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波本想質問他到底是想干什么,立馬閉上了嘴!有人推門進來!不,是踹門!
“爺,剛才那查鵝黃色衣服的女子是那個范依依,身邊的丫鬟也是剛在亭子里的見著爺您的,怎么方才見了躲的飛快!?”高得全進門前附在郎東昱耳邊說著!
“噓~”郎東昱一伸指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也許這就是宋老夫人攔下他的理由!至于為什么,慢慢探究,他不急~!
“浴桶~呵,哇,衣服,一件,兩件,三件—不會,這個宋木頭被扒光了吧?”郎東昱夸張的語調起伏著,手忙著從浴桶里撈出濕淋淋的衣服,展開,水珠垂下,朗然有聲的落到浴桶里。
郎東昱將衣服一甩復又扔進桶里,右有伸向腰間,摸出折扇,啪的打開,雙目中閃著興奮的光,閑適的左手展了展寶藍色的絲綢衫,神秘的說:“高得全,你知道現在爺我想做什么嗎?”
“回皇上,奴才不知!”
“朕發現,朕從來沒有看過男人光身子的樣子!”郎東昱的聲音里已經滿滿是興奮!
“皇上,你—”高得全聲音微弱的說了一句,卻是看見他主子的手已經掀開了被子!
阮寧波聽出這是那個在摘星閣喬裝成女子的那個男人,他,果真--是皇上!他還真不是一般的。。。。。。愛玩!輕輕彎了手肘趴下,不再顧忌她和夜天題的距離,直到她剛好可以完全將房中的情景盡收眼底!
那個穿著寶藍色絲綢的人,就是他,就是皇上?可是為什么,小柔說胡公子是穿著寶藍色絲綢呢?又好似宋老夫人不希望依依和這個人碰上!
腦海中的想法暫時擱置到一邊,阮寧波擰起了眉,這個皇帝,竟然真的掀開了被子。。。。。。
阮寧波一下子移過眼,卻正對上夜天題的眸子,適才的笑散的無影無蹤,他的眼神中,有一種叫害怕的東西在慢慢氳染,象是籠罩森林幽蕩在空氣中的流霧,阮寧波本以為會對上一雙戲謔的笑眸,不曾想卻是這樣的不可琢磨!
“高得全,把剩下的,脫了!”
阮寧波疑惑的看向夜天題,他的嘴角泛起一絲笑,卻突的隱沒無蹤,象是疾流中的一個旋渦!
“呵呵,好玩,真是好玩,原來看宋工柳光溜溜的是如此的,好玩!”
“皇上,這里不能碰!”高得全看見郎東昱的手伸向的方向,不禁出聲阻攔!
“怎么,不可以嗎?”郎東昱的手停在宋工柳身體某部位上方,懸空,靜止,蓄勢待發!“不是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嗎?這難道不是朕的疆土,難道朕動不得!?”郎東昱的尾音上揚,聲音雖戲謔,卻染一絲嚴厲,嚇得高得全說不出話來!而高潛則是很一副很俠客的樣子站在旁邊,不動聲色,詮釋著雕塑的美感和價值!
“呵,開玩笑的了!”郎東昱朝高得全使了一個眼色,高得全會意的替宋工柳蓋上被子!“他怎么還不醒?”
“回皇上,可能是藥的緣故!”
“那,朕說話他能聽見嗎?”
“這個,奴才不知!似乎是曾聽聞于病人說話,他們仿佛是能感應到的!”
“好!朕知道了!”郎東昱朝高得全擺擺手,高的全立刻彎身退后三步!郎東昱伏下身,湊到宋工柳耳邊,只見唇輕動,微語送,而郎東昱臉上是濃茶一樣奸詐的笑。
阮寧波側耳傾聽,屋子里靜得仿佛是溶洞里水滴滴下的前一刻那種空曠!
而枕臂而躺的夜天題,臉上慢慢舒展成笑紋,又慢慢斂成一汪深潭一樣的平靜!記憶里那個時而哭嚷著的小男孩已經長大了,昱兒,你過得,可好?
靜默一直延伸到郎東昱帶著人離開,附在宋工柳耳邊說了話之后,他便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外!
而那夜天題在郎東昱出去之后,抱著阮寧波飛身而下,只問了一句話,卻不等答案,便消失在阮寧波眼前!
“你喜歡他?還是只是因為那句話,那個地方,不適合你!那里,不會有幸福!”
夜天題背對著她,說了這么一句話,也不看她的反應,也不聽她的辯白,便飄然離去!輕鴻一掠的身影,讓阮寧波怔然出神了好一會,風一樣的出現,風一樣的離開,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一個莫名奇妙的人!
而,阮寧波,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宋工柳的貼身丫鬟,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事實上,是她不想拒絕了,只為了那一個眼神!
一種蔑視和探究的眼神,是宋工柳的,阮寧波不知道自己伺候了一個晚上本要扔開不管的人,怎么這么一副嘴臉!她,只不過聽了宋老夫人的話去煮藥了而已!
“你,很想做我的貼身丫鬟?”阮寧波的眼中,宋工柳的神情無疑是鄙夷的,防備的,即便是換做任何一個人看都是!
她看了一眼宋老夫人,很平靜的看了一眼,宋老夫人以手掩唇,輕咳一聲,那眼神是在妥協嗎?阮寧波讀不懂,也沒有必要讀懂了!
“是!”阮寧波的眼睛仍然直視著宋工柳,她有點了然宋老夫人的意圖,但又似乎不是太明白!不過,也無妨!
“為什么?”一個本來是他所激嘆的女子,卻又讓他茫然,她,有什么目的!
“不為什么啊?你可以認為是為了銀子,也可以認為是---想飛上枝頭!”阮寧波聳聳肩,一臉若有若無的笑!
笑得宋老夫人有點毛毛的,阮寧波的話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不過,她愿意賭。
“好!”宋工柳喝一聲!
就這樣阮寧波成了醉依坊的司酒長,卻又是宋家少爺的貼身丫鬟。
宋老夫人坐在院子里,微笑,近段日子可真有趣!
小柔一邊在旁邊扇扇子,邊說,“老夫人是有意的吧!不過,你這樣,少爺只會更加討厭她而已啊!”
“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人呀,一定要學會用心去判斷,工柳啊,缺的就是這個,如果他再看不穿,這次我這個做娘的要傷老心了,這個,可是打著燈籠都難尋的好姑娘!”
“不要再扔了,我受夠了,受夠了!”
“受夠了你可以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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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快十一點,斗地主的老媽說連上了,忙傳!抱歉啊,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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