隱約猜到了些什么,可還是不確信的問道:“小姐,知道是什么人了嗎?”

安若葵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思亦本就不笨,小姐這樣明顯的暗示自然是懂的,面色比之前更為難看,白凡是自己親自挑選出來的,沒想到她竟然是皇后的身邊的細作,潛藏的深啊。在這后宮之中怕是沒有哪一處沒有她的眼線。冷冽的道:“小姐打算怎么辦?”如果這里不是宮中,她一定立刻去解決了她。

安若葵詭異的勾出一抹弧度,清亮的眼眸竟是算計。將宛白留在房中,帶著思亦優雅淡然的出了寢殿,往平日白凡打掃的院落走去。

白凡雖然被皇后刺傷可也不敢偷懶,相反還要比平常更為努力,所以這會大家都去休息了還留著她一個人在院落里打掃著。

肩上的刺傷還有那被針尖扎的小洞,隨著每次揮動著掃帚而一陣陣的發痛,不出一會就已經汗流浹背,面色蒼白,唇瓣更是白的嚇人。

可她不敢休息,要是在平日這些活她老早就做完了,由于受傷今天動作遲鈍了很多,所以大家的事做得差不多了,而她還剩下一堆,如果現在休息必定會別管事的嬤嬤責打,說不定還會發現身上的傷,那時自己恐怕就在劫難逃了。

所以就算現在疼得快暈過去了,可也強忍著那痛楚一下下的掃著。

安若葵和思亦因為習武,視覺比一般人都要好,遠遠的就看出白凡今日有些不對勁,那遲緩的像是八十歲老太太才會有的動作更是讓人生疑。

頓了下,緩步上前,狀似悠閑的在院子里閑逛著。

因為只想著快點將這院子打掃干凈,又因為身上的傷而奪去了大半的精神,所以安若葵來的時候白凡根本就沒注意,直到她走到她的面前,她才發現。

因為心虛,匆忙的跪了下來,可由于動作太過突然突兀又沒有任何準備牽扯到了肩上的傷口,忍不住的輕哼了一聲,可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硬是硬生生的壓了下來。

只是早已經滿頭大汗的臉上汗珠連接成串的低落了下來,更是死死的咬住唇瓣,不敢松開,就怕一松開那桐呼聲就破口而出。

看著她那戰戰兢兢的模樣,要是以前安若葵和思亦還會認為她這是害怕小姐所致。畢竟之前在玉葵宮沒有人是不怕小姐的,可現在看在她們眼里卻是另有原因。

那雙銳利的雙眸將白凡上下看了個通透,對著她的請安聲也沒有做出任何的搭理,就只是那么冷艷的看著,好像她就是一件玩具,在被主人檢查是不是完好無損的。

白凡雖低著頭,可頭頂上傳來的目光還是讓她瑟縮著身體,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真的害怕了身子竟然微微的顫抖了起來,眼睛更是不敢看她們一眼。

就在白凡以為自己會在這樣銳利的眼神下死去的時候,安若葵終于不緊不慢的開口,清冷的嗓音像是山間的清泉給這炎熱的六月帶去了一絲絲的清涼。

“你叫什么?”

太過和順的問話,讓白凡有些震驚的抬頭,看向那張被黃金面具遮去的大半容顏,喑啞著嗓音道:“奴才白凡。”

聲音太過細微,安若葵像是沒聽到,身子不由往下彎了彎,輕輕的嗯了聲。

白凡以為她沒聽清楚,想要提高,卻發現嗓音因為昨晚的發燒和今日的勞累根本發不出來,盡力扯著嗓子,低吼出來,“奴才白凡。”

那過分沙啞的聲音,讓安若葵不悅的蹙了蹙眉頭,很快又像是什么都沒不介意的關心問道:“你嗓子怎么呢?是不是生病了?”說完不給白凡反應的機會,赫然伸出手,搭在那明白低垂的肩上,另一只卻是覆上她的額間。

那過分燙人的溫度讓她蹙起的眉宇皺得更急,很是不贊同的道:“生病了怎么不休息?”嘴里說著關心的話語,搭在白凡肩上的手卻是暗暗使勁,知道感覺到手上有著濕濡的感覺這才像個惡魔般悄然松開了手。

傷口因為安若葵故意的用力而裂開了,血液順著手臂慢慢的浸潤而下,淡色的衣裳很快就被染成了深紅色。

安若葵故意不去看她肩膀上明顯的印記,緩緩的抬起粘稠的右手,放在眼前仔細的看著,先前云淡風輕的麗顏緩緩的上揚,聚神的目光隱約顯現出什么,帶著淡淡的幽光。

白凡抬起的頭如今像是失去了支撐,無力的垂落著,被掩蓋住的雙眼只剩下驚恐。就連肩頭那刺痛的傷都感覺不到了。

思亦的臉色幕的一沉,就想上前,卻被安若葵伸出的手擋住。

銳利的眼眸看著手上那紅色的液體,瞧了半響然后接過思亦遞過來的帕子一下一下用力的將她擦拭掉,

淺白色的帕子很快就被沾染上了一層紅色。

直到手上的血液被徹底擦拭干凈了安若葵這才捏著帕子在跪在地上的白凡面前晃動著,嗓音不急不躁,雍容華貴可又不失氣勢,“還不準備說嗎?”

微微測抬著頭,眼角小心的觀察神色正常的安若葵,可是黃金面具將所有都擋住了,根本不知道此時她心里在想什么。

白凡鼓足著勇氣,良久才結巴的道:“奴才……奴才不知道小姐要我說什么?”怯弱的嗓音低的快陷入塵埃中,要不是安若葵和白凡學過武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見現在這個情形她還不肯說實話,安若葵臉色幕的一沉低聲怒斥,“你以為本小姐剛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嗎?”

誰都知道太子妃有潔癖,根本不愿意那些不潔凈的東西挨上自己的身上,尤其是血。

剛才太子妃一出手就抓住了自己的傷口,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后來皇妃明顯是故意在用力讓傷口裂開,這讓她更加的驚恐,可心中還是抱著那一絲僥幸,可現在聽到她的這句話那最后一點的僥幸都被打壓的不剩一點。

瘦弱的身子像是瞬間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氣,跌趴在地上,然后蜷縮在一起,被害怕不滿的眸子也是緊緊的閉著,就連仍舊在流血的傷口都顧不上,腦海中早已經一片凌亂,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該不該說?

看著痛苦的蜷縮在地上的白凡,安若葵的眸色也只是一閃,對著思亦使了個眼色,這才轉身離開。

跟著安若葵那么久,自然不用小姐明說就明白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催動內力提起快暈倒的白凡就往后院走去。

這個院子里什么人可以信任什么人又是別人的眼線她們根本不知道。或者說在這院子里也只有思亦和宛白才讓安若葵值得相信。

很快幾人就回到了后院,而這時正好有奴才要去替安若葵準備食物,看到被思亦提著滿身是血的白凡全都害怕的躲在角落里根本不敢出來,只是這么看著都忍不住的顫抖著身子。

腦子里卻是在飛快的運轉著白凡犯了什么錯,竟然讓小姐如此重罰,可后一想又覺得此事不是他們可以管得,轉身繞道就要離開,只要不牽扯到自己身上恐怕安若葵就算現在要殺了白凡也沒人敢出來說上半句好話。

這就是人性,事不關己己不操心。

沒有任何停留,安若葵沒有直接去自己的寢殿而是將白凡帶到了一個空房間里。

一進房間思亦就嫌惡的將白凡丟在了地上,站在安若葵的身側,厲聲詢問:“還不快如實說出為何你的肩上有傷?”

一聽思亦那陰沉的嗓音,白凡下意識的抖了下,蠕動著嘴唇,可本就喑啞的嗓子根本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整個人也是虛脫的縮在地上,面上是嚇人的蒼白。

思亦從桌上倒了杯水給她喝下。有了誰的滋潤干涸的嗓子頓時好了許多,一會兒終于可以正常的說幾句話來,只是依舊還是很小,不用心聽根本聽不清。

“奴才……奴才昨天不小心撞傷的。”一句話說完白凡就用力的咬住唇瓣,這樣蹩腳又立馬可以拆穿的謊言,她自己都覺得可笑,可是如果說了實情自己……一想到那人的陰狠,身體內就從骨子里散發出一種陰冷,那是比惡魔還要恐怖的人。

思亦也不反駁她那謊言,而是直接來到她的身邊用力的將她受傷肩膀處衣裳用力一扯,映入眼簾的就是那被指甲刺穿然后用力挖去一塊的兩個小洞,因為沒有包扎,此時還是有鮮血涌出,只是有些鮮血凝固在傷口處讓鮮血流得比較慢了。

看著那有些驚悚的傷口,安若葵面色幾不可聞的一邊。

那人要多狠才會用指甲生生的挖出這么兩個洞來。

看著白凡肩膀上的傷,安若葵發現那兩個洞的四周有些異常的紅點,不由上前想要看仔細,可是當上前看清楚那些小紅點時,云淡風輕的臉上頓時變得的陰鷙。

那細小的傷口典型是被尖銳又細小的銳氣刺傷的,而這樣的傷口她大約可以猜出是什么東西所為,雖然這些刑具在現代只是在電影電視劇中有提到,可沒想到自己穿越來的這個世界真的用上了,而這種銳利更是后宮中的主子最喜歡用的。

因為這樣的傷口小不易被發現,可那產生的疼痛并不會減少,相反只要扎對地方那痛楚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要不是自己習武眼力異于常人怕也不會發現。

看著安若葵陰鷙著面容盯著自己的傷口,白凡蒼白的面容瞬間成了死灰色,就連呼吸都變得格外的緩慢,好像稍稍一用力自己就會命喪于此。

“還不說實話?”依舊是那句強勁冷冽的話,可這次明顯比先前對了一分憤怒。

白凡緊要著唇瓣,因為太過用力就連咬破了都不知道,鮮紅的血珠讓蒼白的唇瓣有種妖艷的美麗卻是瀕臨死亡的絕美。

最后白凡竟是生生的暈了過去。

看著暈過去的白凡,思亦詢問的看向安若葵,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這丫頭以為暈過去就可以當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嗎?

安若葵也只是看著,最后卻是淡淡的嘆息,自己給了她機會,是她自己不把握,那么之后會發生什么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將她扶到床上去,然后叫太醫來看看。”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

思亦留下來將白凡安置妥當后又叫了;兩個人守在門外,命令沒有小姐的口諭不準讓任何人進去,將一切安排妥當了這才急急的往安若葵的寢宮走去。

**

皇后寢殿,張嬤嬤行色匆匆的往里面走去。

對著宮里的其他的宮婢使了個眼色讓所有人都下去,這才疾步來到皇后的身邊輕聲道:“娘娘,剛才有人來報說是白凡身上的傷被太子妃知道了。”

皇后微閉著的眼眸突然睜開,眼底被隱藏著的寒光不受控制的浮現,道:“那她知道了什么?”

“奴才派出去的人稟告,白凡那丫頭的嘴還算緊,什么都沒說,后來干脆昏過去了,太子妃派人請了御醫,現在更是派了人守在門外,不準任何人進去探望。”

張嬤嬤略微瘦弱的臉上因為上了年紀而布滿了皺紋,因為嫉恨而皺起著面容顯得滑稽而陰森,狹長細小的雙目閃現著陰光,不知又在算計著什么。

“稟告的人還說,太子妃好像是故意去找的白凡,而且她身上有傷似乎也早就知道了。”

這句話讓皇后一個激靈,迅速的坐了起來,陰光陣陣的眼眸不停的轉動,最后只是用力一拍,陰測的道:“好你個安若葵!竟然知道引蛇出洞。”

看來那丫頭是早就知道她的宮中有自己的人,只是不確定是誰,好你個奸詐狡猾的賤人,竟然套中有套讓自己一次次的上當。

看著皇后那憤然的神色,嬤嬤擔憂的杵在那里,半響問道:“那娘娘,該怎么做?”

紅艷的唇瓣微微抿著,良久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本宮要讓她什么也問不到。”

皇后在那老嬤嬤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么,老嬤嬤眼神一洌,煞氣頓時變得濃重,半響卻又擔心的詢問,“娘娘,這樣會不會……”

像是知道她在擔心什么,皇后眸色一轉,咬牙道:“如今也沒辦法,白凡身上的傷就算被查出來了也牽扯不到自己身上來,只是那丫頭如今被發現,而且動靜還這么大,她擔心的是這件事被皇上知道,徹查又該如何收場?”

**

思亦進了玉葵宮見到的就是自家小姐慵懶閑適的坐在院中的千年藤椅上,微瞇著雙眸像是在想些什么,可具體是想什么她也猜不到,估計跟皇后有關就是。

正如思亦料想的那樣,安若葵確實在想著這段時日所發生的事,雖然每件事都與皇后脫不開干系,可看著皇后那樣子,似乎并不知道有那么一個冰室的存在,也就更加不知道冰室里的那個女人,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一個感覺,總是覺得皇后是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的。那是一種強烈的直覺,而往往她的直覺很準。

悄悄的走到安若葵的身邊,還想問有什么事情要做,卻見安若葵擺了擺手,示意她安靜。

思亦機靈的闔上嘴,安靜的在一旁伺候著,更是將周邊的奴才也全都遣退了,隨后自己也退下去了。

很快夜晚來臨,白凡一度高燒,安若葵在晚膳前又命思亦去叫了太醫過來,檢查了番確定沒事,這才讓太醫離開。

而太醫剛出玉葵宮不久就被人攔住,來人隱在黑暗中,略顯瘦小的身軀站得筆直,可是因為背著光,所以根本看不清來人的容貌,只是從那落線陰沉的嗓音可以聽出此人定不是泛泛之輩。

“主子問你,那丫頭怎么樣?”

那太醫往四周看了下,確定沒人這才大著膽子道:“沒什么危險,今晚退了燒就沒事了。”有些戰戰兢兢的嗓音說的不是很連貫,頭也是垂得低低的不敢看跟前的人一眼。

“那主子吩咐的事……”

那太醫身子不由顫了下,這才害怕的道:“太子妃很是謹慎,送去的藥都要檢查,臣……臣根本無法下手。”

那還暗中的人,只是略微鄙視的看了眼那害怕得不成樣子的太醫,輕柔的話語像是地獄來的勾魂使者,泛著森冷的寒意,“小心的嘴,要是這件事傳出去一點,小心你一家老小。”

那太醫一聽頓時像是被抽去了渾身的力量,跌坐在地上,不斷的磕著頭,喃喃自語道:“臣絕不會說出去半句,還請……”

“好了!只要你控制住了嘴,主子就不會把你家人怎么著。”那人略顯不耐的打斷太醫想要說的話,而后轉身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太醫只感覺面前一陣風拂過,再抬頭時眼前哪還有半個人影,哆嗦的緩緩站起身子,抹了抹額上的汗水,這才匆匆往宮外走去。

玉葵宮內,出了白凡住的房間,安若葵一反常態的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嘴里不時的低斥著,“明日我就要稟告皇上,她以為自己是后宮之主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竟然敢對本小姐做這種事,本小姐絕不會就此罷休的。”

“小姐,消消氣,您別氣壞了身子,明日將白凡交給皇上,皇上定會給小姐一個交代的。”思亦緊張的在一旁勸說著,就怕小姐為此氣得病倒了。

那兩個站在門外守在的侍衛將小姐震怒的出來,也是大氣都不敢出。

一路上安若葵罵罵咧咧,要不是顧及現在天色太晚了,怕現在就去找皇上了。

一直躲在屋頂上的人看著安若葵進了寢殿,再三確認她不會出來后這才轉身往另一處飛去。

皇后宮內,奴才全被皇后遣退下去,只剩下幾個貼身嬤嬤在,皇后一襲鳳袍,沒有半點要去休息的趨勢,只是慵懶的杵著頭靠在那里閉目養神,修長紅潤的指甲不時敲擊著桌面,發出一聲一聲沉悶的聲響,又像是敲擊在人心上一樣,敲一下心就多跳一下,漸漸的就隨著這種敲擊的頻率而跳動。

突然一抹黑影出現在皇后眼前,來人身材瘦小,可是步伐卻是矯健沉悶,一看就知道是練過的,烏黑的長發順著兩頰垂落,遮擋住了面容讓人看不清真切,冷然的嗓音在安靜的殿內響起,顯得格外的洪亮。

“稟娘娘,太子妃好像知道了什么,說明日就讓皇上為她主持公道。”將自己聽到的消息如數的告訴皇后,垂著的眼角看著皇后那瞬間陰沉的面容又道:“娘娘,王太醫說藥里不好下手。”

原來剛才在黑暗中與太醫對話的就是眼前的女子,只是那女子一直低著頭所以根本就看不清她的樣子。

一聽這,皇后更加的憤怒,用力一怕怒斥,“廢物。”

不就是毒死給丫頭嗎,這都做不到。沒用得家伙。

大家見皇后發怒全都恭敬的跪了下來,再也不敢發出一聲。

只是靜靜的等著皇后接下來的命令。

“紅兒,本宮要明天再也見不到那賤丫頭。”陰鷙的話語就是那地獄的催命符,單是聽著就讓人心驚膽戰。

那跪在地上名叫紅兒的女子微微頷首,給皇后行了個禮,這才毅然的轉身往外走去。

身形詭異,健步如飛,看著武功竟是不菲。

夜晚月色清亮,透著皎潔的光暈照在玉葵宮內,為這安靜的宮殿更是鍍上一沉靜謐。

天色已晚,玉葵宮內除了巡邏的侍衛之外根本無人走動,可此時突兀的是有一人影竟然如入無人之地一樣,快速敏捷的穿梭在玉葵宮內,尋找著什么。

在見到那杵著兩位守衛的門外,找了個隱蔽的地上藏起來,觀察著周圍見沒有任何人,突然從手中擲出兩粒石子點住了那兩位侍衛的昏穴,這才從暗處跳出來,輕輕推開房門,接著月光看著床上那微微拱起的身影,提起劍輕輕移步來到床沿看清床上的人確實是白凡之后,想也不想,狠厲的就將劍刺向床上的白凡。

就在見快碰上白凡時,不知從何處突然飛出一粒石子竟硬生生的將那鋒利的劍給隔開了,可畢竟那劍離白凡太過近了,手臂上再次被劃開一道傷口。

突然的刺痛將白凡驚醒,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那把劍,害怕的往一旁奪去,待看清那想要刺殺自己的人的面容時更是滿目的驚恐和不敢置信。

一手捂住傷口就想往外奔去,可前面的路完全被她當初,只能不斷的往床腳蜷縮著,吃力的避開那想要取自己性命的銳器。

而奇怪的是,那劍每當快要刺中白凡時都會被人從暗中擲出來的石子隔開,幾次下來,紅兒也知這房間內還有人,只是心中暗暗驚訝,為什么自己剛才進來沒有感覺到,可見此人的武功定然也不低。

可皇后的命令言猶在耳,就算明知有人也不得不繼續手中的動作,只希望快點完成任務,然后快點離開。

可隨著時間的加長,那刺客就是無法如愿的殺了白凡,最后忍不住的低吼,“是誰?”

清麗的嗓音幽幽響起,有些戲謔,淡淡的道:“你繼續。”

似乎是她不會在阻擾一樣,可一當白凡躲無可躲的時候,那石子又出現了,再次的給白凡爭取了時間。

沒到這樣的情形,那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就會發出一陣清麗的低笑聲,好像之前的一切就是一個頑皮的孩子的惡作劇般,成功了所以忍不住的發出喜悅的嗓音。

那刺客根本無法感受那人躲在什么地方,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殺意,心知這人似乎不會傷害自己,這才沒有急著離開,可看著白凡一次次的躲開自己的攻擊,心里也不免有些急躁,最后竟然是一頓的亂刺,而這毫無章法的刺法和那暗中的人有意幫忙,白凡竟成功的越過刺客往房外奔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等刺客定下心神驚覺事情麻煩,轉身快速的就往白凡奔去。

白凡一手護著傷口,虛弱的身體只是跑了幾步就有些氣喘喘噓噓,可腳下的步子硬是沒有慢下半點,看著近在眼前的房門,只要出了這里自己就得救了,不由腳下的步伐更快了,竟然真讓她碰上了門。

用力的拉開房門,一腳才抬起,身子竟是直直的往地面倒去,而她的后背被刺進了一柄長劍。

那身后的刺客又將劍拔出來,似乎怕這一下不能讓她致命有狠毒的補上一劍,這一下怕就算有大羅神仙也救不活了。

行至院中的皇上看到的就是這樣血腥的一面,焦急的面容浮現暴露,看著拿著劍刺在白凡身上的女子,對著身后的侍衛道:“給朕將這個大膽的刺客拿下。”

威儀四散,身后的侍衛不敢有絲毫怠慢紛紛上前,圍上前就想抓住那刺客。

看著圍上來的侍衛,那刺客只是嘲諷的勾起唇角,拔劍腳尖一點,動作一氣呵成竟然一躍而起,就要越過那些撲上來的侍衛逃離開。

就憑這些人是無法抓到自己的,不然娘娘也不會冒險讓自己來殺了這個死丫頭。

眼見著那刺客就要躍上屋頂逃走,突然只差一步就要躍上屋頂的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硬生生的往地上掉了下來,正好讓要追上去的侍衛抓了個正著。

那刺客沒有任何緩沖的摔在地上,還想要逃走,卻被迎上來的侍衛壓住,扣在了皇上面前。

皇上現在根本沒心情理她,一雙眼眸四處查看著,好像在尋找著什么,又瞄了眼那匍匐在地上的尸體,對著那迎上來的侍衛頭領道:“將她拖下去,沒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那陰測森寒的語氣,就連久經百戰的侍衛統領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沖著身邊的兩人使了個眼色就將人拖了下去。

人剛拖走不久,從房里就傳來輕微而緩慢的腳步聲,一聽這聲音,皇上就迫不及待的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侍衛,急急的往房里走去,可才走到門口,就正好遇上被思亦扶著出來的安若葵。

看著眼前的安若葵,皇上沉斂的怒氣再也控制不住,沖著身后的人怒道:“給朕帶到大殿去。”

一到大殿皇上最先不是審問那刺客,而是命人喚來太醫,給安若葵仔細的檢查一番,確定沒有受任何傷后這才讓她在一旁坐著,森冷的目光看著低下跪著的紅色,“朕問你是誰派你來的?”

那刺骨的語氣讓紅色身子不由一顫,仍是死咬著唇瓣沒有說一句話。

見她不肯老實交代,皇上強忍的怒氣再也控制不住,沖著低下的人怒吼,“給朕打,打到她說為止。”

見皇上如此震怒,那低下的人也不敢有半分的遲緩,匆匆去換來行刑的人對著紅色就是一頓毒打,下手的力道那是十足的。

可那紅兒性子卻是硬得可以,幾棍子下去,如果是一般人或許就已經暈過去或者尖叫著,可她任是半句呻,吟聲都不曾發出,用力的咬著唇瓣,就連咬破了,汩汩的血珠順著唇齒流了進來,那腥中帶咸的味道讓精神有些渙散的紅色迅速又精神了幾分,可依舊倔強的不肯開口供出一點。

安若葵本想讓她自己交代,沒想到這丫頭竟如此硬朗,這樣打下去都不肯松口,心中又不由有些敬佩,很少有奴才能夠對主子這樣的忠心。

眼見再這樣打下去那紅兒必定是必死無疑,安若葵輕輕的扯了扯皇上的一角,清冷的嗓音透著一股無力卻似困惑,“皇上,兒臣或許知道她是誰的人。”

一聽安若葵知道她是誰的人,皇上面色一擰,很快又變得憤恨的問道:“是誰?”

沒有去問她怎么知道,只是直接的問道是誰。

看著皇上那冷冽的樣子,安若葵狀似為難的看了皇上一樣,頭垂得低低的,弱弱的嗓音像是敲打在棉絮上般柔弱無力卻又透著一股小心翼翼。

看著這樣的安若葵皇上心疼的更加厲害,將她抱在懷里的手不由加了幾分力道,歉疚的看著她,“是朕沒有保護好兒媳,葵兒有話直說,這次朕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有了皇上這句保證的話,安若葵唇角微微上揚,等的就是這句話。

“是皇后。”

皇上身子動的十分微小,可因為安若葵是緊挨著的,所以就算是很微小,安若葵還是感覺到了,看來有些事皇上早就知道了。

皇上很是輕微的嘆氣,半響這才對著身邊的公公道:“去將皇后叫來。”

那公公也是皇上身邊的老人,自然明白,疾步往外走去。

下面的紅兒聽安若葵道出自己是皇后身邊的人,低垂著的頭不上揚了幾分,混沌的雙眸看向埋在皇上胸前的人兒,面色一擰。

看來這個小姐比皇后所想的還要危險,還要厲害,主子如果不多加留意日后怕真的會很難過。

因為半埋著,安若葵得以能夠看清紅兒望過來的眼神,看來她還是不死心,還想著將自己的秘密告訴某些人了。

不出一會兒,皇后就在眾人的攙扶下姍姍來遲。

看著柔弱的伏在皇上懷中的安若葵又看著趴在地上的紅兒,剛才還困惑的心神現在總算是一清二白,惱怒的瞪了眼傳旨的公公一眼,剛才來的路上一直探問著可這死奴才嘴嚴的就是半點訊息也沒透露給自己。現在突然看到紅兒渾身世上的躺在地上,心中一慌,可還是故作鎮定的優雅從容的走進大殿,微微向皇上行了個禮,這才柔聲問道:“不知皇上突然叫臣妾來有何事?”眼神再也不曾看地上的紅兒一眼。

“皇后不認識地上的人嗎?”皇上指著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紅兒冷聲問道。

皇后渾身一怔,故作鎮定的問道:“皇上所問何意?”然后又輕步來到紅兒的身邊,看著那被那濕濡的臀部,眼神卻是幾不可聞的皺了下,卻是困惑的問道:“這丫頭犯了何事?竟讓皇上在這大殿之內施刑?”從頭至尾硬是沒有提及與紅兒的關系,可回答的又不覺得突兀。

不虧是‘身經百戰’的皇后,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還可以如此冷靜的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皇后可知今日葵兒被人綁架,玉葵宮更是有一奴才被人殺害?”皇上也不逼著追問而是將發生的一切簡潔的告訴皇后。

聽著皇上的話,皇后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看來紅兒是敗露了。

只是紅兒的武功她是知道,根本不可能那么輕易的就被發現啊?要不然她也不敢冒如此大得危險,還有皇上所說得那個死丫頭被綁架?誰做的?又跟紅兒是什么關系?

“臣妾不知葵兒被綁架一事,那有沒有受傷?”皇后略顯焦急的看向安若葵,要不是安若葵知道這一切都是這個老妖怪搞的鬼,看著那擔憂的眼神還真會認為她是在擔心自己了。

嘲諷的勾起唇角,虛弱的道:“謝皇后關心,葵兒命大,奸人沒能得逞。”特意咬重奸人二字,如愿看到皇后的面色一僵。

強忍著體內的那股怒氣,皇后讓自己笑得雍容大度繼續道:“那抓到那賊子了嗎?”

皇上怒視著底下的紅兒道:“就是那大膽的奴才竟敢在宮中公然行兇,而且就在朕的眼前。”

一句朕的眼前總算讓皇后明白自己似乎又進了一個圈套。

瞪著皇上懷中‘柔弱’的安若葵,心知就是那賤蹄子給自己下的套。看著身受重傷的紅兒,心知她的忠心一定什么都不會說,不然也不會傷得如此之深,不由對安若葵的怨恨更盛,可也只能強忍著。

“皇后還不愿意承認那是你宮中的人嗎?”皇上也不打啞謎,直接問道,語氣中問罪的架勢頗深。

“臣妾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知道紅兒是臣妾的人?就算是臣妾的人那又如何,就會是臣妾派她去做了什么嗎?”輕嘲的嗓音帶著不屑,看向面色陰沉的皇上已經沒有了半點的害怕。

太多的委屈因為這一聲的質問算是徹底的爆發出來,譏誚的回擊過去。

皇上沒想到皇后竟然這樣理直氣壯的回答,一愣很快又怒道:“葵兒說她是你身邊的人。”

一句葵兒說的,讓皇后甩來身邊想要拉著自己的嬤嬤的手,憤恨的上前,少了之前的優雅雍容,像是一個怨婦般譏諷著,“她說是臣妾身邊的人,皇上你就相信了。如果臣妾否認了,再說皇上什么時候見過臣妾身邊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而且葵兒又是怎么知道她是臣妾身邊的人的,不拿出證據,臣妾只能對皇上說這是污蔑。”沒想到皇后會這樣的咄咄逼人,讓皇上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沒錯!一切自己都是聽信若葵的,根本不曾聽過皇后的解釋,不由對著低著頭傷心失望的皇后有些愧疚,剛想說句話好話,安若葵輕柔動聽的嗓音適時的打斷皇上象想要說的話。

“是死去的白凡告訴若葵的。”安若葵怯弱的抬起眸子,嬌艷欲滴的唇瓣輕咬著,一雙純凈的眸子看不出半點的雜質,干凈的近乎透明,在淺顯的污穢在這雙眼眸面前都顯得污濁不堪。

就是這樣的安若葵讓皇后格外的厭惡,恨不得上去撕了那張虛偽的面容。

安若葵因為一直看著皇后,所以對于皇后眼神的變化那是看的一清二楚,看著那恨不得立刻將自己碎尸萬段的怨毒眼神,也只是微微一挑,說出的話卻是讓人咬牙切齒。

聽著她理智的說道紅兒是自己的人是白凡說的,皇后心中一驚。

難道那丫頭真的出賣了自己,可一想到那丫頭已經被紅兒殺死了,如今死無對證,就算她說的是實情又如何,只要自己不承認誰也拿她沒辦法。

淡淡的撇了眼,皇后想通之后立刻變得沉靜,看著安若葵的眼神冷靜的可怕,嗓音亦是低沉的嚇人,像是從冰窖里散發出的一樣,透著股涼意。

“白凡是誰?臣妾根本不認識什么叫白凡的,如果是她指證紅兒是臣妾的人,那皇上大可以讓白凡出來與臣妾當面對峙。”皇后理直氣壯的看著皇上,玲瓏的身軀站得筆直,雙眸微垂,有著楚楚可憐的憂傷和不被信任的絕望,那柔情似水的眼眸看在人的眼里竟是會不由自主的心疼起來。

皇上身子一僵,剛才還想要質問的口吻頓時軟了下來,“白凡已經被她殺了。”

像是知道一樣,皇后唇角不自覺的微揚,只是臉上的神情卻是變得可惜而憤懣,像是有多不希望白凡出事一樣。明明讓人殺了白凡的就是她。

本還想由著她跟皇上多說些一些話,好讓自己從中觀察皇上對這件事到底知道多少,但如今看著她那你能奈我何的囂張模樣,只想要打壓那囂張的氣焰,清冷淡然的嗓音驚異的呼出,“原來她叫紅兒啊!皇后,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啊?”狀似無辜的眼眸卻是精明的看著皇后,等著她接下來還怎么推脫。

本還氣焰高昂的皇后像是突然被人戳破的氣球,頓時焉了,臉上也出現了緊張的神色,張嘴想要解釋,可在皇上那瞬間變得鋒利無比的眼眸下,腦袋一片空白硬是一個字都無法如愿的說出口

看著皇后吃難,安若葵悠然一笑,又繼續道:“難道是父皇剛才提到了。”抬頭看著皇上,神色認真像是在尋求回答一樣。

皇后就算是害怕慌張可還是保有著基本的理智,從她進來因為氣氛,所以之前根本沒仔細聽,其他人的話更別說半分都沒聽進去,所以到底有沒有人說出紅兒的名字,現在她是根本一點也不知道,一雙精明的雙眸隱蔽的掃向皇上,看著那比之前稍微緩解一點的臉色,心中再三思量這才緩慢的點頭,道:“是……”

“可是,父皇剛才父皇根本沒提啊,是吧,父皇!”不等皇后那個的字發出音來,安若葵又無辜的詢問著皇上,那樣子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什么都想知道,完全不像是一個剛下完套的狡猾之人。

也莫怪皇后會上當,如果說對于安若葵之前的話還有所懷疑,那么皇上那稍顯溫潤的面容卻是誤導了她,以為真的是因為皇上剛才有提起,這才敢大著膽子點頭,可到頭來一起都只不過是一個圈套,是安若葵和皇上共同演戲讓自己上當的圈套。

皇后說不出的心涼,如果說紅兒的身份被發現會讓自己害怕,那么皇上的配合則是讓他心碎,僅剩的一點希望都被打破,猶如那冬日里的雪花,華美至極,可一旦落地就什么也不再剩下。

踉蹌的后退了一步,皇后安靜的站在那里,根本不去看皇上那足以想要吞噬自己的眼神,嘲諷的勾起唇角,卻是想要大聲的質問,他這是什么意思?

自己在玉葵宮安插眼線以皇上對玉葵宮的重視不可能沒發現,雖然說不知道確切的是誰,可這樣的小動作也是在他的默許下這得意實現,現在他這又是想要干什么?和她演戲來拆穿自己,只是想要討好他的寶貝。

當年也是,為了那個女人,一度想要廢了她,要不是太后以命相要挾怕她現在也坐不上這皇后之位。

而如今他又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致自己于何地?又有沒有當她是他的皇后,是他的妻子?

頹喪的后退,像是看到怪物般瞪大著雙眸,眼里的失望絕望讓高臺上的皇上一陣心涼。

硬生生的移開目光,半響這才怒著嗓子問道:“皇后還想狡辯不認識她嗎?”

看著還在做樣子的皇上,皇后就連解釋都懶得說上一句話,只是那么冷冷的看著他,就好像他們從來都不認識一樣。

皇上圈著安若葵的手無意識的一緊,緊緊的扣在她的腰上,五指成爪,用力的扣了進去,要不是有以上遮擋著恐怕早已經陷進肉里了。

“皇上還想臣妾說什么?皇上不是什么都知道嗎?又何必來問臣妾,不覺得多此一舉。”皇后嘲諷的話語像是一把利刃用力的刺在皇上的心里,心虛的別開眼,卻是再也無法控制滿腔的怒火斥責道:“你貴為一國之后,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連皇兒都不放過,皇后你太讓朕失望了。”

皇上那番似問罪似勸服的話讓皇后心中的不甘更盛,為什么幾次三番這個男人都要為了別的女人利用自己,當年為了那個女人更是要了自己的命。

“和皇上相比,臣妾可不敢自認心狠手辣,當年……”

“皇后,如今事發你不但不知悔改,現在還要狡辯,朕本想念你貴為皇后還想要網開一面,看來這次朕是不得不狠下心來。”皇上有些急切的打斷皇后想要說的話,說出的話也是冠冕堂皇的很,就算如此可安若葵也聽出了其中的不對勁。

看來皇后還是知道一點東西的,只是還有些被有心人瞞著自然就不知道。

不過如果繼續讓他們說下去,說不定可以知道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想到這,安若葵不免有些精神振奮,張著耳朵仔細的聽著。

一聽那句網開一面,皇后頓時不顧形象的大聲笑了起來,搖曳的身姿因為笑得太過用力而微微顫抖,與之相反的是那近乎扭曲的面孔,猙獰的看著皇上好像他說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網開一面!皇上什么時候對臣妾這樣心慈手軟了,當年您不是為了那個永遠也得不到的女人不惜殺……”

“皇后,你再信口雌黃,就算朕有心想要護著,怕有時候也會心有余而力不足。”皇上陰測測的一句話,卻是如雷擊般震得皇后一個激靈,不敢置信的瞪大著雙眸看向那高臺上一派正經的人,突然發覺一切都是假象。

原來自己這么多年來都不曾看清眼前這個男人。

只要威脅到他的,他會不惜一切讓你毀滅,就算是再親近的人也會毫不吝惜的犧牲。而她只不過很湊巧的成了那個被犧牲的人。

“皇上想要怎么懲罰臣妾,臣妾無法可說。紅兒是臣妾的人,白凡也是臣妾讓紅兒殺的,只不過臣妾如今在這宮中殺一個不聽話的奴才都不可以嗎?”眼神冷然的看著皇上,空洞的眼底沒有任何的情緒,就好像她只不過只一尊玩偶一般。

“還有臣妾不知道皇上所說的什么就連皇兒也不放過,臣妾沒有派人去傷害她,信不信由你。”皇后那近乎賭氣的話,頓時讓所有人一驚。

皇后身邊的奴才不由全都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著,希望皇上饒過皇后,但就算大家說破嗓子也不見皇上有半分的松動,只是看著皇后的眼神變得若有所思。

皇后也不解釋,爽快的承認自己做了的事,至于那些栽贓嫁禍的事也別想她會傻到去承認。

既然有人給自己下了套子,她也不指望能夠全身而退,如果今天沒被懲罰,她肯定不罷休,何不干脆如了她的愿,只不過今日之辱他日她必定要她十倍還之。

“皇上想要如何就如何,臣妾定不會再說半句話,可臣妾也希望皇上明白,有些時候還是要留有余地,不然狗急了也會跳墻。”說完悲傷的殮下眼瞼,眼尾痛苦而歉疚的看向已經半死不活的紅兒,像是在告訴她今日她的死來日她定會讓始作俑者雙倍奉還。

像是感應到了皇后的眼神,紅兒微微蠕動嘴唇,沒有半點聲響,可看著那唇形的變化,皇后渾身一滯,鳳袍下的手用力的握緊。卻是沒有再去看皇上和安若葵一眼。

聽著那近乎威脅的話,皇上盡管極力克制可那駭人的戾氣卻是像是濃霧瞬間籠罩在了整個大殿之上,所有的人都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響,就連求饒的一干奴才也是機警的閉上了嘴,想在繼續下去無疑是自掘墳墓。

“將皇后關進安沁殿,沒朕的準許不準出來。”

小九丸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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